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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動。“子殊?!标套邮庀胍x開的時候,杜邦云叫道,“既然住同一家酒店,晚上就一起吃飯,敘敘舊吧,把你的那位朋友也帶上。”“……好?!标套邮庀肓讼?,點點頭。也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他確實想和杜邦云多聊聊,至于卡埃爾迪夫,晏子殊想既然他們兩人已經(jīng)見過面了,應該就不用他再多做介紹了吧。“那我們晚上見?!倍虐钤葡蜿套邮飧鎰e,然后又回頭安撫打翻了醋壇子的黎晨遠,為他去商店買鞋子了。微風徐徐輕拂的夏日夜晚,杜邦云在半島酒店的法國餐廳Caddi's訂下了可俯覽維多利亞港灣的桌子,這可是不容易訂到座位,需要提前多日預約。Caddi's餐廳奢華猶如凡爾賽宮,里面的燭臺、銀質(zhì)餐具都是古董級別,當然,它對客人的服裝也有一定要求,因此,當他們四人癡線在餐廳里時,幾乎就像國際巨星、世界名模聚在一起時那樣,給人以視覺上的超強震撼感。而時常被時尚雜志,評論為花樣美男的黎晨遠,目光全集中在蘭斯馮卡埃爾迪夫身上,他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麗的人,氣質(zhì)如水、美貌絕倫,而他與晏子殊站在一起時,就像是教堂中的光與影、國王與騎士,充滿奇妙的輝映感。——卡埃爾迪夫公爵的眼睛居然是淡紫色的?當他的視線輕輕掃過的時候,黎晨遠突然感到害怕,有種瞬間被看穿了的感覺,全身都涼颼颼的。如果不是在餐廳、而是在別的場合遇到卡埃爾迪夫,黎晨遠相信自己一定會嚇得撒腿就跑,這得要多強大的勇氣,才能待在他身邊???黎晨遠暗暗覺得卡埃爾迪夫公爵是一頭白獅,看著靜謐優(yōu)雅,但絕非善類。杜邦玉是不會看著黎晨遠被“欺負”的,他伸出手,面帶微笑地說,“公爵閣下,這么多年了,我家的子殊,受您‘照顧’了?!?/br>“我家的”這三個字一說出口,就感覺餐廳內(nèi)的溫度瞬降到冰點,盡管卡埃爾迪夫是如此優(yōu)雅地伸出手,與杜邦云相握,晏子殊卻有種核彈就要爆炸的可怕感覺。“杜先生說話真是有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與子殊沒有任何血緣關系?!?/br>“哼。”卡埃爾迪夫的秀眉罕見地皺了起來,他相當討厭杜邦云,甚至超過了他討厭警員的程度,因為這個男人在晏子殊的心里有著不小的分量,而為了晏子殊,這個男人也會做出非常瘋狂的舉動。六年前,當他囚禁著晏子殊的時候,除去國際刑警組織在尋找晏子殊的下落,有一個男人也飛到了歐洲,日夜在尋找晏子殊。他聘請私家偵探,雇傭兵,與德國政府、大使館、奧地利高層官員、甚至還有俄國黑手黨積極聯(lián)系,他想盡一切辦法搜尋著晏子殊的下落,而且也確實被他找到了,杜邦云知道晏子殊在卡埃爾迪夫手里。雖然只要把杜邦玉殺了,就能解決一切麻煩,可是,卡埃爾迪夫心里卻有著不想動手的念頭,就如同他始終都沒有除掉伊恩亞伯特上將一樣,他不想造成無法挽救的局面,讓晏子殊對他恨之入骨。所以,卡埃爾迪夫最后出來見了杜邦云,就在晏子殊差點掉下城堡懸崖的那天。“——無論你說什么、做什么,我都不會把他交給你。”一見面,卡埃爾迪夫就開門見山的說道,眼神寒冷如冰。從卡埃爾迪夫的眼睛里,杜邦云看到了非同一般的執(zhí)著,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對晏子殊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就算要他付出生命,也決不放手那樣。那么熾烈強烈的感情,如果不是恨,那就是愛。愛恨本來就在一線間,而無論哪一種感情都是非常極端的,特別是愛。那是別人沒有辦法插手干涉的,如果他強行奪回了晏子殊,卡埃爾迪夫會很快就把晏子殊再次擄走,無論重復多少次,都會是那樣的結(jié)局。“這個世界上,我沒有別的親人,晏子殊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家人,如果你敢傷害他、或者殺了他,我發(fā)誓——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背景,我都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杜邦玉深黑的眼眸銳利地等著卡埃爾迪夫,也許他沒有卡埃爾迪夫那樣強大的勢力,也沒有殺手集團撐腰,但是一個豁出一切的人,可是比一支軍隊都要可怕。因為他心里已經(jīng)毫無膽怯,隨時隨地準備與敵人同歸于盡。“哼?!睂τ诙虐钤频耐{,卡埃爾迪夫嗤之以鼻,但是,也挺敬佩杜邦云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晏子殊能養(yǎng)成這樣傲然不屈的性格,也是因為身邊有這樣一位“兄長”一直關心著他吧?卡埃爾迪夫非常嫉妒,為什么他與晏子殊一開始就站在敵對的立場?為什么他所做的事情,只會令晏子殊更加討厭他?如果可以,他希望在很久以前,在晏子殊還不是警員的時候,就與他相遇。“我不會殺了他。但是,這不是因為你的威脅,而是因為我不想殺他。杜先生,我也要給你一句忠告,不要想插手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還有其他你重視的人。晏子殊……他是我的人,這一輩子、下一輩子……都是!”說完這句話后,卡埃爾迪夫就離開了,這次秘密會面只有短暫的五分鐘,但是卻讓兩人結(jié)下了梁子,非常厭惡對方,所以,當兩人再次見面時,盡管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憤,但是空氣里也明顯迸發(fā)著火星。“各位先生,歡迎!請入座?!?/br>餐廳經(jīng)理過來招呼這四位奪人視線的貴客,卡埃爾迪夫和杜邦云松開了手,一前一后走向預定好的座席。餐廳里,穿黑色禮服的鋼琴手彈奏著名曲,點著蠟燭、插著玫瑰花的餐桌也布置得非常精美,氣氛很好,可晏子殊卻隱隱覺得,今晚一定不會是平靜的一晚,因為卡埃爾迪夫與杜邦云對峙的氣勢,如同火星撞地球。而黎晨遠則兇巴巴地瞪著他,生怕他把杜邦云搶走似的。“開胃酒是法國甜酒好嗎?”入座后,經(jīng)理用英語親切地問道。“金巴里。”“馬天尼?!?/br>“雪麗酒?!?/br>“Salon香檳。”幾乎同時,四人開口點了不同的酒,而后又都愣住了。卡埃爾迪夫和杜邦云互相看了一眼,說道,“Salon香檳?!薄把惥??!?/br>Salon香檳和雪麗酒是晏子殊和黎晨遠點的,兩人都不約而同為戀人讓步。“那么就上兩種開胃酒吧,請您們稍等?!苯?jīng)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