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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心情,在他眼里,不管是年邁的父母還是嬌妻,都是需要照顧的角色。 他聯(lián)絡了浙江的酒店和相關行政部門,除了接機外,也希望他們能提供一定的照顧。 出發(fā)的那天是個好天氣,蔚藍的天空上白云朵朵,他們從首都機場出發(fā),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到達了杭州機場。 酒店安排了專車接機,他們先回酒店休息。 杜韻芝跟瞿長儒并肩坐在后車廂,由于心情激動,兩人雙手相握,緊緊的看著窗外的景色,鈺彤安靜的坐在另一側,目光也投向窗外。 “真是好久沒回來了,杭州變化真大?!?/br> 在褚湘眼中,七十年代的杭州遠沒有后世那般繁華,沒有高樓、立交橋以及穿梭車輛的城市,顯得格外安靜祥和。 但在老人的眼中,杭州城卻是變得更加城市化了,以他們現(xiàn)在迫切的心情,更愿意一下飛機就直奔老宅,被褚湘給勸住了。 這么多年,瞿家的祖宅不知道還在不在,她得先打聽打聽,免得老人家一下子接受不了,公公可是有高血壓的。 既然她陪著公婆出來,自然得方方面面考慮到,老兩口但凡出個什么意外,她難辭其咎。 到酒店后,褚湘讓公婆和侄女先休息,自己背著包出門了,她拿著瞿瑾鋮寫給她的地址去了相關部門。 “你好,我是褚湘,瞿瑾鋮的妻子?!?/br> “你好,我是這個區(qū)的負責人,姓鐘,鐘建明。” 對方給褚湘倒了一杯熱茶,褚湘雙手接過說了聲謝謝。 “鐘主任,您知道我的來意,就是想知道瞿家的祖宅現(xiàn)在還在不在,保存情況如何?” 褚湘沒有寒暄,而是直接說明了來意,當然,這些情況瞿瑾鋮已經在電話里跟鐘建明提過,所以他早就已經把具體情況摸清楚了。 “褚同志,是這樣,瞿家的祖宅地里位置很好,當年市政規(guī)劃時為了建設道路已經拆了一部分,只留下十來間屋子。這些年瞿家人沒有出現(xiàn),當地的公安部門定義為‘無主’的住房,現(xiàn)在是農經委辦公的地方?!?/br> 這個結果褚湘并不意外,建國后首都也有不少這樣的例子,她原本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老宅不在了,現(xiàn)在還剩十來間已經是不錯的結果。 “鐘主任,我的父母他們常年居住在國外,這次好不容易回國一次,他們想回來看看老房子,您看,我是不是方便帶他們過去?” 現(xiàn)在來追索房子的所有權已經沒有必要,畢竟解放后土地已經國有化了,并不是說誰家祖上的宅基地在這里這就是誰家的地,所以褚湘想帶著老人家回去還得征求相關部門的意見。 鐘主任聽到這個要求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笑著表示,他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褚湘自然不會阻攔。 鐘主任去了另一個辦公室打電話,幾分鐘后回來,臉上帶著笑意。 “我剛剛跟農經委的廖主任通了電話,他非常理解老人家的心情,很愿意接待兩位老人?!?/br> 褚湘心中釋然,好在對方同意了,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跟公婆交待。 “鐘主任,真是非常謝謝您,給您添麻煩了?!?/br> 事情解決,褚湘自然不會多留,她跟鐘主任告辭,走之前,將一個帆布包遞給了他。 “這是我們從首都帶來的六安瓜片,我知道杭州盛產龍井,鐘主任對茶葉應該有所研究,請您賞光品鑒品鑒。” 鐘主任連連擺手,“褚同志,您真是太客氣,我不過舉手之勞,不好收您的好處……” 褚湘笑了,“鐘主任,這可不是什么好處,不過是以茶會友,您不收我才不好意思呢?!?/br> 見褚湘堅持,鐘主任只好收下,他確實如同褚湘說的,是個“好茶”的。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br> 褚湘笑著告別,坐車回到酒店。 “怎么樣,咱家的老宅子還在不在?” 杜韻芝跟瞿長儒知道兒媳去打聽老宅的事,在酒店一直沒能安心休息,就等著她回來呢。 褚湘很是理解老人的心情,坐下安撫道,“爸媽,房子還在,但只剩十來間,現(xiàn)在是農經委辦公的地方,我已經聯(lián)系到了農經委的廖主任,他同意咱們回去看看。” 老兩口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高興的是宅子還在,不至于一點念想沒有,失望的是那再也不是他們的家了,雖然來之前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但難受是必然的。 “爸媽,咱們別想那么多,這次回來高興一些,咱們先吃飯,下午我陪你們去老宅,明后天在城里走走,找找曾經的記憶,多拍些照片。再過些年,老景致只會越來越好。” 杜韻芝跟瞿長儒都不是鉆牛角尖的性子,木已成舟,除了接受也沒有其他辦法。 “行,那咱們先吃飯,這次多虧你跟著一起來,否則事情不會這么井井有條?!?/br> “這是應該的,我來就是幫你們解決問題,讓你們舒舒服服,你們但凡有一點不高興,那就是我的失職。” 老兩口果然笑了,之前堵在心口的一口氣也跟著疏通了。 “你啊,就是懂事,嘴巴也甜,瑾鋮找了你真是他這輩子的福氣?!?/br> 杜韻芝心想,要是當年小兒媳也是這樣的性子,他們兩夫妻也不至于都到離婚那一步。 廖主任是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非常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我們也是暫時在這里辦公,當年是政府經費緊張,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錢蓋樓,今天看到兩位老人家,我一定要向兩位表達我們農經委的感激之情,也要說一聲抱歉?!?/br> 他這樣的態(tài)度讓老人家釋然了不少,其實剛來的那一刻,瞿長儒是非常心痛的,這是他的主宅,瞿家祖祖輩輩幾代人歷經一百多年的歷史,在他手里搞丟了,他就是瞿家的罪人。 要不是來之前吃了一刻降壓藥,說不準一口氣就厥過去。 “廖主任,您客氣了,我們今天只是回來看看,房子空著也是空著,能夠物盡其用也是好的?!?/br> 杜韻芝也點頭,她看著這個屋子,窗戶、屋梁、地磚,都跟記憶中一模一樣,心里感慨良多。 不過她明白,就像兒媳說的那樣,一家人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在老宅里拍了不少照片,褚湘又讓老兩口在朱紅色的大門前合了張影,而后戀戀不舍的告別。 褚湘看公婆情緒不高,安慰道,“媽,事在人為,我回去后再跟瑾鋮一起想想辦法,看還能不能把老宅‘贖’回來?!?/br> 這句話給了杜韻芝一個希望,“真的能‘贖’回來?” 瞿長儒倒是不抱期望的,只覺得兒媳是在安慰老妻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支持,小紅包繼續(xù),么么噠~ 繃了兩個月,昨天偷了個小懶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