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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上掛燈。走了近十分鐘,才到盡頭。江言恍惚間覺得自己已遠離塵囂,并在心里咋舌,怎么有這么一個大的道觀,還挖地下室,政府就不管呢?通道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廳堂,四面都各有一個巨大的木柜,其上擺滿了瓶瓶罐罐。而大廳中間則有一個碩大的鼎,其下燃著詭異的青色火焰?;旧?,與電腦上描述的煉丹房大同小異--除了那個趴在桌上玩筆記本電腦的老頭。筆記本電腦......江言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死死盯著那臺造型極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筆記本電腦,腦袋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一切古色古香,都被這該死的筆記本電腦破壞了!而最令人吐血的是,那老頭還穿著深藍色道袍,戴著老花眼鏡。"師父。"或許真的也對這個老頭破壞氣氛的行為十分不待見,武鳳寒的態(tài)度一點恭敬的意思也沒有,頂多算有禮。但老頭似乎對他這樣的態(tài)度一點都不以為許,反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意。"喔,小寒,不錯,不錯,開始懂得道隨自然的理了。"老頭扶了扶老花眼鏡,點點頭,說完便瞇著眼看向這邊,而在見到江言時,其渾濁的雙眼精光乍現(xiàn),好像看透一切般,"我還想你怎么這個時候還沒來呢。"一般來說,像武鳳寒和老頭這樣的人,到了一定階段,便會舍去從前努力堅持的戒律,開始心隨自然,盡可能在不違反大自然規(guī)則下由著自己的心,隨心而動。這也是,老頭現(xiàn)在性格與過去嚴厲迥然不同的原因。"那師父你是愿意幫忙了?"武鳳寒也是露出笑意,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心又不覺有點沉重,上前拱手,問。"我有什么好處?"老頭呷了口放在一旁的可樂(也是一個破壞氣氛的東西,握拳?。?,笑瞇瞇問。江言聽了,又有了吐血的沖動。從來不都是師父毫無保留地幫助扶持弟子后輩的嗎?怎么現(xiàn)在竟然反過來師父對徒弟討好處了?不過,江言終于知道武鳳寒對那不做吃虧事情的性格是從哪學來的了。這時,老頭跳下高腳凳,慢悠悠走過來,說:"小寒,你也出師這么久了,是該時候回報一下師門了吧。"說完,還搓搓手,十足jian商的嘴臉。"你想要什么?"武鳳寒皺眉問。話剛落,老頭的手上便像變魔術一樣多了一卷竹簡,并唰一下打開,竹簡尾部長至地面。他笑嘻嘻地說:"這是清單。我不急著用,你慢慢找,保證每半年給我三樣就夠了。"竹簡起碼有60片竹,半年三樣,一年6樣......找齊不就要10年?!江言偷偷瞄了眼竹簡上的字,看看是什么東西這么難找。靈貓石心?貂龍冰晶?達藏法輪?三眼怪狼......什么東西呀?!江言覺得武鳳寒他們的世界與普通人的世界的距離真不是一星半點那么簡單。武鳳寒取過竹簡,越看臉越黑,然后轉青,再變黑。見此,江言真的很想違心地裝大義地拍拍他肩說:"算了,一具臭皮囊而已,沒了就沒了!武鳳寒你不用為我答應這種不平等條約!"但最終他還是沒敢拿自己小命開玩笑。最多......最多以后活過來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吧。不過,如果武鳳寒退卻了呢?對呀,人家憑什么就為他這小鬼花個十年找奇珍異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任誰都不輕易插足的吧。"成交!"武鳳寒深吸一口氣,收起竹簡--事實上,江言根本沒看見他是怎么收起來的。大概這里都是這樣變來變去的吧。江言覺得自己都有點麻木了。不過,聽見武鳳寒答應,江言還是忍不住咧嘴而笑。既然說了幫,作為師尊的老頭自然方法多多。但鑒于現(xiàn)在時間緊急,必須在午夜前找到,且老頭正好進入煉丹的關鍵期,所以經過一輪左篩右選后,就只剩下一個方法了。"這樣我們豈不是得花時間去找?"武鳳寒不滿,"難道就沒別的方法了?"一個勁在畫符的老頭頭也不抬,仍舊奮筆疾書,失敗一張就扔一張。江言看到地上鋪了一層的廢紙,終于知道武鳳寒之前所言不虛。這玩意兒,還真?zhèn)駛w力。終于,老頭花了近一個小時畫出了兩張符,這才有空搭理武鳳寒。他撇撇嘴,冷哼,吐出一句:"如果你能保證一年內給我煉出那爐翠瓊寶丹,我馬上跟你去。"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說這翠瓊寶丹用料的珍貴,就是那程序也得花個兩年不止。所以武鳳寒只能陰郁著臉,伸手奪過他手上的符。而目一觸及其上的符號,便又是一訝:"這兩張是什么?怎么我之前沒學過?"說罷,橫了老頭一眼,再再指責其為人師表,卻竟藏私。"喂喂!"這下子老頭可不服了,"別,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哪知道你會這么快就和生魂打交道,這些關于生魂的東西還是我自個兒看典籍后研究出來的呢。技術還沒成熟,等可以總結還有段路,你能指望什么?"武鳳寒冷哼一聲,便問:"那這符有什么功效?""這張是讓生魂和rou體之間的紅線顯現(xiàn)出來,另一張則是讓生魂更加好地固體,增加陰氣。"老頭洋洋自得地逐一解答,"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這小伙子已經越來越虛弱了嗎?"的確,江言最近似乎變得更加透明了。"有試驗過嗎?"武鳳寒卻仍不放心。"當然!作為一個成功的研究工作者,不斷試驗乃至成功才是王道。我從不把半成品擺出來丟人現(xiàn)眼!"老頭像受到了極大侮辱一般,漲紅了臉大聲喊。"最好是這樣。"武鳳寒不為所動,仍持著懷疑與威脅的表情。江言聽了他們的對方,嘴角的肌rou不覺抽了抽。難不成......這些符,都是用了數不清的生魂給,試驗出來的?!江言打了個寒戰(zhàn),并在心里萬分慶幸自己不是試驗老鼠,而是成果享用者。臨走之前,本來戴上老花眼鏡準備上網沖浪的老頭又意味深長地問了武鳳寒一句:"你還恨著她嗎?"武鳳寒怔了怔,搖搖頭,神眼不覺看向在到處好奇看看的江言,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