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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看著他,沒有猶豫:“都想?!?/br>“做夢(mèng),”棲鳳榆笑容冰冷,他站起來,瞇起眼打量著祉鳩,眸光中是無奈是憤怒是嘲諷,他伸長了手,黑色的指甲直指祉鳩咽喉:“你也真是貪心,什么都想要,這個(gè)世上怎會(huì)如此好?奉勸你立刻滾出這里,否則我先把你殺了。”祉鳩沒有躲,他聽聞棲鳳榆的話,輕輕的笑了——那笑容溫柔繾綣,襯著如梨花的白衣,宛若沐浴春風(fēng),一如二者初見時(shí)的驚才絕艷。“我縱容你任性而為很多事,唯獨(dú)這次不可?!?/br>他縱容著棲鳳榆跟他鬧脾氣,縱容著棲鳳榆頤指氣使地喚他伺候,也縱容了棲鳳榆手弒了無數(shù)條性命,但唯獨(dú)這次,對(duì)方想攫取道之神獸的靈力,對(duì)付南帝江,他不能不阻止。棲鳳榆聽聞歪了歪頭,面不改色:“你可知道,把你留在身邊,是我最大的縱容?”祉鳩頷首,答道:“那就死罷,死在鳳兒手下,想必也是不錯(cuò)的選擇?!?/br>“你就那么情愿為南帝江而死?”棲鳳榆笑容愈發(fā)燦爛,他一輩子都沒有笑得那么明媚,卻在這個(gè)時(shí)候做到了,然而這笑容轉(zhuǎn)瞬即逝收斂了回去,換臉如翻書:“蠢貨!你死了難道我就不會(huì)殺南帝江?!”“至少不會(huì)看著他被殺罷?!膘眸F笑得依舊溫柔,如同多少次縱容棲鳳榆一般:“況且要我殺了你,我也做不到?!?/br>“蠢貨,懦夫......”棲鳳榆猛然抓緊祉鳩的肩膀,力氣之大似乎下一秒就要置對(duì)方于死地,而祉鳩依舊這么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剎那,棲鳳榆忽然指尖微動(dòng),不等對(duì)方反應(yīng),電光石火地在祉鳩周身設(shè)下了鎖陣。他的表情柔和了些,而祉鳩則是一瞬間白了臉色,愕然看著他。棲鳳榆紅唇一開一合,說出的話語冰冷得滲人:“破鳥,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亂了尊道,取了這倆神獸,然后殺了南帝江的?!?/br>他縱身,宛若夢(mèng)海上開出的黑色罌粟,妖冶而邪佞,帶著罪惡的魔障和毀滅的力量,亂尊道,誅萬物。他生來就帶著敏感與脆弱,執(zhí)著與陰狠,仇恨與嫉妒。他就是個(gè)魔障,不瘋魔不成活,不見血不罷休,不達(dá)意不停手,不見棺材不掉淚。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祉鳩這只命中注定的破鳥,來了半路程咬金,竟用了全部的法靈沖破他的鎖陣,硬生生而幾乎是毫無保留地接下了他結(jié)界的法靈。棲鳳榆愕然,如同雷電擊過,耳邊伴隨著那兩只神獸得意的鳴叫,嗥叫得原始而可笑,充斥著耳膜,刺耳尖銳。祉鳩身上的血太不真實(shí),不真實(shí)到他不敢相信那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是啊,這只破鳥怎么會(huì)流血呢,他不應(yīng)該好好地呆在自己的陣?yán)锩?,他不?yīng)該溫柔地看著自己、哄著自己的嗎?“為何......為何......”還不及他等到祉鳩的回答,那個(gè)他恨到入骨的男人驀然出現(xiàn)了,伴隨著接近咆哮的怒吼,和呼嘯而來的攻擊。如地獄之火的襲擊,棲鳳榆猛然相接閃開,轉(zhuǎn)首便看到的是南帝江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你竟然殺了他.....你居然要?dú)⑺。∧愕男木烤故怯卸嗪?,多歹毒?!?/br>殺了......怎么可能,自己那么喜歡祉鳩,怎么可能呢。棲鳳榆念此,口中喃喃,神色呆滯地仿佛失了魂;“沒有.....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沖上來......”棲鳳榆回想著方才的畫面,口齒不清,就像他小時(shí)候千百次為自己所犯的錯(cuò)誤向爹道歉一樣,百口莫辯,從未得到對(duì)方的信任。他看見南帝江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祉鳩,而后者嘴角依舊帶著笑容,口型一開一合似乎在說著什么,但他聽不清,一點(diǎn)也聽不清。“祉鳩,祉鳩.....你睜開眼睛,不許睡知道嗎?!”南帝江渾身冷汗直冒,唇色煞白。“帝江......別怪鳳兒......”“祉鳩!到現(xiàn)在你還在縱容他!你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南帝江暴怒起來,“如今連你也被他傷成這樣!”“他......也不想的......求你放過他......”“我肯放過他!可他不會(huì)放過這天下!”南帝江的眼神越發(fā)陰狠,“你知道惜兒被他害得還昏迷不醒,天下蒼生死傷無數(shù),我絕不能容他!”“我知道......這是我的錯(cuò)......就讓他的罪孽都報(bào)應(yīng)在我的身上......”“你別閉眼!你不是要這塊玉么,我眼下就給你,但別睡了可好?!”南帝江連忙從懷里取出那塊殘夢(mèng)之怨放在祉鳩面前,著急得聲音都變得嘶啞。“帝江......那個(gè)人是你啊.......”——“有一個(gè)人離我很近,但是即便我此生傾盡所有也無法觸及,故我從未逾越?!?/br>——“他是誰?”——“等我臨死的那日便告訴你?!?/br>棲鳳榆恍惚的神智在看到祉鳩閉上眼睛那一刻的視線忽然被驚醒了,他上前一步,南帝江立刻抬首看著他,二者勢(shì)不兩立的目光相接。“不是我......”棲鳳榆失神地喃喃著。南帝江看著夢(mèng)海邊上的白牡丹,冷冷地說道:“我要?dú)⒘四悖心愕捏a臟的血,臟了這些花?!?/br>“不是我,不是我......”“殺死父親的是你,殺死我母親的也是你!殘害蒼生......如今他又死在你手上,你我兄弟鬩墻至此,怎叫我原諒你?!”棲鳳榆聽聞,忽然猛地向南帝江揮去,黑色的指甲泛著黑氣,以置對(duì)方于死地的力量,發(fā)瘋般的怒吼:“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只在這一刻,他的神智像斷線的風(fēng)箏,失去了控制般向南帝江狠命地攻擊,也失了心,留在身體里的只有殺戮和毀滅一切的念頭。在那瘋狂的殺戮間,他或許還能記起,從前他與祉鳩的過往云煙,那甜蜜的耳鬢廝磨,寵溺的縱容親吻,亦真亦幻的愛語綿延——但這一切都在眼前的事實(shí)中變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殘酷得凄厲。直到一劍穿心,生命結(jié)束之時(shí),他始終不相信,是自己殺了祉鳩,殺了至愛。****“天地合,道有常,你可知你罪孽深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如是問。“并不知?!焙谝履凶拥墓禄耆缡谴稹?/br>老者白眉微皺,道:“果然放肆,看來懲罰若不重,果真無以向眾生交代?!?/br>男子的眼睛里噙著邪佞冰冷的笑意,紅唇輕啟:“老頭子,你平時(shí)也是這么廢話嗎?!?/br>虛影道人無奈地嘆氣:“棲鳳榆,你罪孽深重,萬不能遁入輪回貽害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