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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虛臾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忍心讓對方離開自己。

“傻美人?!睜a淵溫柔地笑出聲來,收緊手臂穩(wěn)穩(wěn)地抱著懷里不安的殿雪塵,盡力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溫度。

“傻.......愛會變傻.......”殿雪塵扯了扯嘴角,輕聲言道。

“是,愛會變傻,傻到即便被推開也死皮賴臉地跟著,傻到即便是上一世的債,也甘心幫還。”燼淵苦笑著搖搖頭輕嘆道,舉頭望著被煙霧遮掩著的天際,明朗的清月消失無蹤,不知預(yù)示著何樣的結(jié)局。

“好累......”

“睡會兒,醒了便不累了?!睜a淵語氣低緩,慢悠悠地安撫著殿雪塵那不安的心。

“我怕......你不見了......”殿雪塵倔強(qiáng)地?fù)沃v的眼眸望著燼淵。

“不會,安安醒了就能看到我?!睜a淵耐心地安慰道,他帶著殿雪塵離開喧鬧的街道,翩然落到一處安靜的亭內(nèi)坐下。

“莫要食言.......”殿雪塵輕柔地落下一語便安心在燼淵懷里沉沉地睡去。

三萬五千年前的愛化作一場枯朽的糾葛,穿過交錯(cuò)的輪回,付出兩世的命只求一世的相守,誰會記得一盞燈芯曾許諾過:六道毀,用吾浮生仙劫,與君共度再生緣。

“杯黎欠清安一命一劫,怎敢再食言?”燼淵深情地吻著殿雪塵的眉心,提掌幻化出那精美的紫竹簫置于唇邊,低轉(zhuǎn)蜿蜒的簫聲劃破了暗夜的寂寥,如滴水浸入清池的柔然,仙音一曲奏出一段千轉(zhuǎn)百回,銘記心間的刻骨之愛。

曾有一時(shí),以心換心,許下不離不棄,生生世世。

曾有一時(shí),天劫而降,承諾不悔不換,定不負(fù)君。

第50章集齊百鬼

鬼谷鎮(zhèn)一條黃泉路走到底,便有一條河名喚忘川,河水血皇,而河上有一橋躍名曰奈何,鬼魂歷經(jīng)十殿閻羅后,必經(jīng)之地便是此,飲下忘川河水。

奈何奈何,實(shí)乃無可奈何,整座橋若沉重的嘆息,如一塊石頭漸漸壓在幼冥身上。不輕不重,不冷不熱,說不上不愉快,卻著實(shí)詭異。

“幼冥。”

聽見有人叫自己,幼冥便回頭,只覺燼淵抱著一名渾身包裹在漆黑斗篷內(nèi)的男子,瀟暮雨平靜地跟在燼淵身后,之后便是一臉嚴(yán)肅的陌芍華和虞戈。

幼冥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收集得怎么樣了?”

“三十九,淺兒把綠光給他?!睜a淵眼神示意瀟暮雨,而后看向身后居然抱著沈毓淙的素子枯,異常驚愕:“你們......這是怎么了?”

“毓淙半路不知為何中了蠱,眼下靈力全無?!彼刈涌輰⑸蜇逛鹊囊律罃n了攏,語氣也嚴(yán)肅不少,“無烈也走散了。”

“擴(kuò)靈術(shù)不能破蠱?”燼淵問道。

“不行。”

燼淵皺眉道:“那也是奇怪,本公子從未聽說能使靈力耗盡的蠱。”

“本司也未曾?!彼刈涌菀矒u搖頭。

“我......”沈毓淙欲言又止。

“毓淙,怎么了?”素子枯見他神色不對,便問道。

“我思索著,之前那木刻畫有些蹊蹺,但也著實(shí)想不通?!鄙蜇逛仁疽庥宗⒛究坍嫿o他。

“木刻畫?”燼淵不解地看著他們。

“方才我們在這兒尋找百鬼,路過一個(gè)賣木刻畫的小攤,毓淙瞧上了這幅木刻畫打算買去,恰遇見魔族主君澍。”素子枯解釋道。

“于是澍便主動要將此木刻畫買來贈與我?!鄙蜇逛冉又馈?/br>
“可有看見他面容?”燼淵問道。

“沒有?!彼刈涌輷u搖頭。

“那這木刻畫有何不同尋常?”

“你們看?!鄙蜇逛葘⒛究坍嬆迷谑掷?,只見那畫上中央是鑲著瑪瑙的明鏡,用拋光將那瑪瑙削的渾圓逼真,他小心翼翼地按在瑪瑙上,出乎意料的一使勁,那小小的半球破碎,一股檀色的氣體幽幽地飄了出來。

“霉變之氣?!逼饺找餐婺究痰挠宗ひ姷竭@氣體立即道。

“嗯,霉變之氣也不是何毒物,想來這是鬼族地盤,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奇怪?!鄙蜇逛葻o奈地說道,“可能是我想多了罷?!?/br>
“那應(yīng)該是在別的地方中的蠱?!睜a淵說道。

“不?!彼刈涌莺鋈灰庾R到了何,他低頭嗅了嗅沈毓淙的手腕,立即緊蹙眉頭:“果然是齡符子!”

“齡符子?不可能,我近來沒有出過隰宮,除了無烈和司中人,來過隰宮便只有子枯和幼冥公子,況且.....”沈毓淙訝異,這齡符子是幾乎絕種了的植物,本是顆粒狀物的葉瓣,將其研磨后萬一遇到了霉變之氣,則會產(chǎn)生致毒之蠱,而這蠱恰好便能讓仙族暫時(shí)靈力空乏。

“這木刻畫是澍送你的?!彼刈涌菅缘溃耙辣舅究磥恚伺e并非無意?!?/br>
“可他到底意欲何為?”沈毓淙看著那木刻畫許久,如同在讀一卷悠久的書錄,直到他終于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啞聲道,“是哥哥?!?/br>
“你是說澍是忘川?”素子枯道出這個(gè)名字,他聲音很隱晦,面無表情。

“我與哥哥同父異母,一千多年手足情深,便是化成灰也能彼此相認(rèn),如今只是裹了身黑衣,怎會認(rèn)不出?!鄙蜇逛容p輕苦笑,聲音愈發(fā)喑?。骸褒g符子來路未知,但絕與他脫不了干系,只是未想到他竟真已決心至此......”

“忘川不可能是澍,”幼冥此時(shí)道,神色堅(jiān)定,他身為魔族,對澍這個(gè)統(tǒng)治者即便無感但也知曉不少:“雖然澍來路不明,但依時(shí)間和情理看都不可能,若方才我們遇見的澍當(dāng)真是忘川,那也只可能是替身一說?!?/br>
素子枯抬眼朝他眨了眨:“按這理一來,便是忘川與澍有勾結(jié)了?!?/br>
“理由何在?”幼冥疑惑道。

素子枯心中默然有數(shù),于是視線移到懷中的沈毓淙。

沈毓淙看向燼淵,流出一抹難色。

“嗯?”燼淵更加莫名其妙。

似追溯著一切可能的記憶,沈毓淙輕嘆小聲道:“哥哥迷戀坎司主幾百年......愛恨入魔也不無可能?!?/br>
燼淵臉色一冷,露出個(gè)詭異的淡笑:“他還真能耐了?!?/br>
“若真如此,這忘川也是夠荒唐,毓淙是不能再回兌司去了?!彼刈涌菡f道。

沈毓淙聽聞眸光黯淡下來,與兄長千年的手足記憶若沉渣泛起,如今這感情因其他之利成了粉碎的泡沫,自己竟到了這般如鼠見貓的進(jìn)退維谷,便于心里翻滾起了一陣陣不可言喻的悲哀。

幼冥聽著他們的談話,加之從之前的零星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不難勾勒出這整個(gè)事的輪廓。只是眼下這般復(fù)雜局勢,炎無烈也不知所蹤——或許這也是忘川所為?他說不準(zhǔn),也不了解,更不敢妄下定論。

這時(shí),幼冥將一片綠光團(tuán)聚,那數(shù)團(tuán)螢火蟲似的小綠光匯聚在一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