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又被一本書正中腦門。

他隨便開個玩笑，難道還真有這種書存在嗎？

莫斯卡拿起陳允砸過來的書，才發(fā)現(xiàn)上面寫的是“貴族禮儀一百套”。

“如果你覺得那本書沒什么用，我也可以親自教你?！?/br>
“那你就親自教我啊?！蹦箍ㄔ捳f出口后才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又不好收回，只好在原地等陳允回話。說實話，他不相信這個陰沉的祭司會懂這些東西。

然后莫斯卡就看見祭司脫下了那件丑得要死的斗篷，但還沒看見祭司的長相時就被斗篷蓋住了臉。

嘖。是個顏控啊。

莫斯里彎著眼睛，蒼白的臉上第一次顯出了健康的紅暈，連銀發(fā)都染上了陽光的色彩。

他喜歡漂亮的事物。

莫斯卡扯下臉上的斗篷，在看見陳允長相時怔在了原地，連罵人的話都忘了說出口。

陳允撇過臉，在心里呵呵一笑。

這段旁白實在是太羞恥了。

“只要長得好看，就容易被人喜歡上。這就是我可以教給你的?！?/br>
[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啊。]

[如果什么都沒有，僅憑努力又怎么可能在這里生存下去。]

鳥籠里的夜鶯還在歌唱。

她旁邊的盤子里，放著足以毒死一個成年人的□□。

☆、第54章王子×5

“等你能躲過卡茲的劍，你就可以休息了。し”

莫斯卡穿著厚重的盔甲，喘著粗氣趴在地上，年輕的將軍卡茲面無表情地把腳踩在他的背上，像是踩著一只螻蟻。他艱難地抬起頭，紅著眼看向坐在一旁的祭司。

對方一直在和莫斯里談論著什么，絲毫沒有注意他的狼狽樣。

“還能站起來嗎？”卡茲將軍把劍重新掛回腰間，語氣平淡地問腳下的莫斯卡。

“……可以?！蹦箍ㄔ鞠敕穸ǖ脑捲诳匆娂浪咀旖浅爸S的笑容時馬上咽了回去，停頓了很長時間才回答道。

陳允沒有扭頭看莫斯卡，用腳趾頭想他都知道大王子肯定在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估計還在心里把他罵了幾百次。在沒有馴服之前，他不想去過多的關注這個重度王子病患者。

“老師。”莫斯里一邊翻著貴族禮儀教學書，一邊扭頭問陳允，“之前您和我說您沒有一個完整的頭，但昨天您看起來明明和普通人一樣啊?！?/br>
“啊那是用黑魔法捏造出來的面具而已?！标愒食读祟w葡萄扔進嘴里，說。

原來之前他還說過這個梗啊。

不小心就忘了。

“魔法還有這種作用嗎？”莫斯里一臉新奇，“那么不管受多重的傷，都可以恢復到原本的樣子嗎？”

“治傷是光明術的內(nèi)容。黑魔法沒有這么光明的作用。”陳允絲毫沒有負擔地繼續(xù)胡說八道，“它只是負責捏造一個虛假的外殼，并不能治愈里面腐爛發(fā)臭的東西?！?/br>
但是也足夠了。人們通?？吹降亩际潜砻?，誰會有時間去注意你華麗的外表下早已腐爛的*。

莫斯里不帶情緒地瞥了一眼再次被將軍打倒在地的莫斯卡，輕輕地冷笑了一聲，“老師，你的臉真的只是捏造出的面具嗎？”

“我原本不長這樣?！标愒事柭柤纾f。

這句是實話。

在莫斯里沉默的時候，陳允補充道：“如果是真的容貌，幾百年的時間足以讓它失去原本的神采了。而且我相信沒有人會愿意自己王國的祭司是個沒有頭的怪物?！?/br>
[謝謝。]

許久，莫斯里才又開口問：“老師，那你記得你原來的樣貌嗎？”

“不記得了?！?/br>
連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原來是什么樣子，還有誰會記得呢。陳允打了個哈欠后，想。

“我希望老師死后留給人們的，是老師原本的……”

莫斯里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走過來的莫斯卡打斷了。

大王子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陳允面前，臉上已經(jīng)滿是烏青，他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掀開了陳允的斗篷，怒氣沖沖地盯著那雙不含任何情緒的琥珀色眸子。

“你剛剛的氣勢像是要掀起一個貴族婦人的長裙?！标愒拭鏌o表情地評價道。

“我已經(jīng)完成任務了。”莫斯卡被陳允起得頭發(fā)都炸了起來，說，“那我現(xiàn)在以后就不用來聽你毫無意義的授課了吧。”

陳允往卡茲將軍的方向瞄了一眼，后者只留給了他一個抱歉的笑容。

果然是被放水了。

“我們?nèi)タ瘩R戲團吧?！蹦估镎玖似饋恚瑩踉诹岁愒屎湍箍ㄖ虚g，把話題強行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民間馬戲團剛好現(xiàn)在有表演?！?/br>
“不去?！蹦箍]什么心情，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弟弟的提議。他憤怒的心情平復了一些后，才重新和莫斯里搭話：“你的柯莉呢？”

“死了?！蹦估镙p描淡寫地說，長睫毛在臉上打下了一片陰影。

吃了摻了劇毒的飼料，怎么可能不死呢。

想到負責照料柯莉的侍女早上驚恐的神情，莫斯里的眼中忍不住閃過了詭異的笑意。

每個人尋求歡樂的方式都不一樣，不是嗎？

“哥哥不去的話，那就只有我和老師一起去了。”沒有再理會莫斯卡的抱怨，莫斯里扭頭對身后的陳允說。

莫斯卡被莫斯里的話刺激成了懵逼狀態(tài)。

最后還是三個人一起去看雜技團表演。

莫斯卡別扭地坐在陳允旁邊，不自然地左顧右盼，根本沒辦法把注意力集中在雜技上。

其實每次的內(nèi)容都一樣，他和莫斯里每年期待馬戲團來也只是為了打發(fā)時間。

大胡子男人吹了聲口哨，猴子就騎在狼的身上一起越過了火圈。本來應該是最激動人心的地方，三個少年的心思卻全部不在這里。

莫斯卡在想第一次見到馬戲團時，他和莫斯里都坐在母親的旁邊。莫斯里因為養(yǎng)的小鳥死了哭得昏天黑地，但在猴子跳舞時就破涕為笑了，十歲之前馬戲團一直是他們最期待的節(jié)目。

“我想到了馬戲團第一次來的時候?！蹦箍ㄆ^頭對莫斯里說，“那時你還會因為養(yǎng)的寵物死了哭得很傷心?！?/br>
“是這樣嗎？”莫斯里垂著頭，黑色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地面，“我不記得了?！?/br>
“我還以為柯莉能活過兩個星期?！?/br>
“因為膩了?！?/br>
莫斯里像是非常失落一樣嘆了口氣，抬眼看著臺上被猴子騎在身下的狼。

[是。]

秘密不就是莫斯里毒死了自己養(yǎng)的金絲雀嗎。陳允托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這個任務的著手點，但他不了解這個故事的背景，對這個國家的了解也僅限于歷史書上簡短的記載。

王國在三百年前建立，第一任國王英勇驍戰(zhàn)，把王國的面積擴大了三倍。在二十年的戰(zhàn)亂結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