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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美,那是他的孽兒啊,是他的……真好,“其實,我能不死……該多好……”手無力地落下,嘴角帶著笑,閉上了雙眼。夏如孽再也忍不住,抱著冷灼大哭:“你既然后悔了,那你就醒來啊!是不是……我不嫁給你,我不愛你,我不認識你,我沒有遇見你……你就會醒過來?是不是……你不愛我了,才和我開這種玩笑?我變丑了、脾氣越來越差了,所以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你醒來告訴我好不好?……你怎么又是這樣?留下我一個人,什么都是自己決定……”大滴大滴淚水掉落在冷灼的臉上,可惜他再也感覺不到;夏如孽的這些話,可惜他再也聽不見,“我不愛你了,求你……醒過來?!?/br>夏如孽多么想冷灼現(xiàn)在醒來,笑著告訴他,這是騙他的,只是想和他開個玩笑??墒?,可是,冷灼不會再醒來,不會了……夏如孽緩緩平靜下來,俯身吻上冷灼失去血色的唇,在他的耳邊細語:“騙你的,怎么會不愛你呢?阿灼,我說過的,你若死了,我便為你陪葬……”說完,不著痕跡地拿下插在發(fā)間的玉簪,狠狠地刺入心臟。夏如孽趴在冷灼的身上,青絲散落一地,華麗的喜服覆在地上,宛若一朵怒放的紅蓮。陽光明媚。秋風瑟瑟。……夏如孽沒有死,是的,同樣是心臟受傷的他沒有死。藥王的再次出現(xiàn),救了他,可是對于冷灼,卻是無力回天。藥王救治夏如孽時,給他喂了一種藥,這種藥名曰“殘念”,如果有人真的想要別人忘記他,那么只要在服用“殘念”時,以此人的鮮血為飲,那么他人便會忘記他;但,若是你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要別人忘記,那這“殘念”便只是一種補品。藥王記得冷灼的懇求——“前輩,晚輩最后求您一件事,待我死后,讓他忘了我……”藥王不知道“殘念”會不會起作用,他依舊不懂,為何冷灼要付出這么多?難道這便是愛么?他不懂,就算是死,冷灼也要完成他的承諾,這究竟是為何?他從沒愛過任何人,估計,這個問題,將會一直纏繞著他的余生吧。藥王處理好夏如孽的傷口,然后將路陌涯交給了冷侯后,便離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夏如孽醒來后,認出了自己待在的地方是無炎宮,屋內(nèi)沒有一個人,還很陰暗,巨大的屋子顯得有些冷清。夏如孽艱難地起身,側(cè)過頭看著身邊空著的位置??戳撕靡粫?,轉(zhuǎn)身向屋外走去。夏如孽感覺自己睡了好久,打開房門,耀眼的陽光刺痛久不見光的雙眸,夏如孽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完全睜開眼,屋外的都是夏如孽熟悉的面孔,這些人臉上有些濃重的悲戚。“發(fā)生了什么事?”夏如孽突然開口問道。眾人聽后,看著夏如孽臉上不像是裝出來的疑惑,都愣在了原地。齊舒淵試探地問著:“你……不記得了?”“記得什么?”夏如孽疑惑地看向齊舒淵。齊舒淵神色微閃,痛心地說著:“冷灼去世了,在大婚之日。”夏如孽依舊疑惑:“大婚?誰大婚?還有冷灼……”夏如孽看向眾人,“是誰?”眾人不知道,這是“殘念”發(fā)揮了作用,他們只當是夏如孽傷心過度,導致了失憶。齊舒淵還想在說些什么,卻被冷侯攔住。“你好好休息,路陌涯已經(jīng)被關進天牢,由暗衛(wèi)嚴密把守?!崩浜顪芈暤?。夏如孽點了點頭,看著齊舒淵欲言又止的模樣,感覺十分奇怪。齊舒寒自動留了下來,這樣的夏如孽真的讓人放心不下。冷灼在夏如孽昏迷期間,便已下葬皇陵,天下同喪。如今朝政又是由冷侯在打理,冷侯雖然將事事處理得當,但他還是無心國事,冷火淵又太小,無法傳位于他。眾人商議一番后,便準備將鄴國交給夏如孽,但此事卻要等到夏如孽恢復之后,才能落實。現(xiàn)已時至冬日,天氣漸寒。冷寧貼心地為夏如孽辦置了一些保暖的衣服,幾乎盡是白色,少有的幾件是紫色,但卻未見夏如孽穿過。夏如孽一直住在無炎宮,這宮內(nèi)除了阿銀外,便沒有其他宮人。冷侯本想為夏如孽再派去一些宮人,卻被他拒絕,此事也就此作罷。☆、【二十三】、皆枉然任憑說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安定了下來,至少不再沉浸在冷灼去世的悲傷中,生活,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路陌涯被極刑處死,也算是為冷灼以及死在他手中的那些人報仇了。夏如孽在阿銀的服侍下,穿好了錦裘,前去看看冷火淵。天空飄著小雪,銀裝素裹的王宮,也有著別樣的美。夏如孽身著白衣,外著白裘,雪花落在身上,很快便融化。夏如孽仿佛與這個世界融為了一體,好似當年的梅花樹下,偷偷看著另一個人的白衣少年,一塵不染,只是這王宮,少了梅花。夏如孽漫步在雪地中,淺笑,一支玉笛別在腰間,而金禪衣也是被夏如孽送給了冷火淵,作為滿月的禮物。一想到冷火淵,夏如孽心頭一暖,感覺像是心中的空白都被他填滿了一樣:小家伙總會對著夏如孽笑,很可愛,和夏如孽在一起時,很乖,不哭不鬧,很黏夏如孽,見了夏如孽,就會賴在他的懷中,不肯離開。夏如孽想著想著,便走到了冷冉和淺繪的寢宮。淺繪坐在搖籃邊,邊哼著小曲兒,邊搖著冷火淵,可冷火淵卻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絲毫的睡意。淺繪真不知道冷火淵怎么可以這么精神,每天直至深夜才肯睡覺,次日天微亮就立即醒了過來,白天也從不睡覺,折磨得冷冉和淺繪都有些吃不消。而冷火淵卻是依舊我行我素,不但在睡覺時不聽話,吃飯時也很調(diào)皮。奶娘喂奶時,他總是喜歡把嘴中的東西吐出來,然后看著愕然的奶娘“咯咯”笑著。他才不到兩個月大,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長大后的冷火淵會像誰,會有多調(diào)皮。可冷火淵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至少對夏如孽不會。夏如孽在宮女的引領下,走進了淺繪和冷冉的臥房。淺繪見夏如孽來了,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起身迎接。“火兒睡了么?”夏如孽輕聲問著。“怎么可能?”淺繪無力地揉了揉額頭,“他這每天都是生龍活虎的,倒是弄得我們這些大人無力承受?!?/br>夏如孽聽到淺繪的話后,笑著走到了冷火淵的搖籃邊。冷火淵看到夏如孽后,便伸出雙手求抱。但夏如孽并沒有直接抱起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