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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有令,不得讓你離開,我等會保護(hù)你的安全?!币缓谝履凶永涞卣f著。“齊舒淵?他要干嘛?他去哪兒了?”蘇恩曦怒道。“恕我等無可奉告?!焙谝氯斯灿兴拿瑖谔K恩曦所在營帳的四周,防守 極其嚴(yán)密。蘇恩曦聽著大營那邊的笑聲,再看看自己這邊,總覺得不對勁,思索了一會兒后,對其中一名黑衣人說:“我餓了,去找人給我拿點吃的來?!闭f完便轉(zhuǎn)身回了營帳。不一會兒,黑衣人帶著一名端著飯菜的士兵回來:“進(jìn)去吧?!?/br>蘇恩曦聽到黑衣人冷漠的聲音后,立即抓好手中的棒子,在士兵將飯放好后,一下子打在了他的脖頸上。蘇恩曦脫下士兵的鎧甲,邊脫邊低聲說著:“委屈你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可不要怪我,等我回來了,一定讓軍師重賞你?!?/br>蘇恩曦?fù)Q上士兵的戰(zhàn)鎧,成功地離開了軍營,順著她曾經(jīng)毀過靖軍糧草的小路向靖軍大營跑去。……而在蘇恩曦走后不久,便有靖軍出現(xiàn)在了鄴軍的大營,眾將士略有慌亂,但在見到夏如孽怡然自若的神情后,莫名地松了口氣。“路陌涯以為,只有他懂得用兵之術(shù)么?”夏如孽冰冷的聲音響起,隨后,一群士兵從周圍的營帳中沖了出來,將靖軍圍個水泄不通,鄴軍里應(yīng)外合,自然是俘虜了這些人。另一邊。蘇恩曦在跑到靖軍大營,卻發(fā)現(xiàn)這里正在打仗,鄴國出動的人,正是齊舒淵。蘇恩曦見齊舒淵被困,焦急之下看向大營,其中有兩個營帳較其他的大一些,應(yīng)該是重要人物。蘇恩曦心里想著,然后便小心翼翼地躲過了多人的視線,跑到了其中一個大營旁邊,輕輕地聽著里面的聲音。就在蘇恩曦細(xì)聽時,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有人已經(jīng)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此人便是靖國五皇子。“鄴國是沒人了么?打探軍情竟會派女人來?!蔽寤首右徊讲较胩K恩曦逼近,蘇恩曦急切之下,一個閃身,期間還揚出了一把粉末。這粉末是蘇恩曦在城中買來的**,吸到的人會昏迷不醒,但不會致命。蘇恩曦看著五皇子虛浮的腳步,暗松了口氣,然后緩步向五皇子走去,但卻聽見齊舒淵熟悉的聲音:“恩曦!”蘇恩曦還未來得及張口,便看見齊舒淵一劍刺過了五皇子的胸膛,噴出的鮮血,濺在了蘇恩曦的臉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憤怒的齊舒淵,從未想過,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沒事吧?!饼R舒淵欲伸手擦去蘇恩曦臉上的血跡,蘇恩曦卻在看到他沾滿鮮血的手時,一下子避開,低著頭跑走了。齊舒淵并未仔細(xì)想蘇恩曦是怎么了,只是當(dāng)她被剛剛血腥的景象嚇到了,畢竟對一個女孩而言,剛剛的場面太殘酷,便未去管她。等齊舒淵拖著五皇子的尸體出現(xiàn)在戰(zhàn)區(qū)時,發(fā)現(xiàn)路陌涯早已到場,重重地將尸體扔到路陌涯的腳邊,朗聲道:“還想繼續(xù)戰(zhàn)么?”路陌涯并未有什么激動的情緒,輕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道:“五弟為國捐軀,是他的榮幸,更何況能抓住你們,他也是功不可沒?!崩淠恼Z氣像是在說一個與他無關(guān)的人,這令齊舒淵等人再次認(rèn)識到了路陌涯的冷酷無情、殘忍暴虐。路陌涯話未說完多久,便有士兵來報:“稟殿下,我軍數(shù)千將士被俘,鄴國提出交換。”路陌涯笑了,是那種狂妄的笑:“齊舒淵,回去告訴夏如孽,冷灼有的,我都會搶過來?!闭f罷,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辛苦諸位了,今晚大家就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待我軍他日大破靖軍?!毕娜缒跽驹谒袑⑹康淖钋胺?,欣慰道。“得令!”眾將士散去后,留下齊舒淵呆愣在原地。“舒淵,沒事吧?”夏如孽輕輕拍了下齊舒淵的肩,后者像是丟失了什么東西般,雙眼無神。“沒什么?!饼R舒淵強笑,“可能是太累了。”說完,也不再理會夏如孽,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夏如孽看著齊舒淵的背影,一時間不知能說些什么。當(dāng)齊舒淵走到蘇恩曦的帳前時,想要進(jìn)去看看她的情況,卻站在帳口,并未進(jìn)入。“唉。”齊舒淵無力地嘆了口氣,走回了自己的營帳。次日清晨,齊舒淵再次走到了蘇恩曦的帳前,他在心里為自己打氣,柔聲道:“恩曦,你起了么?”齊舒淵以為蘇恩曦未起,過了良久,又問了一次,依然無人回答。齊舒淵暗中覺得不對,急忙沖了進(jìn)去,而營帳中,空無一人。齊舒淵走到桌前,一張紙靜靜地躺在上面:歸期已到,請多保重。娟秀的字體,讓齊舒淵又想起了蘇恩曦,他無力地坐在椅子上,苦澀的感覺縈繞在心頭。……三年后。齊舒淵剛起,便看到了鋪在桌上的畫卷。齊舒淵無力地揉了揉額角,起身,想將畫收起,卻又停下了動作。恩曦……畫中的女子正是蘇恩曦,在她離開后,齊舒淵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習(xí)慣了她在身邊,便做了一幅畫,畫的右下角是齊舒淵的提字:筆墨落,付君心。是的,齊舒淵喜歡上了那個活潑聰慧又善解人意的女孩,三年間,對她的思念不減反增,每天只能看著三年前蘇恩曦留下的字條來緩解那止不住的想念。“唉?!饼R舒淵收好畫卷,穿好衣服,走出了營帳,卻見到有幾位年輕的將領(lǐng)十分愉悅地談?wù)撝裁?,“幾位將軍,這么高興難道是又打了勝仗嗎?”“軍師不知道么?帝都傳來喜訊,王上納妃了,據(jù)說是塔木族的公主,傾國傾城的容貌,王上見了,立即封為了貴妃,僅次于王后啊?!逼渲幸晃粚㈩I(lǐng)開心地說著,“看樣子,這戰(zhàn)爭可以不再繼續(xù)了?!?/br>另一位補充道:“王上為此,大赦天下,犒勞四軍呢。”齊舒淵臉色微變,余光在掃見夏如孽營帳的布簾被掀起又放下,心中暗道不好,但又不好前去勸說,只好下令:“從今天起,任何人都不可再提此事,否則按軍法處置?!?/br>那幾名將領(lǐng)也不知齊舒淵這突然間的轉(zhuǎn)變是為何,但礙于他在軍中的威勢,只好連連稱是。而此時在營帳中的夏如孽卻是呆呆地立在那里,久久不動,嘴角掛著的是自嘲的笑。夏如孽一身白衣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