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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之弟周懷祐年幼暴戾, 邵家與趙家根本無法抗衡, 他跟隨周懷祀,是唯一的選擇。 他汲汲營營, 忙碌一世, 到了最后, 護(hù)不住心愛之人,壽康嬌縱, 將家中攪得雞犬不寧,他孑然一身, 一無所獲。 權(quán)力,愛情,全成了一場空。 周懷禛攻破燕京,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的腿疾,不過是掩人耳目,可憐呦呦一直到死,還以為周懷禛是為她傷了腿。 她原不知曉,這是太子一早就計(jì)劃好了。 太子就是太子啊,他是在用自己的腿疾,賭了一把,最后他果然贏了,贏了美人心,也贏了江山。 他那般狠戾,即便呦呦心上無他,他也要呦呦心上刻一道只屬于他的傷疤,至死難忘。 呦呦到死,念的也是他周懷禛的名諱。 李延光想到這里,嘴角浮出一抹冷冷的笑。 他這輩子,偏偏不信邪。 周懷祀既然要與北夷結(jié)盟,那他就添上一把火,即便太子登基為帝,外憂內(nèi)患,也夠他頭疼的了。 傾瀉的陽光落在眼前,李延光瞇了瞇眼睛,他正欲抬腳跨過崇德門,卻忽聞身后有個(gè)女子氣急敗壞地叫著他的名字。 他緩緩轉(zhuǎn)身,瞧見面前女人的模樣,心中不由冷冷笑了,他拱手道:“微臣見過公主?!?/br> 周建寧雖然跋扈,到底是人生第一次處心積慮地上趕著見一個(gè)男子,她咳嗽一聲,裝腔問道:“你和本宮的婚事近在眼前,為何要向父皇請求出使充州?你知不知道,二皇兄這次鐵定不會回頭了,你若去了,安危難料。” 李延光抬首,他的目光落到面前女子艷麗的面龐上,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厭惡。 他看著壽康,就會想到呦呦中毒身亡,太子將她抱在懷中的模樣。 面前這個(gè)女人,心腸惡毒,嫉妒心重,即便他不出使充州,也不會娶她。 周建寧自然看出他的眼神不對,她皺眉問道:“你怎么不說話,是聾了嗎?” 李延光淡淡看她一眼,“微臣如何,與公主無關(guān),公主好自珍重?!?/br> 周建寧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一個(gè)人對她如此蠻橫無理,讓她覺得自己是個(gè)跳梁小丑,她咬了咬牙,從懷中抽出一根鞭子來,對著他腳下狠狠抽了一鞭子,睥睨道:“你若敢離開燕京半步,信不信本宮叫你好看!” 李延光卻冷冷笑了,他的語氣平凡至極,“那微臣就等著了?!?/br> 周建寧愣住了,半晌,她才咬牙切齒地問:“你就這么喜歡她?不想娶本宮,為了逃避婚事,所以才去充州?” 李延光看著她,沒有說話。 但那清明的眼神中,早已經(jīng)透露出了答案。 周建寧卻仿佛抓住了他的弱點(diǎn),她冷笑道:“原來如此,你就不怕你走了,本宮弄死她?” 李延光眸色陡然一暗,他重生一世,最聽不得別人說呦呦死了,更何況,上一世,還真是壽康間接害死了呦呦。 他笑道:“公主若是還想做一次寡婦,盡管這么做,左右元棲娶不到她,能與她地下團(tuán)圓,還要多謝公主成全。” 話罷,他便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出了崇德門。 周建寧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燃起了熊熊怒火,她死死地盯著那人的背影,泄憤似的往地上抽了幾鞭子。 謝娉婷正陪著沈皇后在御花園散步,她沒想到會在此處撞見這番場面,不過壽康一向?qū)λ龥]有好感,她避著些就是了,因此她開口,軟聲道:“母后,那邊的金桂開得可好了,咱們?nèi)ツ沁呑???/br> 沈皇后雖看不見那邊的場景,卻知道是有人在甩鞭子,這宮中能有膽量如此跋扈的,非壽康公主莫屬了。 她皺了眉頭,只想耳不聽為凈,于是便挽了謝娉婷的手,低聲應(yīng)道:“好?!?/br> 周建寧見兩人刻意折了回去,倒像是十分不待見她,心里那股憤憤就更重了,但她要臉面,絕不會在這兩個(gè)她最討厭的女人面前發(fā)脾氣,落了下乘,因此便怒氣沖沖地朝著云妃的鐘粹宮去了,想要母妃替她去求父皇,將李延光找回來。 只是才入鐘粹宮的門,便見云妃噼里啪啦地將茶盞摔了一地,周建寧被這情景嚇得不清,她訥訥問道:“母妃,這是怎么回事?” 云妃想到太后給她的回信,心里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她看了一眼女兒,努力平息怒氣,“無妨,不過是你皇祖母不肯出手相助,她老人家在熱河行宮,還真是要成仙了,不問世俗,不肯幫你弟弟爭一爭!” 同是邵家的女兒,為何太后就一點(diǎn)野心也沒有?眼見充州老二要反了,太后難道一點(diǎn)都不動心? 周建寧聽了這話,也不敢冒著被訓(xùn)斥的風(fēng)險(xiǎn)求云妃替她找回李延光了。 她反而勸道:“母妃,做皇帝有什么好的?你看看父皇,這后宮里哪個(gè)是真心待他的?全是利用,弟弟以后過這種日子,你不心疼嗎?” 云妃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女兒一眼,她點(diǎn)了點(diǎn)女兒的額頭,低聲嘆道:“你又懂什么?” 云妃收了太后的來信,又聽了女兒的話,心中已經(jīng)開始動搖,她為兒子爭一爭的想法,在晌午得知趙家被抄家的消息后,便徹底消失了,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謝娉婷陪著沈皇后賞花,她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崇元帝一直在為母后尋治療眼疾的醫(yī)者,聽聞最近已經(jīng)有了消息,她也替母后高興。 只是聽說那位醫(yī)者是趙長卿,她心中卻有些奇怪。 既然趙長卿能治好母后的眼疾,為何陛下不早點(diǎn)讓他替母后醫(yī)治? 謝娉婷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只一心哄著沈皇后開心,她看著眼前盛開的金桂,笑道:“這桂花芬芳撲鼻,殿下還說,母后最喜歡吃桂花糕,臣妾收了桂花,晾干了,親手做給您做了桂花糕,待會兒您嘗嘗?!?/br> 沈皇后笑了笑,她抬頭看了看,仿佛真能瞧見呦呦口中所說的大片大片的金色桂花,半晌,她才應(yīng)道:“好,母后待會兒嘗嘗。” 太子娶妻,沈皇后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知道兒子的籌謀,也對兒子有信心,現(xiàn)下唯一cao心的,就是孫兒的事了。 徐姆與她說,呦呦的身子已經(jīng)好了許多,這兩月月事來時(shí)不大痛了,請過脈,脈象已經(jīng)平穩(wěn)許多。 孫兒,早晚都會有的,可她怕自己等不到了。 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能熬到禛兒娶妻,已是不易。 只是她有些貪心,她想要在剩余不多的生命里,到宮門外去看一看,去哪里都好,煙雨蒙蒙的江南,雪山覆蓋的北國,亦或者是瀾滄江外蔚藍(lán)廣闊的海洋,像她年少時(shí)癡癡幻想的那樣,一個(gè)人仗劍走天涯。 說來有些可笑,十六歲之前,她未曾想過,有一天她會過著自己最討厭的生活,刻板無趣,端坐高堂,每天同一群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