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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膳房開始上菜了,前邊依舊沒傳出確切的消息,謝娉婷心里有些慌,她想出去找他,可又覺得,殿下處理政事,難免是要耽擱時辰的,她這樣貿(mào)貿(mào)然去找他,會讓旁人覺得沒規(guī)矩。 她這樣想著,又耐著性子等了許久,見外頭始終沒有人影,終究還是披了披風(fēng),準(zhǔn)備出去找他。 只是才系好了披風(fēng)的帶子,便見門簾動了動,是太子殿下回來了,他劍眉微蹙,闊步朝她走來。 謝娉婷懵懵的,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這一刻又回歸了原處,那股空寂的感覺消失了,她順勢抱住了他的腰身,軟糯問道:“殿下怎么才回來?” 我想你了。 周懷禛聽出小姑娘對他的依賴,他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方才在崇明殿沉重的一切似乎都煙消云散了。 他把她從懷里撈出來,修長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她嬌艷欲滴的唇,唇齒交纏,直到小姑娘氣息不穩(wěn),面色紅得不像話,他箍住她纖腰的手才松了松。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快要滴出水來,周懷禛喉頭微動,他親了親小姑娘的眼尾,沉聲問道:“呦呦總想著搬走,麗正殿不好嗎?” 謝娉婷對上他灼熱的眼眸,怕他又要再來一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不……不搬了。” 周懷禛滿足了,他表揚(yáng)似的親了親她的唇,低聲道:“呦呦真乖?!?/br> 謝娉婷:…… 不管她說什么,殿下都要親她,她以后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太子殿下耍流氓,為什么只會親親呢?因?yàn)樗抢蠈W(xué)雞,除了親親啥都不會,蠢作者準(zhǔn)備讓他學(xué)習(xí)新技能~( ̄▽ ̄~)~ 謝謝菇菇灌溉的營養(yǎng)液!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大結(jié)局了,哈哈哈 ☆、第八十章 待用過晚膳, 宮人便撤了器具, 此刻便臥榻而眠,似乎有些早。 方才用膳時,謝娉婷不好多問什么, 但她明顯感覺到殿下的心情有些沉重, 她猜想, 定然是朝堂上出了事故。 按理說, 對殿下有威脅的趙家, 如今已經(jīng)大不如前, 趙貴妃薨逝,趙林又被革了職, 趙家也就只有一個趙柏還能興風(fēng)作浪, 單單只有一個趙柏,不足以讓殿下如此掛念。 她隱約能感覺到, 殿下要走一步大棋了。 周懷禛見小姑娘雖然看著自己, 可目光卻有些失神, 似乎是在想什么復(fù)雜的事情,他蹙了眉, 沉聲道:“呦呦,過來?!?/br> 謝娉婷微微一愣, 她走到他身側(cè),一時不防,卻被面前的男人拉進(jìn)了懷中,他坐在太師椅上, 背部挺直,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她的臀部落在他的大腿上,只覺得熱乎乎的,她動了動,卻被太子殿下扶住了腰,他懲罰似的拍了拍她的屁、股,親了她一口,低啞道:“別動?!?/br> 謝娉婷紅了臉,她受力不穩(wěn),只能攬住他的脖子,此刻與他離得這樣近,她下意識低了頭。 周懷禛望著她小巧又白嫩的耳垂,眼神不由暗了暗,他眸中翻滾著熱意,半晌才平靜下來,他低聲問她:“方才在想什么?” 謝娉婷心突突直跳,她還以為殿下這般姿態(tài),又要做些不正經(jīng)的事…… 她抬首怯怯望著他,不敢對上他的眼睛,目光只落在他的微抿的唇上,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殿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話罷,她又想起女史們教的規(guī)矩,其中便有女子不得干政,她忙改口道:“只是隨意問問,若是涉及朝政,殿下可以不必告訴我?!?/br> 周懷禛瞇了瞇眼睛,他忽然意識到,小姑娘好像一直挺在意這些繁瑣的規(guī)矩。 要搬出麗正殿是如此,如今同他說話也是如此。 這讓他有些不高興。 在她心中,是規(guī)矩重要,還是他更重要? 周懷禛并未將這話直接問出來,他攬住小姑娘的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將她往懷里帶了帶,他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呦呦,孤沒什么可瞞你的,你也別瞞著孤,往后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來問孤?!?/br> 謝娉婷的心忽然跳了跳。 除了……,她沒什么好瞞殿下的。 周懷禛見她沒有反駁,心中總算舒坦了一些,他望著她明亮如星的眼睛,說道:“至于那些規(guī)矩,都是做給旁人看的,在孤面前,你不必守著那些規(guī)矩。” 謝娉婷望著他,眼底有些動容,沉默了半晌,她還是軟聲道:“好?!?/br> 出嫁前,祖母告誡她,在東宮不能任性,規(guī)矩比什么都重要,她自然知道,祖母話中的意思不只如此。 祖母是希望她能守住本心。 可是如今,殿下又告訴她,在他面前,她不必守著這些規(guī)矩,她心中g(shù)untang,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動容。 周懷禛見她乖巧,心中微動,低聲道:“今日世謹(jǐn)歸來,帶回了關(guān)于充州的消息,充州暗送軍械給北夷,趙家出資,靖王黨押送。” 這則消息就像是一個驚雷,謝娉婷愣了愣,半天沒回過神。 可她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緣由了。 上輩子,二皇子同北夷串通sao擾邊疆,也許比這輩子更早一些,北夷人在七月份水草豐茂之際sao擾邊陲,邊陲百姓深受其害,而那時的陛下并未像這輩子一樣亂服丹藥,尚且康健,他不喜太子,這才派遣殿下去北夷平定邊亂。 倘若她沒猜錯,上輩子周懷祀與北夷串通,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讓殿下在那場戰(zhàn)役中殞命,如此一來,二皇子在充州把控軍權(quán),長驅(qū)直入燕京,才有可能問鼎帝位。 這輩子之所以不同,是因?yàn)榛实鄯说に巶褒報(bào)w,趙貴妃和二皇子都慌了,周懷祀生怕崇元帝駕崩,殿下順利登基,而他遠(yuǎn)在充州根本無法及時趕回燕京,所以匆匆回京,放棄了原本的計(jì)劃。 可以肯定的是,周懷祀同北夷的合作關(guān)系,早就開始了。 謝娉婷心中微定,她又問道:“那殿下打算如何應(yīng)對?” 周懷禛見她的神色是少有的認(rèn)真,心中頗有些稀奇,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開口道:“自然是逐個擊破,靖王與趙家一起,就是一個毒瘤,倘若只剩其一,便沒什么可擔(dān)憂的?!?/br> 謝娉婷心中有數(shù)了,殿下首先要攻克的一定是趙家,一來,趙家因?yàn)樽笙噘R洵的彈劾已經(jīng)受了重創(chuàng),乘勝追擊要容易許多,二來,趙家就近在眼前,與遠(yuǎn)在充州的靖王相比,顯然是趙家的把柄更好抓。 若能找到趙家與二皇子、北夷來往的證據(jù),便可一箭雙雕,趙家徹底傾頹,靖王也沒了籌碼,他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徹底投靠北夷,一個是負(fù)荊請罪,回頭是岸。 無論是哪種選擇,對周懷祀來說都是災(zāi)難。 謝娉婷想到這兒,便不再問了,她知道,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