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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為何還要拿我撒氣?” 周懷禛目光微沉,終究還是被那句“我們”刺痛了,他冷哼一聲,道:“張口閉口就是我們,在孤面前,呦呦也不避嫌?” 謝娉婷被他這話噎住了嘴,方才的確是她一時情急,口誤了,可這并不影響,殿下偷聽旁人談話的事實。 她垂眸,軟聲道:“好,算是我的錯,可殿下不也偷聽了,還……還做出方才那種無禮之事……,殿下明明聽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故意折騰我,分明是殿下更惡劣一些!” 周懷禛的面色卻有些不自然。 他聽了一半就走了,心慌意亂,此刻平靜下來,還真有些抓心撓肝,想知道方才她與李家世子在錦榮殿內(nèi)殿說了些什么。 可他終究拉不下臉來問,只是直視著面前的小姑娘,沉聲說道:“呦呦,孤方才說的話,每一句都是認真的,孤挖心刨肝的場面,你并不是沒見過,背叛孤的人,都是那樣的下場?!?/br> 謝娉婷的身子顫了顫,想起退婚前她在按察司看見殿下審訊人的場面,挖心刨肝……,那是真的。 周懷禛雖未看著小姑娘,他的心里卻是緊張的,他捏緊了廣袖下的拳頭,一邊害怕嚇壞了小姑娘,一邊又說服自己,要讓小姑娘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場,讓她再也不敢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她望著他別扭的樣子,心里早就軟成了一片,她鳥兒似的撲進他懷里,緊緊攬住了他的腰身,悶悶地說道:“殿下還記得退婚那日,我說了什么嗎?” 周懷禛的面色沉了沉,他晦澀道:“呦呦說,同孤退婚,絕不后悔,倘若后悔了,就不再姓謝?!?/br> 他再將當日的話重復(fù)一遍,只覺得心里又被刀子割了一遍。 謝娉婷抬首望著面前的男人,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殿下,我的確后悔了,后悔從前做錯了許多事,后悔沒能早點陪在您身邊,但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周懷禛一愣,他瞧著小姑娘眼底淚水盈盈,軟糯地又對他說了一句:“殿下,我往后的確不會再姓謝了,因為我會嫁給您,冠上您的姓氏,陪您走很長很長的路,陪您歷經(jīng)人間的喜怒哀樂,我們會有個孩子,男孩也好,女孩也好……” 周懷禛說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覺,有一股熱流,將他的心房塞得滿滿當當,讓他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這是他人生二十年,第一次體驗的感覺。 他有些茫然,又有些驚喜,這一刻他不是太子,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和他心愛的小姑娘一起暢想未來的日子。 他終于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喑啞道:“好?!?/br> 他吻了一下,覺得不夠,又吻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看起來傻兮兮的,可又覺得,這樣一直傻下去也挺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結(jié)婚?。¢_啟婚后篇甜甜甜,小仙女們期待不期待?!哈哈哈,本作者第一次婚后,如果太甜了,不要打我!~( ̄▽ ̄~)~ ☆、第七十二章 內(nèi)庭宴后, 貴妃急病薨逝的消息便傳遍了燕京, 帝哀痛于心,停朝兩日,皇后一力安排貴妃后事, 極盡哀榮, 給足了趙家顏面。 貴妃一倒, 右相趙林又被停職查看, 趙黨人人自危, 雖有趙家二爺趙柏在朝中坐鎮(zhèn), 但貴妃一去,皇帝對著趙家冷淡的態(tài)度, 也讓趙黨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也有心思活絡(luò)的人,已然做好了隨時抽身的準備。 周懷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東宮的謀士大都有著舌燦蓮花的本事, 向大多數(shù)處在猶豫中的趙黨人士陳述利弊, 言明前途,如此一來, 朝中竟有大半趙黨被勸服,接下來太子所謀劃的事, 自然順理成章。 到了九月末,左相賀洵與都察院眾官員聯(lián)名上奏,一封長長的彈劾奏折,徹底斷送了趙家的后路, 其中更是牽扯到了二皇子周懷祀。 奏折彈劾趙家二十余條罪名,其中最重的一條便是“縱恣不法,坐黨夷滅”,右相趙林在朝時輕易不肯容人,此刻墻倒眾人推,諫臺的御史一人一句,便將趙家的罪名定的死死的。 這正和崇元帝的心意,他本想借機清除了趙家的余黨,卻又擔心將趙家連根拔起后,二子徹底沒了倚靠,將來會被太子不容,沒有絲毫自保的能力,這個時候,他慈父的心腸占了上風,也正因為這一時心軟,留下了趙柏。 二子做了那樣不堪的事情,崇元帝心中不是不氣惱的,但氣惱過后,他平靜下來,依舊狠不下心來再處置二子。 他想到貴妃慘死同太子脫不了干系,心中也有些寒涼,更加覺得同有情有義的二子比起來,太子手段過于狠辣了些,那些錯事,多半都是貴妃做的,同祀兒沒什么相干,因此在貴妃停靈結(jié)束后,便親自派了禁軍,送靖王歸充州。 崇元帝這樣的舉動,早在周懷禛的意料之中,不同于東宮麾下眾謀士的義憤填膺,周懷禛的心境卻很是平和。 父皇的裁決極為不公,但他并未出聲,不是因為顧念那莫須有的父子手足之情,而是接下來,他還有一盤極大的棋要下,這盤棋,能夠?qū)⑦@個皇朝的內(nèi)憂外患,一并解決。 更重要的是,他不愿在與呦呦婚期將至的日子里,再沾染半分不吉利的事。 崇元帝經(jīng)過這一遭,也明白皇后是個真正寬宏大氣的人,他懷著愧疚與珍惜的心情,如今下了朝也不往別處去了,不管皇后是不是冷臉,總要去坤寧宮坐坐再走。 九月底的這一日,崇元帝下了朝,徑直往皇后宮里去了,卻見皇后在正殿端坐著,蹙眉聽著內(nèi)務(wù)府的女官報著禮單上的名字。 崇元帝見坤寧宮的人沒一個過來接待他,面上一時有些尷尬,但過了這么久,他也習慣了,索性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下,聽著皇后辦事。 有了這樣一個人在身側(cè),沈皇后簡直如坐針氈,可一想到是為兒子籌辦婚事,便也將那股不自在忍下去了,她耐心地聽著女官報完了禮單,便點頭道:“這份禮單沒問題了,明日便按照這個去辦吧?!?/br> 女官聞言,便退下了。 崇元帝從不知內(nèi)庭的事有這么繁瑣,單單是方才那個宮女念禮單,便足足用了一個半時辰,他在此處坐著都有些想瞌睡,難為皇后全神貫注地聽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瞧著皇后蹙眉的模樣,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他們剛成親時候的樣子。 那時皇后很愛笑,即便是念著刻板的宮規(guī),都有不同于常人的活潑,她好像從沒皺過眉頭,無憂無慮。 崇元帝的心莫名有些疼。 沈皇后見慣了他不耐煩的樣子,如今他一臉追憶,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讓她心里有些惡寒,甚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不再抬頭,只是問道:“陛下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