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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類。 韓偓面上帶著客氣的笑容,說道:“小姐,此時天色已晚,您還是回府吧?!?/br> 別在此處吹風,吹了也是無用。 謝葳蕤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話中的意思,她面色一白,慌忙抬起頭,卻只見太子殿下冷冷望著她,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道:“離孤遠一些,你擋路了?!?/br> 謝葳蕤慌忙避向一邊,愣愣地看著那人攜著隨從闊步而去。 玉瀾早已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她添油加醋道:“也不知太子殿下的眼睛是怎么生的,眼里除了郡主,再也瞧不見別人了。” 謝葳蕤只覺得自己臉上被狠狠地扇了一記無形的耳光,火辣辣地疼。 她緩緩地將陰冷的目光落在玉瀾身上,冷笑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br> 玉瀾雖是受了張氏的命令做這些事,可深知她惹怒了小姐,張氏也不會輕易替她出頭,于是慌忙低下頭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罰!” 話罷,她利落地在自己臉上狠狠打了幾巴掌,直到起了紅印子,謝葳蕤才緩緩叫了一聲停。 她的目光幽深,瘦削冰涼的手觸碰到玉瀾白皙的面龐上,笑著說道:“玉瀾,別耍小聰明,我母親那點招數(shù),若是我不想陪她玩,也是枉然。你在我手底下做事,要時刻記著,我才是你的主子?!?/br> 這就是她的母親啊,她從幼時就聽了無數(shù)次母親的抱怨。 母親抱怨父親無能,不爭不搶。 弟弟沒有出世的時候,母親抱怨她是個女孩兒,數(shù)落她無用,無論她怎樣努力,在母親眼中,都比不過弟弟一個純真的微笑。 母親說:“葳蕤啊,你往后要嫁個好人家,多扶持扶持你弟弟,你爹是個靠不住的,以后家里就靠你了。” 謝葳蕤想著那些話,不知怎的眼中就含了淚,她心中涌起無限的痛恨,可那些痛,無人能訴說。 她恨沒用的父親,她恨貪心的母親,她甚至有些恨自己的弟弟。 倘若父親爭氣一些,皇后娘娘也不會嫌棄她出身卑微而不選她做太子妃,倘若她的母親不那么貪心,她也能說服自己不爭不搶,安穩(wěn)過日子。 可偏偏,這一家子人都圍在她身邊,都在逼她。 為何老天爺如此不公?如謝娉婷一生下來,容貌得天獨厚,家人關(guān)心愛護,連姻緣也是天下獨一份,而她謝葳蕤,什么都沒有,連僅剩的安分守己,都要被她的母親磨去。 謝葳蕤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她望著黑黢黢的遠山,卻又輕松地笑了起來。 她為何不爭呢? 既然老天生來就不公平,她便自己去爭這一份公平! 玉瀾瞧著主子的笑臉,不知為何,只覺得心中發(fā)寒,她顫巍巍地說道:“小……小姐,該回府了?!?/br> 謝葳蕤微微一笑,道:“是該回去了?!?/br> * 謝娉婷去祖母處請了安,才回桃源居安置下來,便聽玉錦說道:“郡主,宮里皇后娘娘又來了賞賜,不過這回,賞賜的還有人?!?/br> 謝娉婷蹙了蹙黛眉,不過片刻就知道這是誰整出來的把戲了。 此時天色已晚,皇后娘娘就算賞賜東西,也定不會選這個時候,恐怕又是殿下送來的賞賜,只是怕眾口悠悠,說出去不好聽,這才借著皇后娘娘的名義送來罷了。 她面上浮起了一抹紅霞,小聲道:“快些將東西拿進來,我瞧瞧都賞了什么?!?/br> 玉錦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將人叫了進來。 只見兩個身強體壯的女使走了進來,一人手捧著紅木匣子,一人手捧著一團用黃色油紙包著的東西。 謝娉婷瞧著眼前的陣仗,忽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太子他選擇性臉盲→_→ 感謝小仙女“baobao”的火箭炮,感謝小仙女“檸七”的地雷(≧ω≦) ☆、第十六章 靜園里頭女使們慌張忙碌,正忙著擺晚膳。 張氏聽玉瀾回了話,知曉女兒在外頭碰見了太子殿下,玉瀾來的匆忙,沒來得及細說便告退了,張氏尋思夫君今晚左右晚些才來她這處,便派人去請女兒來靜園用膳,也好打聽具體的情景。 謝容淮在外跑了一日,此時已饑腸轆轆,他巴巴地望著膳食,不時瞧著門口,也不知二jiejie何時才到,肚子里發(fā)出“咕咕”的聲音,叫他一陣臉紅。 張氏聽見兒子肚子叫了,心疼道:“你jiejie不知何時才來,你先用膳吧?!?/br> 謝容淮摸了摸癟癟的肚子,滴溜溜的眼睛瞧著他娘,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等jiejie一起吃。” 謝葳蕤自門外聽見這句話,腳步頓了頓。 她打了門簾,似是隨口問道,“容容今天去了哪里?玩得可還高興?” 謝容淮見二jiejie來了,眼中頓時放了光芒,下了繡凳奔著謝葳蕤去,嘴里念著:“jiejie快來用膳,容容慢慢和你說。” 他都快餓死了! 謝葳蕤被弟弟拉著上了座,面前的菜色豐盛,熱氣騰騰,眼前場景如此溫馨,她本該感動的,可是她看見母親著急的眼神,心就一寸一寸涼了下去。 平常母親對她遠沒有現(xiàn)在熱切,也極少讓她與弟弟一同用膳,今日此舉,不過是從玉瀾那里聽了回話,迫切想知道自己和太子是否還有可能罷了。 謝容淮狼吞虎咽起來,他的眼神在母親和二jiejie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終于察覺到氣氛有些僵硬,于是便好奇問道:“娘,jiejie,你們都不餓嗎?怎么都不吃飯?” 張氏這才回過神來,她按捺下焦急的心思,象征性地往女兒碗里夾了幾口菜,笑道:“葳蕤快吃,等會兒飯菜涼了?!?/br> 謝葳蕤淡淡一笑,“多謝母親。” 張氏聽出她言語中的生疏,面色有些尷尬。 謝葳蕤不去瞧母親,靜靜給弟弟夾了菜,微笑問道:“容容今日都玩了些什么呀?” 謝容淮小臉上盈起喜氣,費力地將飯菜吞咽下去,興高采烈地說道:“容容和大jiejie去了上河街,吃了好多好吃的,我們還同太子哥哥、徐jiejie去逛了皇覺寺,可熱鬧了?!?/br> 張氏面色一僵,連忙問道:“太子殿下同你大jiejie如何?” 謝容淮聽著他娘的話有些奇怪,毫不遲疑地說道:“自然是極好的呀,太子哥哥和大jiejie很好?!?/br> 謝葳蕤瞥了張氏一眼,笑容有些嘲諷。 被這古怪的氛圍包裹著,即便飯菜是香噴噴的,此刻也索然無味了,謝容淮將最后幾口飯扒拉完,便糯糯說道:“娘,我吃好了,回房歇息了?!?/br> 張氏應(yīng)了一聲,便吩咐底下人去照料兒子。 謝容淮出了屋子,才深吸了一口氣,抽抽鼻子,沮喪道:“每次說到大jiejie,娘和二jiejie總不高興,下次容容再也不在她們面前提大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