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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淮面露絕望,被呆呆地帶著往前走。 他還在用腦子算,家訓一共一千字,一百遍,一百遍一共是多少字來著?不過一瞬,他的腦子就已經自動放棄算數(shù)了。 總的來說,短時間內,他再也沒功夫出門了。 謝兗并未理會謝容淮無聲的抗議,他牽著謝容淮的手朝前方走去,目光落到姻緣樹底下的姑娘身上,眉目一緊。 仲春時節(jié),姻緣樹枝繁葉茂,上頭掛滿了解簽,五彩的穗子在風中飄飄蕩蕩,蕩漾起一片波浪,美不勝收。 給解簽的是位胖肚子,笑起來像彌勒佛一樣的和尚,旁人都叫他惠能。 謝娉婷在路旁頓了一下,她仰首瞧著周懷禛,見他劍眉微皺,心下想要抽簽的心思便淡了。 殿下英勇神武,向來不信這些簽文解字,且她每年上巳節(jié)都來此處抽簽文,約摸各種簽文都抽過一遍了,少這一次也無可厚非。 她正欲轉身朝別處走走,卻恍然被拉住了手。 周懷禛這次生怕弄痛了她,只敢輕輕拉著她,他心中微緊,面上神采淡淡,“咱們也抽一卦。” 謝娉婷仰首望著他如玉的面龐,心尖似被燙了一下,糯糯道:“殿下不是不信這些的嗎?” 周懷禛耳尖微紅,面上卻波瀾不驚,他收回了手,將手背在身后,鎮(zhèn)靜道:“孤是替你抽的。” 他哪能說的出口? 去歲上巳節(jié),她抽到的簽文是不祥,定是她手氣不好,如今換他來,堂堂太子,一國儲君,上天總會給他面子,叫他抽中一個吉祥的簽文。 來求姻緣的大多是女子,堂堂太子殿下站在女人堆里,倒將平常的冷清掩去了三分。 謝娉婷芙蓉面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偷笑,默默地跟在周懷禛身后排起了隊。 周懷禛哪能瞧不見她面上的笑,他不由微微懊惱,方才自己太心急了。 叫呦呦看出來他口是心非,她果然就要取笑他。 簽文有好有壞,端看拿到簽文的姑娘臉色是陰是晴,便能瞧出大概內容了。 隊伍排的極快,很快便輪到周懷禛。 他面上不顯,心中卻有些緊張。 倘若這一次抽中的又是不祥的簽文,該當如何? 只是這股擔憂到了陣前,便煙消云散了,他瞧見這和尚面目的那一刻,心中劃過一絲尷尬。 去歲上巳節(jié),他威逼利誘從這惠能和尚手中拿走呦呦的解簽,這和尚恐怕對他印象頗深,今日可千萬不要在呦呦面前露餡。 惠能抬頭,呵呵笑道:“施主請抽簽文吧。” 話罷便將抽簽文的盒子遞了過去,卻在瞧清眼前人容貌的一瞬間,手里簽盒抖了一抖。 周懷禛瞇起鳳眸,冷冷瞥了惠能一眼。 惠能到了嘴邊的話,被這冷冷一眼堵住了。 他目光瞧向太子身后,果然站著汝陽郡主。 心中暗暗叫苦,今日這差事,早就該讓慧靜來的! 周懷禛修長的手觸在簽盒上,他眉目深鎖,猶豫幾瞬,才挑了一支出來,說道:“還請大師解簽?!?/br> 這聲大師讓惠能身子一震,他面上努力維持著和善的笑容,接過簽文,卻在掃到上頭文字時,凝固了笑意。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這讓他如何解簽? 謝娉婷見惠能久久未置一詞,面露探究,湊上去問道:“大師,請問是兇是吉?” 惠能將目光從汝陽郡主的花容玉貌移開,對上太子殿下微寒的面色,終于艱難開了口:“這……這簽文不兇不吉,但……大體來說,還是吉的?!?/br> 周懷禛面色一暗,將簽文從惠能手中取過來,瞧清上頭的字以后,臉色愈發(fā)不好看,心中暗罵佛語誤人。 他將簽文扔在原處,一本正經地對謝娉婷說道:“呦呦,這是吉兆,孤很高興。” 表情一言難盡的惠能:…… 謝娉婷瞧見二人神色不對,便想親自瞧一瞧這簽文上到底寫了什么,卻沒料到,兩人同時將手捂在簽文上。 一個面色緊張,一個淡定無比。 惠能念及太子一年給皇覺寺捐的香火錢,眼一睜一閉,終于還是說出了誑語,“郡主,這簽文只有親自抽的人才能看,否則就不靈驗了?!?/br> 謝娉婷黛眉微蹙,既然看了就不靈驗,她不看也無妨,只是向來除舊迎新,既然好兆頭來了,去歲的壞兆頭就該毀掉了,于是便問道:“大師,去歲上巳節(jié)的解簽都還在嗎?” 周懷禛面色微微緊張,去歲那張破簽,他早就給毀了,此刻還去哪里尋? 惠能額上已經生了冷汗,他收到太子殿下眼中冷冷的警告,哪里還能亂說話,于是索性將謊話說到底,用無比痛惜的口吻說道:“郡主,去歲一場大火,將施主們的簽文都毀去了,這……這實在是無奈?!?/br> 謝娉婷芙蓉面上露出一抹訝異,她瞧著殿下冷清的面龐,不由道:“既然是天災毀去了,也當做是除舊迎新了,殿下今日這簽,抽的極好?!?/br> 周懷禛面上冷清,微微頷首,示意贊同。 殊不知他袖籠里的手已經生出了汗水。 倘若呦呦知曉去歲他毀了她的解簽,定然又是一場災難,如今他們好不容易氛圍和緩,他哪里敢冒險? 話正到此間,卻見謝兗牽著謝容淮的手往這處來了。 謝兗淡淡瞥了謝娉婷一眼,瞧見她安生站在此處,總算沒有同容容一樣走丟,心下安了安神,松開緊握謝容淮的手,拱手道:“見過太子殿下?!?/br> 周懷禛垂首瞧著胖嘟嘟的小團子,眉目難得失了一半冷清,“長懷不必多禮?!?/br> 謝容淮被大哥哥緊握的手松快了一陣,心中正暗喜,下一刻,他大哥哥的大手又緊緊纏了上來。 謝容淮:…… 謝兗并不理會弟弟些微的掙扎,他答謝道:“今日舍弟讓殿下費心了,謝兗改日定當答謝。” 周懷禛瞥了眼小家伙,淡淡說道:“無礙。” 雖然謝家容容調皮頑劣,但念在他在中間扯紅線的份上,便既往不咎了。 謝兗微微一笑,瞧了眼逐漸暗沉的天色,道:“殿下,眼下天色已晚,若歸家晚了,恐家中長輩擔憂掛念,就此拜別殿下了?!?/br> 謝娉婷瞧了眼天色,果然到了黃昏時分,背陰處的禪房都掌了燈,她朝殿下的方向望去,只見他逆光站在原處,面容莫辨,聲色冷清:“如此,孤便不遠送了。” 謝娉婷分明從他冷清的聲音里聽出一絲不舍,她并不說破,只是牽過容容的手,朝他說道:“殿下今日辛苦了。” 周懷禛聽著女子軟糯的聲音,心尖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癢癢的,他眉目舒展,淡淡應道:“嗯?!?/br> 謝容淮苦了臉,低聲抱怨道:“容容今天也很辛苦呀!” 為了給大jiejie牽紅線,他將兩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