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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看見一個七歲左右的男孩兒了嗎?臉盤圓嘟嘟的,穿著一身玉色的小袍子……” 李延光瞧面前的姑娘,不知為何,是那樣的熟悉。 面前的姑娘一身紫衫,黛眉婉轉(zhuǎn),以他的角度,只能瞧見姑娘顫抖的雙睫。 不知為何,他的心也跟著那雙睫一塊兒顫抖起來了。 他緊了緊袖中的手,忽得有些緊張,說道:“姑娘,我是……” 話還未盡,便見那姑娘抬了頭,一雙杏眼波光蕩漾,面若芙蓉,冰肌玉骨,大抵天上的絕色也不過如此。 謝娉婷瞧著眼前的人,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瞧見他的那一瞬,全身上下就連一處自在的地方也沒有了。 她想起東院里難挨的那些歲月,想起臘月寒冬里婆母的罰跪,想起小姑子在她為父王守孝時的冷言冷語,又想起了那時她的丈夫李延光——以上的困境,他通通視而不見,他總以為,留著她一條命便是仁慈,他偏要以這種方式證明他的深愛,盡管這樣的方式如此可笑,他還是做了。 她以為自己能放下的,可再見到這人,還是難解。 她想要去掉心里的那些恨,忘掉東院那些難挨的日子,正常地說出一句話來,可是話到嘴邊,卻不成聲調(diào),“李……”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冰冷而急切的聲音: “呦呦?!?/br> 謝娉婷轉(zhuǎn)過身去,他逆著天光,闊步朝她走來,眉眼冷厲,觸及她時卻變得柔和。 她心尖一松,眼淚連珠串兒似的掉下來,軟聲叫道:“殿下?!?/br> 作者有話要說: 情敵還有三十秒到達(dá)戰(zhàn)場~ 太子殿下(冷漠臉):誰也別想搶走孤的太子妃!【大燕迫擊炮準(zhǔn)備就位】 李延光:…… 眾男配:…… 啦啦啦啦,讓小可愛們久等啦(≧ω≦) ☆、第十三章 大殿空曠,只余幽幽香火,渺渺梵音。 面前的姑娘柔柔軟軟,像是一朵嬌艷的花兒,連觸碰都怕消了她的芬芳,損了她的色澤。 她玉容蒼白,慌張失色,哽咽道:“殿下,容容不見了。” 周懷禛望著她水亮的眼睛,紅紅的眼尾,眉頭霎時皺了起來,冰冷的目光朝著殿內(nèi)另一個男人射去。 李延光被那冰冷目光一刺,心里也涼了幾分,但他面上沉靜,并不露怯,從容道:“這位姑娘許是與親人走丟了,來殿內(nèi)尋人?!?/br> 周懷禛收回目光,并未答話,他將身上的墨色披風(fēng)解下,攬過面前姑娘的肩,將披風(fēng)裹在她單薄的身子上,薄唇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容容與韓偓在一處,不必?fù)?dān)心?!?/br> 謝娉婷聽了這話,砰砰亂跳的心才從冰天雪地里扯了回來。 她心中暗道,若是讓她見到搗蛋鬼,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 只是眼下,她恍然想起李延光還在此處,臉色不由白了幾分。 從李延光的角度看來,面前男人正與那嬌美女子耳鬢廝磨。 男人身軀偉岸,微微頷首,湊在女子瑩白的玉頸邊,狹長幽深的鳳眸卻望著他,里頭一片詭譎。 似是一頭孤狼,在宣告自己的領(lǐng)地。 這男人氣場實(shí)在太強(qiáng),即便是不說話,也能窺見他眼底翻涌的警告意味。 李延光臉色一暗,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氣憤。 眼前的場景,不知為何攪起他左半邊胸腔的痛感。 像是有千百條蟲子在吞噬著他的心臟。 他只能木然地站在原地,就帶著這樣莫名的痛感,眼瞧著那男人攬著女子的肩,踏過重重巖階,越走越遠(yuǎn),消失在蒙蒙山色中。 隨著那兩人走遠(yuǎn),他的心好像也空了。 但是,心悸的感覺卻消失了,李延光呆愣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了正常。 他不耐地將腳下的石頭踢飛了,皺眉納罕,最近莫不是撞了邪?只要遇到這女子,便覺得一顆心被人扼住了似的。 好看的女人,他見過不少,可沒有哪一個,能像那個女子一樣,五官身段,都長到了他心里去。 他將心中那股怪異感去除,又冷眼瞧著天王殿里的金剛像,道:“我雖不信佛,好歹家中老母信,就此捐個香油錢,去去近日的晦氣。” 話罷他朝圓缽里扔了幾個銅錢,便闊步離去。 * 周懷禛盡力放緩腳步,可他身畔的女子仍舊慢他一步,他余光淡淡瞧著她的神色,心底滿是忐忑。 方才那男子,容貌上乘,俊逸有余,風(fēng)度翩翩,正是時下小姑娘最喜歡的模樣。 那人有沒有沾染血腥的純粹,最是難得。 而他周懷禛,從生下來那一刻,便注定與血腥為伍,再也無法擁有那份純粹。 即便呦呦現(xiàn)下對他的態(tài)度有所軟化,可是橫在他們中間的往事,卻不會輕易過去。 那天,他在她面前殺了人,那人是他二弟的走狗,也是戶部的蛀蟲。 他從不后悔殺了一個貪官污吏,國之蛀蟲,可他后悔,讓呦呦見了血腥。 謝娉婷瞧著他清冷的側(cè)臉,咬了咬唇。 即便他不開口,她也能感知他的不悅。 可他究竟在不悅什么呢? 謝娉婷黛眉微蹙,悄悄仰首望著他。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太子殿下的這張臉,都是燕京貴女夢寐以求的,積石如玉,列松如翠,卻又帶著一股冷清。 就如此時,他若不言語,旁人便沒那個膽子搭訕。 謝娉婷自顧想著些亂七八糟的,腳下難免就分了神,山階路滑,眼看就要跌下去。 她回過神來,臉色發(fā)白,慌忙閉上眼睛,卻在下一瞬,撞進(jìn)了一個冷硬的懷抱。 周懷禛環(huán)著懷里的溫香軟玉,一顆心才從半空中墜落,安慰下來。 想起方才的場景,他不由膽寒,這山路如此高,倘若摔下去,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 他慶幸自己眼疾手快,可不知為何,心中的郁氣又上了一層,望著眼前人,冷哼一聲:“從小走路就不看道,如今倒也沒多大的長進(jìn)?!?/br> 他等待了一會兒,卻沒聽見懷里的人說出半句話來,正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將話說重了,卻見懷里的姑娘忽然仰起了頭,面色漲紅,杏眼水潤,小聲說道:“殿下,您能松一松手嗎?” 周懷禛這才察覺自己手上用了多大力道,他將手從女子的纖細(xì)腰肢上挪開,面上卻不見絲毫慌亂,一本正經(jīng)道:“孤是怕你再摔一次?!?/br> 謝娉婷終于能喘口氣,她目光悄悄瞥向周懷禛紅了的耳垂,點(diǎn)頭贊同道:“殿下說的是?!?/br> 原來殿下害羞的時候,會紅耳朵! 她心中偷笑,面上卻不顯,忽然又憶起方才殿下說的話。 什么叫“從小走路就不看道?” 難道殿下還見過她小時候走道的樣子? 只是這話還沒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