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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錦,上茶?!?/br> 玉錦在隔間應(yīng)了聲,卻被徐妙錦攔住了。 “不必了,喝茶有什么意思呀?我今日可是帶了寶貝來,早些日子托人自江南運(yùn)回幾壇子梨花春,好不容易擺脫韓偓這個浪蕩子,我今天定要痛快暢飲三大白!” 徐妙錦說著,便讓貼身的女使去馬車上取酒。 謝娉婷聞言,遠(yuǎn)山黛眉微微一蹙,心里不住地?fù)?dān)憂。 她因著退婚一事被罰跪祠堂,學(xué)堂已有兩日未去,還不曾知曉徐妙錦要同韓偓退婚的事,此刻聽聞,只怕妙錦是因?yàn)樗侨蘸a的話才與韓偓退婚,那她豈不是鑄下大錯了? 謝娉婷握住她的手,杏眼含著自責(zé),“妙錦,退婚那日我莽撞失言,說出的話盡不可信,你若為了我那無稽之談而退婚,那真真是我的罪過了。” 徐妙錦噗嗤一笑,柳眉微揚(yáng),眉目生動,她調(diào)笑道:“呦呦,連太子這般龍章鳳姿的人物你都舍得不要,我怎會信你看上了韓偓?更何況,就韓偓那樣的浪蕩子弟,壓根配不上你!誰若愿意收了他,我日日焚香沐浴,佛祖面前替她祈福!” 謝娉婷見她言語中對韓偓極為嫌棄,倒是在心里替韓偓捏了一把汗。 韓偓對妙錦的真心,絕不是作假,從前世妙錦過世后他再未議親,便可見一斑。 謝娉婷納罕,“承恩侯世子到底做了何事,叫你這般厭他?” 徐妙錦聞言,柳眉一橫,咬牙說道,“韓偓做的,那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他夜逛青樓不止,還同那花魁說:世家女澀然無趣,不如春風(fēng)館里的姑娘知情識趣。這不就是在影射我么?呦呦你說,這我能忍么?他還以為,我們兒時兩家父母許下的口頭婚約能將我綁得死死的,我才不呢!若要嫁他,我不如絞了頭發(fā)做姑子去!” 謝娉婷聽她這話,反倒笑了,她瞧著面前人張牙舞爪、生機(jī)盎然的模樣,心中欣慰,“他身為東宮屬官,又是殿下的得力之人,免不得要辦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差事,夜探青樓許是另有隱情,你可別將人一棒子打死了?!?/br> 徐妙錦聽聞韓偓二字就腦殼生疼,她不愿去想那糟心人。 她柳眉舒張,望著謝娉婷道:“呦呦,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學(xué)堂里倒是出了不少趣事,你可還記得之前一直針對你的李家女郎?她在學(xué)堂里盡傳些不堪之語,話里話外言說太子殿下瞧不上你,早就想與你退婚,結(jié)果卻被她兄長訓(xùn)斥,哭著回家去了。” 話至此,徐妙錦嘆道:“我瞧著,那李惠雖然嘴碎可惡,但她兄長李延光還真同她不一樣,是個光風(fēng)霽月的人物,比韓偓強(qiáng)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br> 謝娉婷再次從旁人耳中聽聞李延光三個字,心尖陡然生出一股異樣,她面色白了幾分,又惶惶想起在昌平伯府后院那段等死的日子。 東院又陰又暗,光明永遠(yuǎn)照不進(jìn)去,在那里的日子仿佛漫長得沒了盡頭,丈夫的冷漠,婆母的不喜,小姑的刁難,都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日漸磨去她的棱角,也讓她生出辜負(fù)那句“好好活著”的念頭來。 父王頭七,她將七尺白綾懸在梁上,只差一刻,便能前往地府與親人團(tuán)聚。 可李延光趕了來,他眉宇間隱著慌張,倒像是有多在乎她似的,下一刻他的言辭卻讓人如臨寒冬,他說: “你活著,我便保你家人無虞?!?/br> 她終于明了,他要的,僅僅只是讓她活著而已——他自己無法解脫,也不愿她擺脫這人間陰溝。 徐妙錦見她一副失了神的模樣,又想起來呦呦才從風(fēng)波里抽出身來,她很不該再提起外間蜚語,叫呦呦煩擾,心里有些惱了自己,恨不能將那些話收回來。 話正到此時,徐妙錦的女使便提了一壇酒來。 酒水尚未開封,便已覺暗香浮動,醉人三分。 徐妙錦揭過之前的話題,動作嫻熟地將酒封起開,倒了一樽遞與謝娉婷,自己卻倒了一海碗,“可不是我小氣,我是怕回頭你一杯倒了,我就沒人品酒了?!?/br> 謝娉婷倒是被她這話說得羞愧,她臉色微紅,舉起酒樽,一飲而盡。 她評道:“這梨花春的確是難得的好酒,色呈淺綠,所謂傾如竹葉盈樽綠,酒質(zhì)醇厚,香飄一屋,能飲此酒,實(shí)是人間一樂事?!?/br> 徐妙錦目瞪口呆,噎著一嘴美酒,差點(diǎn)嗆出聲來。 她明明記得,呦呦的酒量便是一杯倒,難道與呦呦相別三日,真是要刮目相待啦? 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徐妙錦便見面前美人面頰桃紅,杏眼迷離,波光蕩漾,素手還一個勁地晃著酒杯,漂亮干凈的眸子里參雜著絲絲委屈,似是疑惑怎得沒酒了,模樣嬌憨,叫同是女子的她也忍不住心尖一癢。 徐妙錦舒了口氣,暗道自己還真是高估呦呦的酒量了。 她恍然想起自己今日是為何來的,一拍腦門,懊惱道:“把酒言歡大半晌,把呦呦灌醉了,倒是將正事給忘了?!?/br> 她伸出纖纖十指,在呦呦面前晃了晃,說道:“呦呦,明日的馬球會你可一定不要錯過呀!咱倆一同上場,定殺她們個片甲不留!” 謝娉婷迷糊著握住眼前亂晃的手,聲音軟軟的,“你是不是又和人家打賭了?” 徐妙錦:…… 她家呦呦即便醉了,也是如此聰慧。 她的確同那起子不安好心的小姐打了賭,她們說呦呦現(xiàn)下定然無顏見人,明日打馬球也定然不會到場,這話聽得她心里冒火,她家呦呦分明容光煥發(fā)、仙姿佚貌,怎就無顏見人了? 呦呦瞧著是個柔弱美人,但她的馬球打得極好,賽場之上張揚(yáng)明媚,是她見過最美的姑娘,她就等著那群有眼無珠的被啪啪打臉。 只是算起來,呦呦有許久沒打過馬球了,不知技術(shù)是否嫻熟? 謝娉婷擺了擺手,面頰泛著柔柔的紅光,她囁嚅道:“打……打不了,行止哥哥說我打馬球的樣子丑極了。” 此話一出,驚呆妙錦。 徐妙錦扣了扣耳洞,疑惑自己方才是不是聽岔了。 只是那聲軟糯的“行止哥哥”,的的確確,確確實(shí)實(shí)是從她家呦呦的小嘴里說出來的! 大燕誰人不知,太子殿下他表字行止,取自詩經(jīng)小雅中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太子殿下竟然舍得說呦呦難看?!這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她如何不知? 正疑惑時,外間忽然傳來低低的詢問聲。 珠簾微微晃動一番,便瞧見一婦人進(jìn)了屋,淡妝高髻,素履羅裙,與呦呦面貌五分相似,卻多了嫻靜淡雅。 徐妙錦慌忙站起身來,心里暗道不妙,行禮道:“徐家妙錦見過王妃娘娘!” 虞氏蛾眉微舒,含笑道:“妙錦不必多禮。” 她聞見屋里的酒香,忍不住嘆道:“這是江南一代的梨花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