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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抱著被子站在他面前,眼淚汪汪地說:“太子哥哥,我怕?!?/br> 嚴(yán)曄默了一瞬,終究還是冷聲道:“進(jìn)來,同孤一起睡?!?/br> 眾人都瞧出來太子對這個小孤女不一般,只是太子殿下卻冷嗤道:“孤不過看她可憐罷了。” 在門外聽見這話的姣姣臉色一白,她抹著眼淚,當(dāng)夜便收拾包袱回了家。 第二天,正從上書房回來的太子聽聞小姑娘回家了,立刻慌了神,他二話不說,便登了薛家的門。 *小學(xué)雞愛情,死要面子冰冷腹黑太子殿下X軟軟糯糯哭包小姑娘 *女主重生,有上輩子的記憶 *很甜很甜,信素素,得永生 *架空背景,請勿考據(jù) ☆、第二章 柳色初濃,余寒似水,仲春的冷意漸漸蔓延進(jìn)陰冷的祠堂。 謝娉婷長睫低垂,目光落在金絲楠木的長案上,那上頭擺著謝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燭火隨著風(fēng)兒蕩漾不定。 微亮的燭光打在她婀娜的腰身上,繡著海棠的裙裾在明暗交錯中光澤湛湛。 她定定地望著那一張張牌位,沒有發(fā)現(xiàn)“先考謝公諱殊府君之靈位”的字樣,長睫一顫,淚珠兒便掉了下來。 這里沒有父王和祖母的牌位,她終于能肯定,自己是重來了一遭。 她服毒而死,眾叛親離,在無盡的悔恨中日日懺悔,再一睜眼,便見自己容顏依舊,恍然還是少女時的模樣。 前塵往事仿佛一場大夢,盡歸虛空,而今又卷土重來。 門外忽然傳來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 來人穿著一身淺綠的衣裙,低聲喚著:“郡主!郡主!” 謝娉婷回身望著來人,面前的少女一張圓臉,綰著雙丫髻,稚氣喜人。 是她的玉團(tuán)。 她房里女使眾多,但只有玉團(tuán)和玉錦兩個跟著她嫁進(jìn)了伯府,王府被抄后,婆母便尋了個由頭將她們遣散到莊子上,直到她撒手人寰,也再沒見過她們。 謝娉婷握住了玉團(tuán)的手,溫?zé)岬挠|覺告訴她,她的玉團(tuán)如今好好的,她眼中晶瑩,道:“玉團(tuán)?!?/br> 玉團(tuán)緊張地打量著自家郡主。 面前的女子雙頰生紅,雙眉含黛,云鬢生光,紅唇水潤,像是春日里沾了露水的桃花瓣。 仍舊仙姿佚貌,倒是不像報信小女使說的性命垂危,奄奄一息的模樣。 玉團(tuán)這才放了心,小聲勸道:“郡主,您就別再裝病了,老祖宗這兩日為了您的事,食不下咽。祖孫哪有隔夜仇,郡主莫要為了親事與老祖宗生疏了?!?/br> 謝娉婷怔愣了一瞬,接著一把握住玉團(tuán)的手,杏眼睜圓,蕩漾出一抹光彩,顫抖著聲音問:“你說什么?” 玉團(tuán)憶起那日太子殿下冷如磐石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郡主,即便您不愿嫁給太子殿下,也不應(yīng)該當(dāng)著殿下的面說您喜歡的是韓世子??!” 謝娉婷愣了一瞬。 她想起來了。 她的確干過這等混賬事,崇元十五年,她因瞧見周懷禛審訊人的手段,做了好幾日的噩夢,加之又與李延光初識,兩相對比,愈發(fā)覺得周懷禛陰沉可怕,鼓著一陣勇氣便找了周懷禛當(dāng)面說退婚的事。 情急之下,她便拉了韓偓做擋箭牌。 她從前不喜周懷禛沉默寡言的性格,多難聽的話都說過,他那時只是用幽潭般的目光望著她,一句重話都沒出過口。 可這一次不同,當(dāng)她說自己喜歡韓偓時,周懷禛陡然就變了臉色,面上是密布陰云,透著一股冷厲,他將她壓在逼仄的墻角里,從牙齒里擠出幾個字來:“謝娉婷,你再說一遍?” 謝娉婷被他那番模樣嚇住了,只是她自小驕傲自負(fù),即便是怕,也沒什么能讓她屈服,她仰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梗著脖子說道:“我討厭你!我喜歡韓偓!” 她話音剛落,周懷禛的拳頭便要落下來,她嚇得將頭扭向一邊,心跳得像擂鼓似的,可是耳邊一聲悶響后,便見他收了拳頭。 謝娉婷往背后墻上看去,那上頭已經(jīng)染了血,甚是刺眼。 周懷禛的面龐逆著光,她瞧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只聽他說了一句,“謝氏娉婷,望卿勿悔?!?/br> 話罷,他便甩袖闊步而去。 承恩侯世子韓偓是周懷禛的左膀右臂,自那之后,三人再見難免尷尬。 這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終究還是落入了皇后娘娘的耳中,退婚也成了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細(xì)碎的陽光透過菱花窗子照進(jìn)來,謝娉婷透過槅扇望著月洞門旁燦爛繽紛的桃樹,往事如煙,她的眼框逐漸濕潤起來。 死前的場景又浮現(xiàn)在腦海里,謝娉婷抹了一把眼淚,她扯起淡紅的裙裾,迫不及待地朝著祖母的覺滿堂奔去。 仲春時節(jié),滿園花開草長,青青柳絲,織出一片青煙,爛漫桃花如同團(tuán)團(tuán)紅云,假山旁的潺潺溪流漂浮著桃花瓣。 謝娉婷踏在記憶中的青石板上,熟悉的場景反勾出心底的酸澀,眼底模糊了一片,轉(zhuǎn)過蒼翠的竹林,便露出“覺滿堂”三個風(fēng)骨遒勁的字來。 眼下正對著祖母院子的褐色木門,謝娉婷卻不敢再往前一步。 近鄉(xiāng)情更怯,不敢問來人,竟是這樣的感覺。 院落的大門正開著,幼時的大槐樹在院落里安安靜靜地立著,樹下的藤椅空空蕩蕩——兒時夏日的夜晚,她就躺在上頭,祖母替她扇著大蒲扇,笑著指給她天上閃亮的星星,告訴她北斗星是最亮的星星。 槅扇處忽然傳來幾聲緩慢悠長而慈祥的笑聲。 那熟悉的聲音,曾千百次出現(xiàn)在她的夢中,謝娉婷終于鼓足勇氣抬起了腳,她跨過門檻,路過穿堂,山水屏風(fēng)里露出模糊的人影來。 一屋子烏泱泱的都是人,位于最上方的人戴著墨綠色的抹額,鬢發(fā)如銀,一身深藍(lán)的褙子,精神矍鑠,目光炯炯,正同身邊的女使說著話。 謝娉婷眼眶一酸,腳下生風(fēng)似的走到祖母身邊,便撲倒在祖母的膝上,囁嚅著叫道:“祖母……” 謝老夫人望著孫女梨面上盡是淚珠兒,紅唇咬得幾欲滴血,卻又記住她不能丟了謝家女郎身份的教誨,忍住哭聲的模樣,心里因?yàn)閷O女當(dāng)眾退婚產(chǎn)生的惱意早就滾去了瓜哇國,只剩下心疼。 只是眾目睽睽之下,的確是呦呦行事莽撞,她也不好偏心太過,面上仍舊端著,心里早就軟成了一團(tuán)水,她撫了撫孫女烏黑滑順的長發(fā),咳嗽兩聲,道:“起來吧。” 謝娉婷聽了這話,破涕為笑,知道祖母心里還是偏疼她。 兒時搗蛋做錯了事,祖母便會在眾人請安時教訓(xùn)她,背著人,祖母便摟著她,心肝兒心肝兒的叫,半分委屈也不肯讓她受,平時吃不到嘴的糖飴零嘴,這會兒祖母為了哄她開心,盡讓她放開了吃。 這些年來,祖孫兩人愈發(fā)默契,人前一個嚴(yán)肅訓(xùn)斥一個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