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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魂飛湮滅明風(fēng)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不是為了休息,而是因?yàn)橐粼诩依镎疹檸煾浮?/br>
包下他的那一次,宣明忙里偷閑地趴在書桌上入睡,一臉來之不易的表情。從此蘇儀經(jīng)常包他下來,一來可以調(diào)戲個過癮,二來心照不宣地讓宣明休息一日。

不得不說,歪打誤撞之下,蘇儀竟然覺得在他身邊很有意思。

蘇儀給劉秀寫的奏章也極是小心,先說清楚已經(jīng)把簡平師徒兩人找到,又說簡平病重在身,連床也下不了。宣明身有殘疾,連過日子都是問題,無心顧及其他。而且,宣明的本事比起他師父和風(fēng)揚(yáng),實(shí)在有云泥之別,只能給平民百姓算算命,看不出來有什么真才實(shí)學(xué)。

這么抹黑他其實(shí)有些心痛,但是蘇儀思量,劉秀對簡平師徒兩人似乎有忌憚之心,他越是把宣明說得無用,宣明活下來的機(jī)會便越大。他倒是想讓宣明去京城做官,只可惜宣明的心境比起以往變化極大,莫說做官,連出個遠(yuǎn)門都不愿意,也不想讓人問他的過去,因此他狠下心,把宣明描繪得面容可怖,行動不便,走一步喘一步,而且本事平平,只怕成不了大氣候。

一個多月后劉秀傳信過來,讓他不必再管簡平師徒,收拾好了回長安。

蘇儀看了來信,不由得喜憂參半。

宣明生活拮據(jù),蘇儀臨走前想留些錢給他,去了一趟宣明的鋪?zhàn)?。暖煙說宣明前一晚沒有睡,蘇儀知道他回家就要照顧師父,肯定不能好好睡覺,逼著他跟自己在躺椅上睡了一個多時辰。

再后來的事便不用說了,那夜一時不忍沒做到最后,蘇儀回京的路上一直處在懊惱當(dāng)中。那些都是陳年舊傷,就算做到最后也不會讓他疼痛,自己當(dāng)時究竟在想些什么,裝什么圣人?

只不過朝陽侯也不是那放不下的人,他京中公務(wù)繁忙,也沒時間去管自己的下半身。而且他如今最想知道的,并不是怎么把宣明弄到手,而是宣明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當(dāng)初在他腦海中的印象是那個書呆子小男孩,八年之后相遇時才發(fā)覺,小男孩早已經(jīng)長大成人,讓他刮目相看。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宣明落到這種地步?

(七)

夏去秋來,城里最近出了兩起不小的命案,暗中傳遍了大街小巷。據(jù)說死的都是朝廷官員,死法有些蹊蹺,都是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地死去,身體沒什么異樣,也查不出原因。一時間城里有些人心不安,茶余飯后聊起來時,都說流年不利,有厲鬼作祟,紛紛求神拜佛,找宣明算命買平安符的人突然間多起來。

不久前城西有塊地動了土,那塊地上本就有個舊園子,修整翻新時引來不少人圍觀,都說看這府邸的氣派,住進(jìn)來的怕不是普通之人。既然是城里的大事,自然有人好奇打聽,不久后消息傳開,原來是京城的朝陽侯蘇儀被封在此地,因此建座宅院只當(dāng)休閑別舍,偶爾來住上一住。

這地方是個不大不小的縣城,不過附近青山綠水,幽靜雅致,風(fēng)景倒是很不錯,因此也有富貴人家在城郊景致好的地方建造別舍。朝陽侯的宅子雖然是建在城里,卻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不多時府邸修好,朝陽侯聽說也住進(jìn)去了,太守、縣令親自登門拜訪,一時間不少達(dá)官顯貴出入,門庭若市。

這些自然都不關(guān)宣明的事。

他有自己的事要管,自然無心多管別人的閑事。

這天剛關(guān)上鋪?zhàn)樱鞔蚶砗昧俗叱鰜?,門外有個仆役打扮的人站在門口,似乎等了一會兒,恭敬地說:“靜山侯今夜在青山居宴請朝陽侯,請先生前去助興。”

靜山侯樊英是當(dāng)今皇上的舅舅,本來跟宣明不認(rèn)識、也不知從哪里聽說了宣明的本事,幾個月前來找他卜卦,從此來往頻繁了些,時不時請他去別舍卜算。

靜山侯本住在郡縣,只是近來才住在這里,現(xiàn)在聽說朝陽侯也來安家落戶,兩人在京城本就認(rèn)識,少不得親自在臨山別舍款待他。

這種情況下宣明不能不答應(yīng),遂應(yīng)道:“知道了,我這就去,不過我卻是要早回。”

“先生不必?fù)?dān)心,不過就是請先生去湊個熱鬧。”

他一身粗布衣服,赴宴本有些不妥,宣明卻也不在意這些,上了仆役準(zhǔn)備的馬車,晃悠悠地出了城。

那仆役駕著馬車,笑著說道:“先生可知道朝陽侯是何許人也?”

宣明淡淡道:“略知一二。前朝忠烈之后,開國名將之一,據(jù)說年紀(jì)不過才二十四,是我家暖煙最崇拜的當(dāng)今人物?!?/br>
仆役笑著說道:“那暖煙可是要高興了,只可惜他今天見不到?!?/br>
宣明但笑不語。

城外山下風(fēng)有些大,宣明下車時頭發(fā)亂飛,身子也是被風(fēng)浸得寒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門口停著數(shù)匹車馬,里面?zhèn)鱽斫z竹之聲,聲聲悅耳,伴著賓客的說笑,極是熱鬧。宣明隨著仆役從偏門進(jìn)去,因他走不快,仆役在前面慢慢帶路,走了許久,終于來到設(shè)宴的花園里。

這時候酒宴已經(jīng)開始,天卻還沒有全黑,舞姬翩然,隨風(fēng)而動,賓客都是當(dāng)?shù)赜行┑匚坏娜宋?,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極是有興致。

坐在首座的便是靜山侯樊英,他雖然是當(dāng)今皇帝的舅舅,年紀(jì)卻也不過二十七八,面容俊秀,身長瀟灑,一身月白繡紋的三重衣,長得算是不錯。他的性格本就爽朗,笑聲不斷,見到宣明時便遠(yuǎn)遠(yuǎn)地招了招手:“宣先生來了?!?/br>
四周的人不禁轉(zhuǎn)過頭去看他,認(rèn)識的他倒也沒什么,不認(rèn)識的卻是立刻怔了一下,但見他的衣著貧寒,低聲問道:“這是何人?”

“不知道,聽說是個算命的?!?/br>
不但穿得寒酸,還有一身殘疾,這是個什么人物,也能讓靜山侯親自打招呼?

宣明瘸著腿走上前去,在靜山侯的身邊坐下來,靜山侯笑著指向臨近主賓桌上的年輕男子,問道:“這便是聞名天下的朝陽侯蘇儀,先生可見過?”

男子正與身邊的賓客笑著說話,似乎根本沒看到他,宣明垂首恭敬道:“久仰侯爺大名,果然聞名不如一見?!?/br>
蘇儀這才笑著轉(zhuǎn)過頭來,大方地看了宣明幾眼,說道:“原來是宣先生,先生的記性真是不好,前些日子我來這里辦事,不是在先生的鋪?zhàn)硬匪氵^幾次么?”

靜山侯笑道:“原來兩位認(rèn)識。幾個月前我因有些家事拿不定主意,在宣先生鋪?zhàn)永锼懔艘回?,果然神乎其神?!?/br>
宣明向靜山侯道:“侯爺過獎,擔(dān)不起神乎其神四字。”說完又朝著蘇儀欠身:“朝陽侯莫要見怪,早就認(rèn)出侯爺來了,但因?yàn)橹安恢篮顮數(shù)纳矸?,在下不敢冒昧承?yīng)。”

蘇儀笑著說:“先生見外了,改日再請先生去我府上做客?!?/br>
他這只不過是隨口的客氣,宣明自是明白。蘇儀未走時,宣明曾經(jīng)仔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