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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考上重點高中的小孩才叫人類。 “薄老師,我拿了點餅干和牛奶過來,”徐酒歲軟乎乎道,“下午給阿年送飯的時候,我看你只吃了一個面包。” 薄一昭確實不喜歡吃甜的東西,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些東西被這小姑娘舉著的時候,一切顯得不那么違和。 于是他點點頭,比較溫和,也言簡意賅地說:“謝謝,放在那就可以了,鞋子也還在地上?!?/br> 徐酒歲沒話說了。 全然沒有剛才在房間里,黑暗中捧著男人的手臂偷偷親吻他手上的疤痕,sao擾他電話時候的勇氣…… 就像個精分患者似的。 這樣純天然“白日正經,夜里妖精”的女人可真是瑰寶,雖然這會兒薄一昭只想把她捶成豆沙包…… 長臂一伸將她面前那碗餃子端到自己面前,他面無表情極其冷酷:“不快點就別吃了,我看你是不餓?!?/br> 徐酒歲用看魔鬼的眼神充滿譴責地看著他。 偏偏肚子還開始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她發(fā)出一聲類似短暫抽泣的“嚶”地一聲,委屈巴巴地拎著裙擺撩起來了一些—— 就像是話劇開場前,臺前的幕布在緩緩升起。 伴隨著擁有褶皺的白色裙擺逐漸上升,最開始出現(xiàn)的是一團如同墨汁潑灑在那白皙皮膚上的痕跡…… 自然暈染開的黑色墨跡后,又是一條鮮紅色錦鯉的尾巴,錦鯉尾巴翹起,被包圍在墨色里,就像是一條剛剛從一幅水墨畫里跳躍而起的龍魚。 ——當裙擺被拉至小腿一半。 那條白嫩的細胳膊貼著骯臟的電線桿,旁邊就是各種斑駁的尋人啟事,香港貴婦巨額借種生子,捅下水管廣告…… 站得太遠,他看不見她臉上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自己的喉結滾動了下,心想她就不能離電線桿遠點? 猶豫了三秒是扭頭就走還是回去,第四秒的時候,男人還是屈尊將貴的抬腳,沉默地把走過的路又走了一遍,回到她面前,站穩(wěn)。 “又怎么了?” 冷漠而疏離的低沉聲音響起的同時,徐酒歲感覺自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 路燈之下,她抬起頭看著面前一臉冷淡低頭看著自己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小聲道:“老師,我腳疼,走不動了?!?/br> 徐酒歲原本準備休息一下再走,但是沒想到休息幾秒后再動,原本疼的地方就更疼了。 現(xiàn)在她恨不得脫了鞋子打赤腳回去。 她聲音軟綿綿的,又帶著一點點鼻音的嬌氣……臉上因為熱微微泛紅,可憐兮兮望著他一張冷臉時,像是在撒嬌。 想到這些天她的種種行為,薄一昭還以為這種時候了她還沒忘記撥撩她,胸口起伏了下,不受撩……且恨不得把她抓過來摁在膝蓋上揍一頓。 …… 第二輪比賽的第一,有幾組速度快的(基本都是黑白傳統(tǒng)風格以及遮蓋面積小的)組別已經完成了比賽。 第二輪比賽滿分七十分,他們的得分平均在四十五分至五十八分之間,最低還有三十七分的。 這一日,徐酒歲完成了全部的底色打霧和恢復好了的那部分的黑臂割線,加上割線全程都是用尋常人割兩三分鐘就痛的吱哇亂叫的白色色料完成…… 八個小時后,從紋身椅下來,下下簽大哥面色鐵青,已經痛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明天還有八個小時,”徐酒歲站在正在鏡子前左右看sao包的下下簽大哥,淡淡道,“堅持下?!?/br> “我好看嗎?”下下簽大哥星星眼問。 然后并沒有等到徐酒歲回答,他便自問自答:“是的,我真好看?!?/br> 和第一天打霧之后,摸著一片漆黑的手臂忐忑不安地問徐酒歲“你到底行不行啊”的刻薄鬼判若兩人。 徐酒歲:“……” 她正摸黑品味,腦袋上方,她原本以為已經睡了的男人忽然用略微喑啞嗓音道:“不想睡就干點別的?!?/br> 徐酒歲手一僵,猛地抬起頭看他,卻發(fā)現(xiàn)男人還是閉著眼,一臉平靜……她猶豫了下,原本不老實的手悻悻挪回他腰上。 “你不是睡了嗎?” 她扭過頭問他,語氣里還有點埋怨的意思:沒睡著干嘛裝睡,忽然說話,嚇她一跳。 “差點睡著,”他沒動,語氣平淡,“叫咸豬手給摸醒了。” ……………………你才咸豬手。 “晚上喝了那么多酒,開心嗎?” 她軟軟地問,僵硬地扯開話題。 “一般?!?/br> “見著你的古惑仔哥哥了?” 徐酒歲“唔”了聲:“你抱著我睡么?” 他想了想,打了個巴掌總得給個甜棗,看她反思態(tài)度那么積極的份兒上,答應了。 兩人這次洗漱完后終于滾到了徐酒歲的床上。 可惜兩人都精疲力盡的,薄一昭更是剛經過一番天人交戰(zhàn),對懷里這個正又愛又恨,抱著那么一團暖烘烘的東西,愣是沒生出一絲旖旎。 手搭在她的腰上,任由她往自己懷里拱。 “老師?!?/br> “嗯?” “那個……” “說?!?/br> “在一起那么久,床都上了……” 那他媽可叫人怎么開得了那個口唷—— 這位先生您聽好了,老娘的前男友是,近海市陳浩南? ……就問你怕不怕? 第54章 輕吻 ——都說戀愛的時候有多甜, 分手之后回憶起就多有瑕疵。 徐酒歲閉著嘴,倔強地陷入沉默, 事到如今, 除非山崩地裂,否則她打死也不會老實坦白自己的黑歷史。 一臉的視死如歸。 看這小詐騙犯臉上糾結的樣兒, 薄一昭坐在旁邊, 只想問她:故事編好了嗎,業(yè)務一點不熟練。 好在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后,一把拎住了她的衣領,徐酒歲站穩(wěn)了回頭看他,因為發(fā)熱眼角紅彤彤的,臉色蒼白,像只沉默的兔子。 “不舒服就在家待著,”薄一昭想了想問,“手機給我?!?/br> 徐酒歲一臉懵逼地掏出手機遞給男人,看他接過手機明顯是被重量驚了下,有了個掂量的手勢,然后抬起頭看了徐酒歲一眼—— 徐酒歲想到昨天這手機結結實實砸到人家……子孫根上,瞬間漲紅了臉。 “手機解鎖密碼?”男人淡淡道,“我又沒被你砸壞,臉紅什么?!?/br> 被他一語道破,徐酒歲臉更紅了,結結巴巴道出六位解鎖密碼,變扭的六位數(shù)字號,也不像是誰的生日。 “有什么特殊含義么?”男人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挪動。 “沒有,”徐酒歲盯著他修長的指尖,平靜地說,“我家都用這個密碼,包括所有銀行卡。” 話語一落,樓梯間里陷入詭異的沉默。 徐酒歲心想這下好了,今天又多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