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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的紋身師就到頂了吧,難道是刺青客上的酸狗言論看多了么,居然還能評價起我們師父來?” 徐酒歲聽他們開地圖炮,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聽見他們罵她腿上的紋身做得不怎么樣時,笑容更燦爛了。 “我腿上紋身不好么?”她歪了歪腦袋,軟軟地問。 “不好?!?/br> “可是你們剛才還說好?!?/br> “看走眼了不行嗎?!” 徐酒歲被逗得直笑,第一次被人嫌棄她的武士貓心里還樂開了花,點點頭心里忍不住附和“罵得好”,正等著他們反駁自己,再順桿子往上爬埋汰幾句…… 卻沒想到,這些小學徒說著說著忽然集體禁聲,一下子露出見了鬼似的表情,看著她所在方向方向。 下一秒,她便感覺到眼前的光被身后投下的陰影遮住了。 “……徐酒歲小姐?!?/br> “干什么?” “你人真好,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但是我家有徐井年一個嬌嬌男就夠了,我還想多活幾年?!毙炀茪q拍拍男人的背,“趴好。” 姜宵短暫地笑了聲,趴下去,坦然接受被無情丑拒不說還順手接了張“嬌嬌男卡”的事實—— 想當年在部隊,那些新兵蛋子被cao練得死去活來,見了他姜宵恨不得繞道走,如今…… 哎呀。 算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 “歲歲啊。” 門童恭恭敬敬地將男人引到二樓走廊倒數第二個房間,推開門,里面已經坐了幾個面熟的人……聽見動靜抬起頭, 看見門口站著的人,他們紛紛露出高興的表情,七七八八跟他熟稔地打招呼。 ——就是許久未見,但也不會生分了去的那種朋友。 因為所在行業(yè)并不同,大家的穿著打扮也并不一致,此時幾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各自盤踞沙發(fā)某一處坐著,面部放松地喝酒聊天,氣氛很輕松。 薄一昭站在門口掃了一圈,滿意地并沒有發(fā)現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人,最后把視線定格在了角落里那點著煙,身著改良漢式上衣,黑色扎口褲的男人身上。 他的臉…… 算了。 此時,那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并且將他剛才站在門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屋里的目光看得清清楚楚。 “看什么?”他抿唇噴出一股白煙,沖薄一昭嗤笑,“是找女人還是希望沒有女人?” 面對他的調侃,薄一昭停頓了下。 而后抬步走到他身邊坐下,坐下了,掀了掀眼皮子,叫了聲“洋哥”。 此時他倒是寧愿她露出害怕的樣子。 而不是如同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充滿了寬容的愛心。 許紹洋可能需要她徐酒歲很多東西,但是唯獨不需要這種和愛情八竿子打不著邊的憐憫。 什么玩意! 強忍著想要掀翻面前桌子的沖動, 男人的眼神變得更冷了一些……他把這歸罪于喝多了宿醉未醒,于是屈指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面, 皺著眉宣布:“十分鐘以后開始, 今天畫室空著給你們用, 其他人有單子的做單子,沒單子的滾回家去,別在這礙眼?!?/br> 許紹洋這句話一出, 千鳥堂一半學徒興高采烈地放了假。 小船顯然是今天有單要做的那個,愁眉苦臉地往里頭工作走, 收拾收拾準備開工。 十分鐘后,徐酒歲和飯團腦袋一前一后地進了畫室。 …… 輕手輕腳地踏入畫室,環(huán)繞周圍一圈發(fā)現徐酒歲發(fā)現這里和她走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那個大衛(wèi)石膏像都還在那里落灰。 “我姐跟你走的!” 少年像是瘋了似的,眼睛紅得像是狂暴的野獸,他拎住男人的領子,再次揚起拳頭—— “你就讓她遭遇這個!她這輩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我他媽……” “我他媽真想殺了你那個狗比青梅竹馬。” 他說到一半哽咽住,整個人停下來雙手撐住膝蓋大口呼吸,似在強行調整自己的情緒。 徐酒歲站在兩人中間,瞪著徐井年,又轉過頭瞪向身后踉蹌了兩步后,背后靠墻停下來的的男人。 現在被說喬欣是青梅竹馬,男人覺得比被人指著鼻子罵祖宗十八代還難受……滿臉陰郁得如同能滴下水來,他站在墻邊沒動,面頰一側迅速變得紅腫,唇瓣磕碰到牙齒也破了,滲出一點血絲。 然而在對視上徐酒歲發(fā)紅且充滿擔憂和驚慌失措的眼時,他頓了頓,又只能沖她安撫似的笑了笑。 揚起的唇角扯到傷口帶來疼痛讓笑容變了形,指尖掃了下刺痛的唇角,啐了口帶血的唾液,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嗓音喑啞:“別那個表情,我還能揍回去不成?” 徐酒歲:“……” 薄一昭聽到許紹洋這么說,笑了笑。 “也是,”他說,“歲歲?!?/br> “嗯?”徐酒歲扭頭看著他,“???” “跟人家道謝?!彼樕蠜]多少情緒。 徐酒歲猶豫了幾秒,悄咪咪看許紹洋時發(fā)現他臉上的笑容似乎僵硬了下……她心里是真的有點兒佩服薄一昭,畢竟不是誰都敢在被許紹洋陰陽怪氣之后,坦然地以同樣的方式回擊。 她唇瓣動了動,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許紹洋沒說話,甚至看都沒有看向她,大概是生怕看她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把她拖過來打一頓。 就這樣急著撇清關系? 謝謝? 他收她當徒弟這么多年,哪怕是通宵陪她畫設計稿,她也從未跟他正經講過謝謝—— 要不是打不過,徐酒歲恨不得揍他。 “你這么急吼吼地要扯證好歹也告訴我原因,我總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嫁給一個認識半年都不到的男人,我爸媽不在了,也沒人給我把關,我得對自己負責。” 掐頭去尾,從高三畢業(yè)開始算起,薄一昭搞了十四年的科學科研工作,第一次有點想要搞一搞迷信封建—— 比如找個出馬仙,把徐酒歲的父母請上來,跟他們討論一下關于一個“在近海市有車有房,加州大學天體物理學博士,原生家庭和諧”的男人,要娶他們壞脾氣不靠譜情商低的女兒,請問他們答應不答應。 薄一昭不信這年頭有中老年人抵擋得了他的硬件條件。 而且他的長相去當演員,受眾群應該也是廣大中老年婦女眼中的:英俊帥氣。 只有小姑娘才會生在福中不知福地對他挑三揀四,還自己給自己把關,有她這么把關把到把門都鎖死了誰都不讓進的么? “我都不知道徐井年對你這姐夫滿意不滿意?!毙炀茪q還在那甩鍋。 “我給他布置二十張卷子他就滿意了?!北∫徽炎貏偛潘牡首由?,卻沒撒手將她放開只是抱在自己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