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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力道,第三次他輕輕一掀就把被子掀開了,被子里露出一顆被被子裹得亂糟糟的頭發(fā)覆蓋的腦袋。 黑暗之中,她蜷縮成一團。 “……” 這感覺十分熟悉,于是薄一昭輕車熟路,面無表情地伸手去摸她的臉,果然摸到一手濕潤。 心中那種不悅感加深,男人目光微沉,不小心聯(lián)想到了她剛才哭得像是核桃的眼睛……忍不住將她的紋身、前男友和低落的情緒聯(lián)合在一起。 ——所以他是也做了一回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人了。 他驚喜地叫了聲。 徐酒歲被這一叫整個人差點跳起來,回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她高中時代的“恩師”,于是露出了個笑臉:“李老師?!?/br> “你怎么在這里啊?” “我給弟弟送飯,他在高三理科班……” “噢噢,我好像有聽別的老師提起過,最近怎么樣啊,我還以為你在首都讀完大學就留在那了,沒想到還會回來這個小城市——” 一頓寒暄。 直到對面理科辦公室的門拉開,身著淺藍色襯衫,袖子撈至手肘,滿臉嚴肅的英俊男人出現(xiàn)門后,徐酒歲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 “徐酒歲,”隔著一條走廊,站在門邊的男人微微蹙眉,“你在那邊做什么?” 被點名的人擰開臉吐了下舌頭,嬉皮笑臉地跟地理老師揮揮手道別,拎著飯盒一路小跑沖到男人跟前:“我問路,不行呀?” 帶著香甜的少女氣息一下子撲到鼻息間,男人垂眼盯著那張朝氣蓬勃的臉看了一會兒,心里琢磨她大概是遇見以前的老師了—— 第24章: 薄唇輕啟,逸出奶白色的煙霧。 這種事第一次做,可能還覺得挺有趣,第二次其實就有點無聊了——大好的周五晚上,他完全可以在家里,看看文獻做做報告,再不濟什么都不干躺在那,也好過在這看一堆違反校規(guī)的小鬼哭哭啼啼。 但是教導處一個電話來時,他猶豫了下,還是出門了……待在家里,他有點怕那扇緊閉的門響起來。 ——這些天他確實在避開徐酒歲。 薄一昭自認為是個自律性不錯的人,過去三十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一旦行為有了失控他就會認真分析其中的失控點……于是,這些天對于隔壁家小姑娘的過于高度關注讓他不得不提起一些疑慮。 靜下心,把所有的過往相處細節(jié)羅列盤點,結果就輕而易舉地擺在了眼前:他的總總反應以及行為實屬正常,因為大概是隔壁的那個小姑娘,在主動撥撩他。 “……” 想到這,男人微微瞇起眼,咬著煙含糊地嗤笑了聲,忍不住都想為她的膽大喝彩—— 十幾歲的小姑娘,對著個大了自己一輪多的男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嗯? 薄一昭深深吸了一口煙,薄唇輕啟,吐出一口奶白色的煙霧。 第85章 小舅子 SD品牌攝影棚內。 喬欣接到王嘉電話的時候, 正在SD品牌攝影棚內化妝,準備拍攝SD品牌的形象大使定妝照。 SD是法國服飾品牌, 以優(yōu)雅、時尚元素著名, 簡潔的基礎款型展示其巴黎風范,是最近一個在國內剛剛開始口碑崛起的輕奢品牌, 特別受到白領一族的喜愛。 與其去做所謂藍血高奢品牌的國內特供大使強行抬高逼格惹人嘲笑, 喬欣拿到這個更貼近普通人、白領也可負擔得起的輕奢品牌的代言反而更貼合她娛樂圈新貴形象—— 經紀公司為此欣喜若狂,并認為這是喬欣正式進軍娛樂圈的一塊基石。 喬欣本人顯然也不會允許這次的拍攝有任何意外。 所以看到手機來電顯示“王嘉”的時候, 她皺了皺眉,原本并不想接……沒想到對方接二連三地打過來就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急事, 她沒辦法還是勉為其難地接了電話。 剛“喂”了聲, 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王嘉的哭聲。 “喬欣, 這次你必須要幫我!薄一昭他們找來了,帶著一段完整的視頻,有聲音的, 里面有我們先挑釁嘲笑那個女的……”王嘉有些語無倫次,哽咽了下, “薄一昭把文章視頻給我的老板看了,老板知道了我用改過的視頻作為爆料,故意扭曲了真相, 以公司為跳板和你合作,特別特別生氣——” 徐酒歲:“……” 六月飛雪了! 這人天天想什么呢! 徐酒歲瞪著薄一昭,剛想說“我沒看那”,偏偏大嬸找了錢,還在后面笑:“哎喲這么害羞的啊,以后總要碰的啊,看一下怎么了!” “……”徐酒歲臉都紅透了,猛地拍掉男人的手轉身抓過苦瓜和零錢,“大嬸,這是我老師!” 你快夠了啊啊啊??! 大嬸“啊”了聲,看著是沒反應過來老師干嘛陪學生來買菜,最后徐酒歲在大嬸毫無歉意的“不好意思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又不曉得的”的背景音里,拽著薄一昭往菜市場離那個可怕的菜攤最遠的地方走。 到了地方,松開他,把零錢塞進他手里。 薄一昭看了她一眼,看她一臉寫著“我不高興”,想說什么,想了想還是沒開口。 徐酒歲才懶得理他欲言又止的,走到一家在攤子上擺著微信掃碼牌的雞蛋攤,悶聲不坑蹲下去撿雞蛋。 多少女人曾經盯著那條龍尾幻想,她也不知道。 視頻里的男人看上去眼神懶洋洋的,永遠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但是他的眼神很犀利,被那雙眼睛盯著時——九月的天,能讓人憑空覺得從心底冒出涼嗖嗖的感覺。 他手里拎著個功夫茶的茶壺,這會兒正垂眼,慢吞吞地往茶托盤上的茶寵身上淋guntang的茶水。 屏幕晃了下,拍到了坐在他對面的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西裝革履的男人,他舉手投足之間透著嚴肅,但是徐酒歲還是看到了,他抬手接過一杯茶時,白色的襯衫下,手腕處露出了一點點紋身的花樣。 ——是做了花臂的一個男人,可能平日里,衣服的遮蓋下,對外標榜的還是正經職業(yè)的業(yè)界精英。 當他從身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夾遞給許紹洋的時候,徐酒歲認出了這個人,他是在她之前就從千鳥堂離開了的師兄。后來成了律師。 ……………………………………律師。 徐酒歲忽然覺得背脊發(fā)涼。 然后他就看見,看見文件夾資料的那一瞬間,許紹洋原本還有些不耐煩地微微蹙眉,慢吞吞地用兩根手指捏著接過文件夾,他打開,漫不經心地掃了兩眼—— 也不知道看到了文件夾里資料的哪一處,他原本懶散的表情忽然變了,手里捏著的茶杯晃了晃,跌落下去,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指尖被冰冷而柔軟的手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