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自己搓了搓手讓手指勉強暖一些,嘟囔著“你忍忍”,在指尖擠了一點藥膏湊上前—— 因為腿短手也短,這會兒她要碰駕駛座的薄一昭,就不得不像剛才在馬路邊給他吹風似的,整個人跪在副駕駛座位上,一只手撐著薄一昭腿旁的駕駛座,自己整個人傾斜過來。 反而顯得這件事同她更加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生氣。 她傷心。 其實都沒有立場的。 徐酒歲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間,心想:煩死了,那我哭又關你什么事啊? 她正心煩著,下巴又被兩根手指捏著抬起來:“手長在別人手上,要遞什么紙條也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別人遞個紙條你就要哭?” 徐酒歲:“……” 哦.JPG。 撥開自己下巴上的手,徐酒歲用冷漠的聲音淡淡道:“真夠偏心的啊,薄老師,你的學生給你遞紙條就行,我給你表個白還要挨揍?” 他挑了挑眉。 “你要記的?!闭驹陔u籠子前,兩手空空的人噘嘴, “還有選土雞還是飼料雞的基本技巧,如果以后我忙起來沒空買菜需要您跑一趟呢,您這一臉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還不要被他們殺豬過年?” 說這話的時候,賣土雞的阿姨興高采烈地告訴他們,等十五分鐘再回來取處理好的土雞。 薄一昭聞言,轉身拔腿就走—— 心里一萬個慶幸當初沒一個想不開跟自己犯擰巴跑去學個生物或者醫(yī)學之類的。 身后的人還在不依不饒地追:“我這是教你過日子呢,你總不能這輩子都靠叫外賣過日子……得活的像個凡人!” 薄一昭想了想,沒反應過來這事情的畫風為什么發(fā)生了改變:“大概兩個月前,你還對我說:老師,菜市場很臟很亂,你先回去?!?/br> 徐酒歲想了下她確實說過這句話,但是又有些迷茫:“可那時候你是我求而不得的高嶺之花呀?” 現(xiàn)在這支花插在了我家的花瓶里。 “我知道了,”男人點點頭,“到手就不值錢了是吧,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走在男人后面的人忽然沒了聲音并停了下來,薄一昭也只好停下來,回過頭看她——發(fā)現(xiàn)后者期期艾艾地望著他,腳在地上鏟了兩鏟,面若桃花:“……那個,也不算完全到手吧?” “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咬牙切齒,一個個字地往外蹦。 第52章 來電了 想呀, 想和你一起活到九十九歲呢。 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怒火或者是不悅,徐酒歲沖他笑了笑, 輕輕拍了拍罩住自己臉的那只大手, 嬌氣地說:“要喘不上氣了?!?/br> 薄一昭黑著臉把手挪開。 徐酒歲保持著被他摁回床時的姿勢沒動,只是沖他眨眨眼, 明知故問:“那么著急做什么, 誰的電話,女朋友么?” 她眼里那惡作劇成功之后閃爍的光, 遮蓋去了剛才給他開門時的無力與倦怠,看上去活潑得倒是和平日里相似了……面對她好不容易恢復的活力, 薄一昭發(fā)現(xiàn)自己狠不下心罵她, 只好嘲諷地掀了掀唇角:“是女朋友?!?/br> …… 路上確實有些堵車,兩人坐在車上實在無聊,能干什么呢——那也只能翻翻黑賬,打發(fā)無聊的時間。 令人比較驚訝的是,徐酒歲沒開口說話,薄一昭倒是主動先問了。 “你剛才在上面對喬欣說什么了?她怎么那副表情?”男人目視前方。 “做什么,興師問罪???我說我打她了你信么?”徐酒歲低頭玩她的消消樂,停頓了下問,“你應該問她對我說了什么?!?/br> 男人轉頭掃了她一眼,示意她有屁快放。 “她說她是天選之女,而你將會是迷途知返的羔羊,尋找過年輕和刺激后,就會回到她的身邊,”徐酒歲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來劃去,游戲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音效,她頭也不抬,“你怎么看?” “扯談?!?/br> “她還說你爸媽給你倆在近海市買了婚房,近海市房價多少啊,要不要八萬一平?” “要?!?/br> 被反問,男人露出個不慌不忙凝思的表情,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遮去了暗沉的眸光,他的唇邊掛著一抹淡笑,悠悠道:“也沒什么大事?!?/br> 他抬起眼看了眼徐井年。 可憐的高三少年被這一眼看得尾巴一僵,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丫子讓它多管閑事,勉強露出個笑正要表示自己有事告辭,就聽見薄一昭說:“你讓她這周內來找我。” 徐井年覺得這語氣好像就在暗示,他姐如果真的去找他了,大概并不能活著回來。 薄一昭聽他沒吭聲,又看了少年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一臉惶惶看著自己,于是輕笑了聲,唇邊的笑容擴大了點:“干什么,又不會吃了她?!?/br> 徐井年:“……” 哪、哪個“吃”? 這危險中年人的語氣! 別說了我不想聽! 薄一昭慢吞吞把自己的話補充完:“之前她自己叫我?guī)退a習英語的,答應了她,拖延兩周又不來,耍我好玩嗎?” 第21章: 薄一昭聞言一頓,想了想,輕描淡寫地“嗯”了聲,聽上去比較敷衍。 薄老頭順手抽過門邊報架上的報紙,卷了卷,抽打他:“聽到沒有!說認真的!” “萬一你們欺負她怎么辦?” “講什么鬼話!三十二歲的人了——我和你媽是那種人嗎?!” “哦,那你一會找臺研究所最貴的儀器在它跟前莊嚴發(fā)誓,撒謊一句它壞一年?!?/br> “……” 談判結束,男人滿意地拎著剛解下來的領帶,轉身走向停車場。 …… 回家換了衣服到千鳥堂,徐酒歲果然還沒到,薄一昭勾了勾唇角,在某些場合她實在是乖得讓人想不疼她都難。 許紹洋對于他的“不請自來”表現(xiàn)得平淡如水,燒上開水抓了茶葉,自顧自在茶盤前面坐下來。 頭頂,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 “是不是小腦發(fā)育不健全,嗯?” 第14章 酒吧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臉,有些東西就輕易被拋開了。 人的膽子容易變得很大。 無論是誰。 徐酒歲扯著男人的袖子在黑暗中摸索著試圖站穩(wěn),后者只感覺到懷里那團軟綿綿的東西慢慢抽離了,懷中一空,不得不在黑暗之中嘆息一聲。 隨后又清醒了些,自己三十幾歲的人,對著一小姑娘想東想西,是有些過分了。 “老師……” “這聲‘老師’叫得好,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我站在這里也只是因為今天我是你的老師,”薄一昭眉眼淡然,“你可以選擇跳下去,試試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