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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呢?”沈明哲:“……”沈明哲竟然無話可說無言以對。“可是,可是……”“可是什么?”沈明哲沉默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想成為他的拖累?!?/br>就算相信玄風突然對他有了感情,就算玄風的感情中,同情成分并不占據(jù)全部比例,沈明哲也有自知之明。正因為用情真切,所以才不愿意成為對方的拖累。南鏡悠然起身,看到不遠處靜靜站立,面色略顯陰沉的男人,微微抬高些聲音,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br>“我有一個朋友,他叫柯柯,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也才二十多歲。他早就已經(jīng)有一個相處多年的愛人,但他的愛人身中尸毒,在長達近十年的時間里,每日都要遭受痛苦——他比你更慘,不禁雙手被廢掉了,就連正常的性愛都沒法給我的朋友?!?/br>沈明哲張開嘴巴,同情道:“我以為兩個Alpha不能生孩子已經(jīng)是最可憐的了,沒想到他居然不舉了,真不幸。”南鏡沒理會他,用平緩的聲音道:“柯柯在他身邊悉心照顧他十年,任勞任怨,甘為牛馬,但凡涉及到他的事情,柯柯都親力親為,不假人手。但在最后,他的愛人卻偏偏選擇拋棄他,讓他離開自己。你猜為什么?”沈明哲嗤笑一聲,隨口接到:“那樣的男人大多都心理變態(tài),要我是他,成天被人看到自己窩囊廢的樣子,還在自己所愛之人面前丟盡臉面,那份感情早就變成厭惡也說不定?!?/br>“沒錯,你說的很對。”南鏡點頭一笑,道:“但你猜錯一點,柯柯的愛人是個在戰(zhàn)場上浴血多年的將軍,他有一顆難以想象的強大內(nèi)心,男性的尊嚴對他而言雖然重要,卻還不至于讓他失去自我?!?/br>沈明哲一愣,張口道:“那他傻呀?都有人愿意當個啥子了,他還把人家趕走?”而且就算要趕走,早干什么去了?南鏡回想起當初在銀河帝國之時,對柯柯和寒月兩個人感情的所見所聞,饒是今日,他也無法不對柯柯對寒月的深愛以及他的執(zhí)著所感動。“因為柯柯的愛人,在柯柯日久天長的陪伴中,始終以為柯柯對他的同情和責任感多于愛情。他不相信一個前途無量身體健全的人會心甘情愿被他桎梏在牢籠之中,但更重要的一點,是因為他不愿再拖累柯柯。”原本南鏡并不想拿身邊的朋友舉例子,但寒月和柯柯的事情,對于沈明哲而言太有教育意義了,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不過那兩人的狀況要復雜的多,寒月狠心讓柯柯離開他的原因也并非這么簡單。聽了南鏡的話,沈明哲果然有些觸動。他撓了撓頭,有點糾結(jié),但糾結(jié)過后,沈明哲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們二人的結(jié)局。“最后怎么樣了?你那個叫柯柯的朋友真的走了嗎?”“他怎么可能離開?!?/br>南鏡回憶著那時生死一瞬的情景,道:“柯柯對他放心不下,就算明面上說著離開,暗地里卻一直跟著他,吃了很多苦,甚至被無數(shù)巨石砸在身上,險些命喪黃泉,而且是在他愛人的眼前?!?/br>當時寒月幾乎瘋魔,若非南鏡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有妖皇老祖的傳承,擁有強大的細胞再生和修復能力,甚至能讓剛剛停止心臟跳動的人起死回生,柯柯絕對躲不過那一關,早就成了崖下亡魂。沈明哲心情有點壓抑,他覺得那個叫柯柯的人挺可憐的,明明真心對待喜歡的人,卻因為對方的放棄而傷心難過,身心都收到痛苦折磨。“那他的愛人一定很傷心?!鄙蛎髡艿?。南鏡搖了搖頭,說:“若是柯柯就不回來,他定然不會讓柯柯一個人走。”沈明哲對寒月的做法嗤之以鼻,他實在生不出同情,帶著嘲諷道:“是他自己趕走了別人,這種時候還裝什么裝?要真喜歡就該珍惜,他憑什么替別人做決定?”“那你現(xiàn)在想要替我做決定了嗎?”清朗中帶著溫和的聲音傳來,讓沈明哲渾身一震,硬生生在大夏天里打了個哆嗦,猛然一回頭,正對上一雙三分無奈,三分慍怒以及四分疼惜的眼眸。沈明哲蹲在地上,兩只爪子還在摳泥巴,目光呆滯地自下而上仰望著朝他走來的玄風。玄風穿了一身白衣,不染纖塵,一派翩翩佳公子的作風。兩人畫風實在是不一樣啊臥槽!老大什么時候到這里來的?他和南鏡之間的對話老大聽到了多少?不對,南鏡這家伙絕壁知道老大來了啊居然根本沒告訴我!短短一眨眼之間,沈明哲的大腦中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句臥槽,滿腔全是悲憤的淚水!他簡直無法直視愚蠢的自己!相較于沈明哲的抓耳撓腮,玄風就淡定多了。他和南鏡相互打了招呼,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是如出一轍的溫柔和善,看起來像是個好人。“有勞了?!?/br>玄風拱了拱手,南鏡擺了擺手。“客氣什么,應該的?!?/br>說完,南鏡朝遠處眺望一眼,看到自家寶貝兒子撅著屁股在草藥鋪里辛勤抓蟲子。“你們聊,我先過去看看萌萌?!?/br>南鏡說完,對熱淚盈眶緊緊抓住他褲腳不讓他離開的沈明哲含蓄一笑,把他的手拍開就走了。走之前還很貼心地說:“過了這一關,你以后的日子就好了。”“好個屁!”沈明哲悲憤極了,如果此時他還不明白這是被南鏡刻意算計了,他那才是真的傻了!什么柯柯,什么照顧十年,一定全都是編出來的!這一次,沈明哲可真是愿望南鏡了。就在沈明哲把腦袋快垂到地里連頭都不敢抬的時候,一只潔白瑩潤、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手,出現(xiàn)在眼前。那只手并沒有在眼前停留,而是一路向下,握住了自己還按著泥土的手。溫暖干燥的觸感從手背上傳來,沈明哲眼眶酸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卻剛一動彈就被抓的更緊。沈明哲還不到二十歲,身體尚未長全,不光身高不如玄風,就連一雙手都沒有玄風的大。玄風的手包裹著沈明哲的手,然后稍一用力,將蹲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沈明哲蹲的時間有點久了,雙腿略微失去知覺,此時恍恍惚惚神志不清的,一站起來竟然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