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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好幾天沒見了,乍然在這里碰上,季然著實給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兩人隔著人群對望,陸臻微不可查的牽了牽嘴角,隨即一晃就到了季然面前,目光幽深的看著他,微蹙的眉宇間凝著愧疚與心疼。“季哥兒?!标懻榭戳思救灰粫?,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我來接你回家。”季然輕輕側了側臉,躲開了陸臻的手,雖然知道別人看不到,可這大庭廣眾的,還是覺得難為情,再說他一個男人被女人似的撫臉頰什么的,有點雷。“事情我都聽說了?!标懻榈挂矝]有因為季然的動作而失落或者不高興,不讓摸便不摸了,眼睛看著也一樣,“我不在的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還好。”季然聳了聳肩,便繞開陸臻繼續(xù)往前走,等陸臻轉身跟上來才道,“我好歹是個男人,還真能被他們欺負了不成,放心吧,他們也沒討著好?!?/br>陸臻點點頭,事情始末,他都從村民口中聽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可能找到這里來??删退氵@樣,他還是心疼季然,同時也燒著一把火,居然那般栽贓誣陷他的人,這筆賬,絕不可能就這么算了!“對了,我今天在公堂上還見到陸長遠了,想不到他和縣太爺小舅子還有交情,不然今兒這事兒本來是打算關那一家子幾天,讓他們吃點苦頭長長記性的。”季然其實更好奇陸臻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可話繞舌尖卻沒問出來,如果是能說的,陸臻肯定會事先就給說了,季然沒有,那應該就是不能說的吧,再說,他倆隔著陰陽,就算說了也沒卵用。之前季然就是這么想才沒問,這會兒又這么想,卻不由嘆了口氣。他這一嘆氣,陸臻立馬就扭頭看他。“我……”季然被看得一愣,“我沒什么,就是隨口一嘆,閑的?!?/br>“你想問什么就問吧?”陸臻卻是了然的看了他一眼。季然當即眼睛一瞪,“既然是可以問的,那你干嘛不自己從實招來?居然等著我問,你這什么惡趣味呢?”“那你還問不問了?”陸臻輕笑道。“問!”季然大喊一聲才意識到這是在外邊呢,到處都是人,忙四下蹩摸,果然大家都拿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在看他,還特么繞著走,頓時給無語了下,這才壓低聲音問道,“你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好吧,好奇戰(zhàn)勝理智,在某人刻意的誘導下,還是沒能穩(wěn)住立場,問了出來。第37章跟你站在一起是陸臻讓季然問的,可人真問了,他卻不吭聲了。老兄你倒是說啊,不吭聲是幾個意思?季然偏著腦袋,眼神催促著陸臻,對于這人突然秒變鋸嘴葫蘆很是無語。敢情不是你讓問的了,問了又不吭聲,這不過故意涮人嘛!等了半天對方都沒反應,季然頓時就不爽了,搞了半天果然是涮著他尋開心呢,愛說不說,不說拉倒!季然心里不爽,臉色跟著就耷拉了下來。“我是去找一樣東西?!标懻槠沉思救荒樕谎?,這才道,“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只是這事兒我一時不知道怎么說,所以……”“不知道怎么說那你還讓我問?”季然沒好氣。“我這不是看你欲言又止,以為你要問別的么。”眼見季然要炸毛,陸臻忙道,“好好好,你別急,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這些天其實,是去找還陽石了。”“?。俊奔救粦岩勺约郝犲e了,或者是理解錯了,“什么東西?”“還陽石?!标懻檫@次倒是回答的干脆。季然卻一下就愣了,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陸臻,“還陽石?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陸臻點點頭。季然的反應是,冷不丁的狠擰了自己胳膊rou一把,疼得嘶了一聲。“你做什么擰自己?”陸臻忙拉過他的手搓了拎把,看著那紅印子很是無奈,“第一次看見擰自己下手這么狠的?!?/br>“哎……”季然抽回手來,邊走邊道,“我這不是懷疑自己沒睡醒嘛?!?/br>陸臻就那么側頭看著他,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伸手蓋住他頭頂,狠揉了兩把。“嘿,你干嘛呢!”季然偏頭躲開,瞪了陸臻一眼,“我說真的,還陽石這東西,聽起來就玄乎,這世上要真有這東西,哪兒輪得到你撿,別人早就爭搶得頭破血流了,畢竟誰也不想死啊?!?/br>“這東西,對別人用處不大?!标懻榈?,“此事說來話長,回頭我再好好與你說?!?/br>哦……意思就是暫時打住了,一般秘密的終究,多是來自一句說來話長。季然心里疑問很多,可既然陸臻表明不愿再多說,那他也就不好再追問了,而且對方不想說,就算追問也白搭。不過還陽石啊,那到底是個什么東東?關鍵是,真有這么個東西的存在?不會是陸臻想還陽想魔怔了,臆想出來的吧?這么一想,季然就旁敲側擊的勸,“其實你這樣也沒什么不好,不怕饑餓,不畏酷暑寒凍,無拘無束,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看誰不順眼,來兩下惡作劇,別人也不知道,這感覺,多暗爽。”“我是鬼修。”陸臻將季然那點心思看在眼里,頗有些忍俊不禁,“原本可以慢慢來不用急的,假以時日,待我修得大乘期,一樣可以重塑實體脫胎換骨,但那樣太慢了,我不想看你因為獨身一人,就被別人欺負,我想堂堂正正的跟你站在一起?!?/br>“???”季然沒想到對方亟于還陽,居然還是因為自己,頓時愣住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的好,好一會兒,才心思一轉,想起來問一個糾結已久的問題,“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既然是護駕有功而死,皇上理應不該虧待你才是,怎么偏給你賜了個男妻?這怎么看都不像是追封賜賞,倒顯得是惡意侮辱,他要真想給你弄個人守寡,那也應該是個女人才對吧?”“不是皇上?!标懻閰s道。“嗯?”季然眨了眨眼,“什么意思?”不是皇上,那賜婚是個什么鬼?“我的意思,不是皇上要給我賜男妻,是我自己托夢請求的?!标懻閲@了口氣。“你,你自己要求的?”季然嘴角抽了抽,“托夢求賞,只為成全你一顆執(zhí)著龍陽的心,厲害了?!?/br>陸臻對于季然的誤會很無奈,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說什么,最終卻猶豫的咽了回去,只是悶頭傻樂的季然并沒有注意到這點。兩人沉默了走了小半個時辰,隨著離縣城越來越遠,路上的行人漸少,有時走老遠一段路都未必能碰到個人。“現(xiàn)在沒人,你要是覺得累,就我背你?!标懻橐娂救焕鄣脻M頭大汗,忍不住有些心疼。“沒事兒,這點路不算什么,就是今兒天氣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