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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章挾恩圖報高慧這話說的實在巧妙,如果季然明面上是個有錢人那無可厚非,偏偏不是,說得好聽是求他幫忙,不過是變相的施壓索賠。單從這點上看,比起陸家人的粗莽土匪勁兒,高慧算得上是個聰明人。如果對上的是別人,沒準兒還真就被她給將一軍,可惜她對上的是季然。季然幼年成孤,無父無母沒少被欺負,如果不是性子夠硬,又怎么可能長大成年還如愿學業(yè)有成,所以說,他從來就不是個輕易妥協(xié)的人,不管軟硬,原則就是原則。高慧這頓打的確是因為他挨得冤枉,他心里感激是一回事,人情什么時候都能還。但陸長慶這事兒,要不是有陸臻受傷的就是自己,都是咎由自取,以德報怨那是圣父,他季然從來不是,今天做了圣父,保不準就被人當做好欺負的冤大頭咬著不撒嘴了,這世間,貪得無厭的饕鬄嘴臉多的是,尤其這陸家人擺明不是善類。“我真沒錢?!奔救灰荒樋嘞?。高慧不說話,就哭。“不過你說得對,怎么都是一家人,我要什么也不做的確說不過去,我的確要力氣沒力氣要錢沒錢,但總得盡一份綿薄之力吧?!奔救缓鋈辉掍h一轉,高慧眼前一亮,以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然而,“我知道這后山有不少草藥,我對草藥還算有些辨識,我這就上山挖藥去,不過治傷是大事耽誤不得,弟妹你還是趕緊先把三弟送鎮(zhèn)上醫(yī)館去吧,我這挖來的傷藥比起正經大夫,終歸治標不治本。”季然一席話,讓高慧的表情驀然一僵,瞪大一雙水眸半晌沒說出話來,即是噎的,也是被氣的,她好壞說盡,真沒想到季然是這么個油鹽不進的人。季然就想沒看出高慧的異樣似的,說完一臉焦急的轉身就小跑去耳房把背簍背了出來,手上還提拎著一個。“弟妹你快回去吧,我先去山上采藥了,手上這背簍還是之前給村民借的呢,正好拿去還了?!?/br>偌大一個陸家,身為一家人的季然為什么用個背簍還要去外面跟村民借?季然這話聽著尋常,但高慧掰碎了嚼爛了,就覺得這是在故意寒磣她呢!不過如果高慧連這點氣都沉不住,那她和陸家人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于是,她深吸口氣,轉瞬就再次端上了愁苦的笑臉。“季然,你日子不容易,我也知道這事兒不該來找你,可我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嗎?”高慧故作窘迫的抬手撩了下耳邊散落的發(fā)絲,露出青紫紅腫的臉來,“這話說來,你心里可能會不舒服,不瞞你說,我是知道你今兒個去集市賣東西,想著你可能手上多少有點,所以才,才過來開這個口的?!毖酝庵饩褪?,你有錢我知道的架勢。季然自然是將高慧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也抬手蹭了蹭亦是紅腫的嘴角,故意嘶了一聲。高慧看著季然的動作,眼眸微閃,不說話,接著哭。季然看著高慧那要不到錢不罷休的架勢,忽然覺得好笑。要說之前,他的確對高慧的挺身而出心懷感激的,也想過這茬過了,日后偷偷還了這份人情,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天真了。高慧哪里是幫他呢,分明是發(fā)現(xiàn)了他是支潛力股,未雨綢繆呢。不過在季然看來,這并沒有什么,無利不起早,乃是人之常情,然而高慧壞就壞在太心急,做了一步好棋,卻爛了整盤局,當你以為的感激不過是別人的算計,那就是個屁,這是賣了他還等著他數錢呢!“瞧弟妹你說的,我一窮二白不過就是挖點野菜去集市上賣,換的銀錢連置辦家什都不夠,哪有什么余錢?你因為我挨打,我心存感激,但也不能趕鴨子上架挾恩圖報不是?”季然一臉為難的看著高慧,“而且,三弟是打我不成反自傷,按理說,這是他咎由自取,可我不也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予計較還準備去山上挖藥了嗎?我也就這么點能耐,弟妹要求太高,未免就強人所難了?!?/br>“我……”高慧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竟發(fā)現(xiàn)無以反駁,這才反應過來,季然這是洞悉了她的心思,這是把人給徹底得罪狠了,以后再想賣好,就沒這么容易了。可是轉念一想,又抑制不住一陣心火,季然剛去過集市,要說一點錢沒有她才不信,低聲下氣說了這么半天居然愣是一個子兒沒要到,也是夠摳門兒的,自家男人還躺著呢,要不是季然也不會把自己傷了,真是,真是……“看來弟妹是看不上我挖的草藥了,橫豎我剛受了驚嚇這會兒還沒緩過神兒呢,那就不上趕著自討沒趣了?!奔救徽f著就把背簍放了下來,“三弟不是還要人照顧嗎?弟妹就別在我這耗著了,趕緊回去照顧吧,雖說明面上你們叫我一聲大嫂,但我畢竟是個男人,你這么和我待著,被有心人看見不好,當避嫌還是要避嫌的。”高慧哭了半天目的沒達成,還被拐著彎兒的挖苦一通,心里慪的要死,也不自討沒趣了,哇的一聲捂著嘴就哭著跑了出去,那架勢,活像季然怎么了她似的。“臥槽!這女人有夠陰險的!”季然看的眉心直跳,正要黑臉,就被陸臻一把扳過了身子,抬手扣著腦勺就用力吻住了,以此安撫他暴躁憤怒的心。季然一開始還惱羞成怒的掙扎,漸漸就沉溺沒了力氣,被陸臻順勢抱起轉身走進里屋,白日宣yin去了。在被做的哭爹喊娘暈過去之際,季然腦子里飄紅的一句話居然是:這的確是紓解郁氣緩解壓力的一項好運動,欲仙欲死還有益身心健康。第26章有鬼啊高慧捂臉沖進自家院子,手就放了下來,臉上哪里有半點哭過的樣子,倒是一張臉氣得都快扭曲了,那怒不可遏的樣子,看起來很有些猙獰。高慧的確是氣狠了,氣勢洶洶的沖進屋去,緊接著里面就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隨即高慧的怒罵就響了起來。“你除了打女人還有什么能耐?看不得你娘你兄弟被壓著就跑去跟人打架,那你倒是沖人打啊,把自己砸個滿頭血算什么本事!你為你父母兄弟出頭,現(xiàn)在你倒是問他們要錢治傷去?。恳啦换钐稍谶@干什么?!你把人家當回事,人家有拿你當盤菜嗎?你爹娘眼里,只有老幺是寶,你算什么東西,你就是死了都干他們屁事!”緊接著又是一陣乒里乓啷。就聽陸長慶氣急敗壞的喝罵起來,“我打死你個敗家娘們兒,你就是這么跟你男人說話的?你再口出狂言一句,信不信老子休了你!你算東西,你算東西整天跟個鵪鶉似的,你他娘的要能有人二嫂一半的聰慧,咱們的日子至于過成這樣嗎?!”這宅子雖然都是各門各院,但愛得近,兩口子吵架的聲音沒壓制,以至于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