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的絕望與不敢置信,最終放下了自己的手。是時候分開了……“若水,若水是你嗎?”“誰在叫我……?”像是剛睡醒的人,若水睜開了眼睛。美麗的鳳眼惺忪朦朧,嗓音一時有些沙啞,“小和尚?”“是我。”道虛柔和一笑,抬手撫上若水的面頰。此時的若水相貌上與過去十六年并無差異,只是周身仙氣激蕩,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來自遠古的威勢,讓人忍不住臣服。當然,道虛只覺得他還是以前那個若水。“恭迎神座歸位。”一道云梯自天而下落到玉璧之側(cè),或者說落到了原來矗立著玉璧的位置,玉璧已經(jīng)不見了。若水抬頭去看,只見壯闊的云梯像是將天破開一般,云梯兩側(cè)無數(shù)神佛躬身侍立。他們中有的是只能在廟中觀里見到的塑像,有的則是相熟的人。比如說云梯最頂端那兩位吧,一邊是大雄寶殿里供奉的毗盧遮那佛,一邊是……那人頭戴高高的玉冠,身著九龍長袍,即便是神情再肅穆若水也對他提不起任何敬畏之感……“和光,你這么折騰本座,居然還敢在本座面前露臉。”若水挑眉睨了和光一眼,引得他身旁的同塵暗暗發(fā)笑。“咳……想不到神座這么快,就把來龍去脈都想明白了啊……”和光傻乎乎一笑,倒是很像安逸凡。安逸凡就是跟他學的吧。“本座的靈識與本尊合二為一,又過了死劫,現(xiàn)在當然是無所不知了,你現(xiàn)在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本座賠罪吧?!?/br>若水說完再不看和光,而是直接撲上去抱住了道虛,把一眾神佛驚得下巴差點砸到地上。“小和尚,你……”“菩提尊者乃是我成佛之前參悟佛法時所在的那四棵菩提樹之一。因為參不透人世間的情愛下界歷練,如今得成正果,自然也要歸位。”毗盧遮那佛解釋道。“小和尚,我原以為等你修成正果怎么也要和我一個輩分了,誰承想你竟是又低了幾輩?!比羲χ诘捞撓掳蜕弦Я艘豢?,“可不許叫我老祖宗什么的,我看你還是去天庭跟著我吧,省得回了西天見誰都要彎腰?!?/br>“神座此言差矣,菩提尊者雖名為尊者,實際乃是我的老師,是眾佛菩薩敬重的前輩?!迸R遮那佛趕忙解釋道。“小和尚,那你說,你是跟著我呢,還是回西天呢?”若水知道這話問了也是白問,可他心情好,就是要炫耀。“自然是你希望我在哪,我就在哪,經(jīng)歷這么多,我如何還會放手。”道虛說著看向天梯之上,漆黑的眼眸中蘊藏著無盡的大智慧,令人敬畏,“放下放不下,都是慈悲,都是佛。”“忘情不忘情皆是情,大道亦有情。”若水埋首在道虛頸側(cè),滿足而幸福。千里之外的瑯?gòu)稚?,妙善大師與苦禪大師相對而坐,具是無言。一旁的晨歌蜷在蒲團上,晶瑩的小眼睛里眼淚止不住地流。忽然間,西北天空射出一道絢麗的彩霞,隱隱可聽到鳳凰鳴叫仙樂奏響。兩人激動地站起身,一個不住地念叨“無量天尊”一個合十低頌“阿彌陀佛”,具是長出一口氣。晨歌不明所以地望著兩個人,“嚶嚶”叫個不停。“這兩個孩子,應當是圓滿了吧……”“苦盡甘來,苦盡甘來啊?!?/br>妙善大師回身抱起晨歌笑著安慰道:“你若水哥哥當是已經(jīng)得到成仙了,他把你托付給我,現(xiàn)在只看你了呢?!?/br>“太師祖,太師祖!”一個小沙彌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那樣子像是活見鬼了,一路上摔了好幾下。“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苦禪大師心情大好也沒認真生氣。“是……是……”小沙彌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不停地大口喘氣,可見是跑得急了。“他既說不清楚,還是我來說?!比羲捞摰氖志従徸邅恚瑢⑿∩硰洶屠揭贿呍诿钌婆c苦禪驚愕的目光中說道:“成親總是要拜高堂的,所以我和小和尚回來找高堂了?!?/br>☆、尾聲上善宮里,若水斜倚在軟榻上,散亂著衣服隨意靠了,一手托腮瞇著眼睛看著不遠處正在蒲團上打坐的道虛。因著若水地位超然,這上善宮的規(guī)模陳設(shè)比天帝寢宮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若水對于此類身外之物并不過分在意,精致淡雅就好,并未布置得如何奢華,置身其間只覺得清新自然,倒讓這上善宮成了天宮之中一道新的風景。不過若水喜歡清靜,一來身邊沒有那么多人前呼后擁地服侍著,二來他與道虛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凡間游歷,以至于這上善宮大多數(shù)時間都冷冷清清的,其間美景倒是沒幾個人能見著了。正如此刻,寢殿里只有若水與道虛兩個人??楀\的褻衣領(lǐng)口大開著,露出若水胸前大片白嫩的肌膚,兩抹嫣紅亦是半遮半掩。幾絲未曾梳到腦后的青絲蜷在肩頭胸口,與肌膚相襯得黑白分明,更添了幾分誘惑的味道。“小和尚,你都是佛祖的老師了,還念什么經(jīng)啊?!比羲畯能涢缴献吡讼聛?,來到道虛身后抱住他,頭靠在道虛肩上,在道虛耳邊小聲抱怨著。“還是在凡間的時候好,每日里我們游山玩水,晚上便合籍雙修,也不見你這樣只顧著念經(jīng)不理人,那才是好日子呢?!鄙斓降捞撔厍暗氖终茮]有觸碰到道虛結(jié)實的肌理,而是隔了一層棉布僧衣。若水蹙眉,心道是還不如以前那身粗麻的短打扮,那時候的小和尚看著多誘人啊。其實道虛只是早已養(yǎng)成了習慣而已,靜下來無事的時候總喜歡念幾遍經(jīng)文靜靜心,與修為倒是無關(guān)的。若水見他的小和尚還是不理他,淺笑著貼到道虛耳側(cè),探出紅艷艷的舌尖在道虛耳垂兒上舔了一下道:“小和尚,你難道對我沒興趣了嗎?如若不然,便是你……呵呵,即便是你被我榨干了,也不該念經(jīng)去求菩薩,倒不如求我教教你道家陰陽相濟的養(yǎng)生健體之法?!?/br>話音兒未落,若水眼前的景象從道虛的背變成了道虛的臉。道虛抓了若水放在他胸前的手略一用力將人帶到了懷里。當然這勁道是拿捏好的,斷不會傷了若水。平日里道虛臉上總是一副平淡溫和的神情,即便泰山崩塌于前亦是不改顏色,像是廟里的塑像一般。此刻若水靠在道虛懷里,頭枕在道虛的臂膀上,抬頭看著道虛,對于那頗有些金剛怒目味道的表情絲毫不懼,反而笑意更濃。“小和尚,每次一想到你為我而沉淪我就特別有成就感,尤其是不知道你是菩提尊者的時候。那時候我總覺得,我勾引了你,便如勾引了佛祖一般,哪怕是佛祖也會為我傾倒?!毙揲L的手指描摹著道虛的下頜,若水故意拿著腔調(diào)妖里妖氣地調(diào)笑道,好像自己真是個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