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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法又上了一個境界啊,連我在廟門口說的話你都能聽見。還是說,你根本沒在專心劈柴,而是心心念念地想著我,才特別注意我呢?”僧人沒說話,越過若水徑直走向柴房內(nèi),拿了自己的粗麻僧袍穿了,也不理那個正倚著門框挑著眼梢看自己的俊美少年,便要離開。“小和尚,你說這下雪天你劈柴做什么?這劈了柴也是要潮的,哪怕蓋了油布也是。柴禾潮了用起來是要起煙的。難不成你是特意劈柴等著我,就為了給我展示你最強(qiáng)壯有力的一面?呵呵?!边~著輕盈的步子,若水跟上了僧人的腳步。繁復(fù)的衣擺被寒風(fēng)吹起,迎面而來的雪花撲倒若水眼睛上,本就靈秀的美目便帶上了幾分濕意??可仙松l(fā)著淡淡溫?zé)岬慕Y(jié)實臂膀,若水的手指順著那肌理的紋路摩挲著,抬眼瞄了瞄那張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又是笑了笑,抬起傘在自己和僧人的頭頂上撐了開來。“小和尚,你看我的太上心法最近可是有進(jìn)境了?我可是早就想著能和你迎著風(fēng)雪漫步呢。若是被這大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壞了走路的姿態(tài),那可就不美了呢。從一入冬,我就加緊著修習(xí)這輕身的功夫,你看我現(xiàn)在走路的樣子可好看?”若水說著回身看了看,兩人走過的地方只留下了一行足跡。這踏雪無痕的功夫,怕是這世上也只有不過兩掌之?dāng)?shù)的人有呢。再偏過頭去看那和尚,依舊是看著前方一步一步地走著,一點要搭理人的意思都沒有。走到一扇古樸的雕著萬葉碧臺蓮的木門前,僧人停了下來。從若水的臂彎中抽出胳膊,第一次正眼看著這個妖精,“劈柴亦是一種修行。若水,師祖就在里面,你進(jìn)去吧,道虛告辭了?!?/br>“小和尚,你真是不討人喜歡。一早就說了,整個枯榮寺上下道字輩兒的小和尚們無論年齡大小都要叫我?guī)煹?,偏你不肯,你是不愿意認(rèn)我這個師弟嗎?真論起來,我?guī)煾负湍銕熥婺耸瞧捷呎摻?,我白白把便宜送到你眼前給你占你都不肯嗎?”眼瞧著道虛要走,若水的手剎那間閃到了道虛的腕子上,輕輕捻起袖口的一小片布捏在兩指間絆著人,不緊不慢地靠上來,貼在道虛耳邊怨道:“小和尚,下月初三可是我的生辰,我可是要及冠了呢。往年你是怎樣都不肯來的,可今年,你,一定要來呀?!?/br>艷紅的丁香小舌調(diào)皮地探出紅唇,在僧人飽滿圓潤的耳垂兒上輕輕撩了一下,就像春日里的柳絮擦過云端。貼著自己胸口的身軀連緊都沒緊一下,心跳更是如常,只是那雙似乎包羅了眾生百態(tài)的眼睛緩緩地閉上了。若水以袖掩唇,淺淺一笑,轉(zhuǎn)身放開了道虛。一路踏雪而來,鞋襪自是都濕了,去見長者是要失禮的。若水在門口去了鞋襪,赤著白皙如玉雕的雙足站在烏木鋪就的地面上,又將那柄玉石為骨的傘放在門前,收斂了輕佻之態(tài),朗聲道:“無名觀若水,拜見苦禪大師。”言罷,聽得里面?zhèn)鱽硪粋€蒼老的“進(jìn)”字,方推門而入。道虛待那扇雕花木門重新合上才回轉(zhuǎn)過來,蹙著眉看了看門口的那雙錦靴錦襪。無名觀琦薇仙子的織錦天下無雙,王公貴族想求得一寸亦是不易,憑著枯榮寺與無名觀世代的交情,每年也不過求的幾尺來做敬給佛像的袈裟,這人竟是拿來做了鞋襪。是了,鞋襪算什么,憑著琦薇仙子對那人的寵愛,他那一身衣服不都是琦薇仙子親手裁制的嗎?嘆了口氣,道虛拎起那雙鞋,將錦襪收入懷中,拿起那把傘,聽到屋里傳來了請安的聲音后,再次踏入了風(fēng)雪中。☆、第二章“苦禪大師安好?!比羲M(jìn)了屋跪在蒲團(tuán)上,寬大的衣袖向后一震,恭恭敬敬地向著主位叩首請安。“你今天倒是規(guī)矩?!?/br>大概是陰著天的緣故,主位之上光線晦暗,苦禪大師本就如老樹皮一般暗淡無光的面孔更加讓人看不清。沙啞的聲音傳過來帶著幾分慈愛的笑意,似是很高興見到若水。“小和尚喜歡有規(guī)矩的。每次我來若是不好好給您請安,他都要給我臉色看?!比羲逼鹕碜?,通透的眼眸睨了一眼窗外,瞧見那人遠(yuǎn)去,粉嫩的臉頰上漩起兩個梨渦,“您說,他把我的鞋襪和傘都拿走了,可是想我今晚留下來陪他?”“他比你大著一歲,你卻總要叫他小和尚,真是調(diào)皮。”“論輩分道爺我可是比您廟里這群道字輩的和尚們高上一輩兒,我怎的就不能叫他小和尚了?”“剛還說你有規(guī)矩,現(xiàn)在就敢在老衲面前自稱道爺了?!鄙n老的手指猶如冬日里掉沒了葉子的枝杈,一下一下不緊不慢地數(shù)著紫檀木的念珠。珠子磨碰傳出來的輕微響聲伴著屋外簌簌的落雪,無端的讓人心靜。“這有什么,道爺我敬您,不意味著要自掉身價?!比羲似鹌褕F(tuán)旁早就預(yù)備好的香茶呷了一口,懶散地看了苦禪大師一眼,道,“大師今日怎么計較起這些俗禮來了?不是說你們這些做和尚的,都該是四大皆空的嗎,可見是大師你修行的不到家啊。”苦禪笑了兩聲,許是因為太老了,那笑聲倒像是咳嗽。“難為道虛今天還陪你一路過來,他的修行已踏入了無(色)界,葷腥血氣讓他嗅到只會作嘔,你這一身的血腥氣,哪里是修道之人該有的,活像個殺手?!?/br>“難怪小和尚今日都不愿意理我?!比羲首饔脑沟赝巴馔艘谎郏上г撌苓@怨的人不在這兒。“說起來,這都要怪您啊,苦禪大師?!比羲鹱蟊?,從袖筒里抽出一個小紙卷,紙卷上帶著蠟封,蠟封上印著一個仿佛芙蓉花的圖案。若水把紙卷放在手心上輕輕一吹,紙卷便穩(wěn)穩(wěn)地飄向了苦禪大師那里,直到苦禪大師的鼻尖前才緩緩降了下來,堪堪落在苦禪大師握著念珠的拇指上。“本來今日我心情頗好,穿了七師姐給我做的新衣服出門賞雪,沒走出兩步,就見一個血糊糊的人倒在地上。壞了景致興致不說,還被他拉扯著給跑腿送信。那人剛說了苦禪二字便咽了氣,過了我一身的血腥氣?!比羲訍旱貜椓藦椧滦?,秀挺的鼻尖湊到自己的袖子上嗅了嗅,皺著眉頭抱怨道,“這衣服回去只能燒了,這血味怕是洗不下去了。早知如此,道爺我何必那么好心,就該一早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量他一個半死不活的,也追不上道爺我。”苦禪大師沒理若水這通牢sao,只是捻開了蠟封細(xì)細(xì)讀著紙卷上的內(nèi)容。若水正坐久了難免腿酸,便勾了勾手指隔空抓了幾個蒲團(tuán)過來摞在自己身邊斜著身子靠了,好似側(cè)臥美人榻一般把赤(裸)的雙足露了出來,哪還管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大師啊,你說這人要不為找你,也不至于死在山上。這么說來,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