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書迷正在閱讀:好運人生、(網(wǎng)王同人)本年度杰出青少年越前君、弱渣的逆襲人生、瑪麗杰克蘇日常、重生狼王、這紛亂的愛情、萌狐貍的逆襲、小和尚,來斷袖吧、[快穿]快跑我們有?。?/a>、長媳男當
靜成了一塊枯木,風雨中悍然不動。從落針到起針,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于小離來說,卻漫長的令人揪心。隨著一聲微弱的低吟,楚弦月緊繃的身子似斷弦一半滑落枕旁,小離急忙伸手探去,只見那人臉色煞白,渾身冰冷,一陣一陣的往外發(fā)著冷汗,他伸手覆上楚弦月的肚子,便驚覺那剛剛躁動不安的胎兒此刻安靜乖巧的睡著,他心中一緊,抬手切過楚弦月的脈搏……脈如飛絮,氣若游絲。真氣渙散,內(nèi)力反噬。竟是……虛弱的連一個平常人都不及。“教主,你這是何苦來的……”*武林大會的前夕,正迎來安陽城最大的廟會,江湖各路眾人云集于此,熱鬧非凡,不過這份熱鬧注定不屬于某人。楚弦月被硬生生按在床上修養(yǎng)了三天,每天都是灌藥行針這兩件事來回倒騰,肚子明顯大了一圈兒,人卻眼瞧著消瘦下去。楚弦月房間的對面便是段羽然所在的送歸客棧,每天天不亮,推開窗便能瞧見那人獨自在后院兒里練劍。彼時正值深秋,滿庭落葉紛飛,段羽然一襲白衣,墨發(fā)高束,一柄三尺龍淵劍在手,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盡顯英姿。舉步間,翩若驚鴻,矯若游龍。楚弦月心底有幾分羨慕,他自小練武的根基便不好,所以學不了這樣硬朗的招式,隨身的佩劍不過是帶在身上唬人的,而他真正擅長的,是暗器。是他正派最為不恥的下三濫招數(shù)。一劍破開寒秋的霧氣,如劃開寂靜無瀾的水面,透過清晨瑩瑩的霜花,逐漸能夠看清那人清雅端靜的眉眼。楚弦月每次都會看的癡住,不知為何,每每瞧著那人清冷禁欲的模樣,他便很是懷疑那一夜的真假。看來深陷不拔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而以,瞧著段羽然那天在思遠客棧的模樣,應該并未把那晚的事放在心上,不僅沒有上心,而且還當做了消遣。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翻舊賬?搞的像是被始亂終棄一樣,太難看。小離推門而進時,便見楚弦月百無聊賴的倚在窗邊,唇角噙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他上前兩步,面帶沉痛道:“教主你…都知道了?”楚弦月挑眉:“知道什么?”“婚事啊……”話音剛落,小離望著楚弦月面露驚訝的模樣,便知是自己說漏了嘴,腳底抹油正想溜,卻被楚弦月眼疾手快的拎住了后頸。楚弦月眸色冰冷,話里更冷,手猛一垂桌面,“說!”“就……段羽然要成親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楚弦月皺眉壓下胸口血氣,緊抿的薄唇從淡粉慢慢轉(zhuǎn)至蒼白,半晌,才笑道:“可喜可賀……”“教主?”“你出去,我累了。”目送小離關上房內(nèi),楚弦月起身搖搖晃晃走到盥盆旁,托著腹底緩緩蹲下身子,未蹲到底,便覺眼前一黑,忍不住嘔出一口黑血來。楚弦月半跪在地,隨手擦去唇邊鮮血,抬手點了身上幾個xue道,再抬眼時,一雙勾人攝魄的鳳眼里有一絲狠絕劃過。憑什么他要守著這份荒唐的心意備受煎熬,而那人卻毫不知情?憑什么他喜歡他,卻不能言明,不能傾訴,甚至連看一眼都要偷偷摸摸?憑什么自己辛苦懷胎,幾乎耗盡了真氣武功盡廢,那人卻準備新婚燕爾,洞房花燭?便是造化弄人,老天爺也不該這般作他弄楚弦月罷。楚弦月淡淡一笑,容色慘淡,眼角微紅,他握緊了拳,喃喃道:“段羽然吶段羽然,你當真是我的災星……”*九月初五,武林大會如期舉行。與此同時江湖上又發(fā)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說是不日就將與段羽然成親的趙家小姐,昨夜在自家閨房中慘遭毒手,氣絕身亡。兇手用淬了劇毒的暗器直取那人咽喉,心腸很辣,事后離去不留一點蹤跡,功力可見一斑。這一樁命案喧賓奪主,成了各派人士茶余飯后的談資,幾乎沒有人去關心此行的正事了。是日,秋高氣爽,萬里無云,說是武林大會,其實也不過是各世家子弟象征性的切磋護捧的局面,最后再發(fā)表一番懲惡揚善,除魔殲邪之類的“遠大志向”便圓滿落幕。楚弦月不打算上擂臺去蹚渾水,索性捧了一小袋子酸梅,尋一處僻靜的陰涼,臥躺在搖椅里閉目養(yǎng)神,好不自在。前些日子大動了一番胎氣,他不敢再將肚子捆那么緊,只用白綾松松垮垮的綁了綁,特意挑選了一件最肥的衣物用來遮掩肚子。饒是如此,站著時雖不顯眼,躺在搖椅里,那渾圓的腹部便頗具規(guī)模了,靜靜的將衣袍頂起一座小山。楚弦月時不時望望擂臺上的動靜,見段羽然還沒出現(xiàn),便又瞇上了眼睛昏昏欲睡。懷孕七月出頭,是到了嗜睡貪吃的時候,楚弦月卻只睡不吃,仍是聞見油膩便想吐。小離拿著蒲扇立一旁給楚弦月扇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你有什么話想說?”小離一驚,低頭便見楚弦月一雙凌厲狹長的鳳目正鎖向自己,支吾道:“教主…那件事……傳言都說是你干的?!?/br>楚弦月冷笑一聲,“你覺的我會那么傻?”暗器,淬毒……擺明了是有人想要嫁禍于他。小離道:“我自是不信,可悠悠眾口……”人言可畏??!楚弦月?lián)嶂亲樱酆熚㈥H,淡淡道:“要說便說罷,我堵不住他們的嘴,怕只怕……”話音未落,一陣談話聲由遠及近,楚弦月一個激靈,撐起身子來,不遠處一行人見到他,都不約而同的噤了聲。為首的段羽然神色一僵,很快便恢復如常,目不斜視的從他身旁走了過去。雪白衣袂擦過臉頰,帶起一陣淡淡的蘭草芬芳,楚弦月失神片刻,抬眸時卻看不見段羽然背影了。“教主,他這算什么意思?擺臭臉給誰看!”楚弦月收回目光,淡淡道:“自是給你我這兩個大魔頭,你沒看到他身旁跟著誰嗎?他那個老古板師父……”段羽然師從劉肅,傳說這劉肅也曾是一派風云人物,只因愛女跟一位邪教的弟子有染,被搞大了肚子,最終難產(chǎn)而死,他一夜之間將那邪教弟子滿門屠戮殆盡,老幼婦孺皆不放過,從此便銷聲匿跡,退隱江湖,他教出的徒弟個個是當今江湖中的佼佼者,唯有一點,若弟子一旦與邪教中人有半點來往,便會面臨自廢武功,逐出師門這一條下場。如此獨斷的師長,也不知段羽然那般清高傲物的性子,是怎么忍過來的。楚弦月正搖頭低嘆,突然身子歪向一旁,手扶著肚子悶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