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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未消,不覺得他現(xiàn)在還能和顏悅色地跟人打招呼,或者在一般人面前假裝什么都不在乎無知無覺,很平常的朝她看了一眼,干脆利落的走出大門。唯秋不明所以的看著封凡,化了淡妝的鵝蛋臉看起來飽滿豐盈,細長的柳眉一笑就彎。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第11章第十一章展辰打的回到四合院時,夜空中已經有幾顆閃耀著微光的星。他洗了澡出來,吃了幾粒前些天開的治頭痛和退燒的藥,看著那些藥瓶,心神不寧,腦子里還在想剛才那些不著邊際的糊涂事,還不如干些實際的,開電腦,查看稿件。蕭郁今天下班早,回來后又被幾個同窗好友叫出去吃飯,他沒有開車,和朋友們分開后,獨自一個人在巷子里。展辰這個時候應該回來了。他覺得自己最近有些焦躁,展辰的事想知道更多。正想得入神,一輛雜牌轎車從身后呼嘯著疾馳而來,摩擦出氣流呼呼作響,他在人行道上走,并沒有太過注意車輛,察覺出異樣及時躲過,手臂還是被反光鏡擦傷,急速行駛的車子自帶的沖擊讓他整個人朝一邊撇去,手臂當場一陣劇痛繼而麻木,右手無力的垂著,他抬頭看向那車,車子已經拐進另一條街不見了蹤影?;蛟S是燈光太過昏暗,沒能看清后尾的車牌,看去上面好像涂了層淡黃,逡巡查看地面,絲毫不見剎車的痕跡,車胎印記迅疾,不由得繃緊了神經,這條巷子住的大都是老年人,睡眠早,夜晚十點之后就基本不見人影,倘若剛才不是擦身而過而是直接撞飛,那被發(fā)現(xiàn)就是第二天的事兒,心有余悸。碰上這等事無厘的事,就算報案,恐怕最后也會不了了之,畢竟什么證據都沒有,肇事者也已逃之夭夭,蕭醫(yī)生無奈苦笑,自認倒霉。來不及多想,手臂上灼熱的劇痛讓他無法集中精力,這里離他住的四合院已經不遠,先回去再說。展辰在家里百無聊賴,藥效上來,稍稍緩解了頭痛,正困意繾綣,手機震動起來,他以為是浩輝打來的,拿過來看卻是一個陌生的市內號碼,遲疑片刻,接起來:喂喂?他應了兩聲,對方沒有回答,沉默幾秒后,傳來一個沙啞機械的聲音,像是經過了變聲器處理,分辨不出性別。你是展辰?他以為是哪個同學換新號碼確認,試探性的嗯了一聲。請問你是?還未等他問完,電話只余下嘟嘟的盲音,對方已經掛斷了。展辰看著熒光屏怔楞數秒,隱約覺得奇怪,就那號碼又撥過去,對方卻已關機,心里訕訕的,這個時間,誰還如此無聊惡作劇。在床上才躺了幾分鐘,聽到有人敲外面的大門,聲音很輕然而連續(xù)。剛剛回來時留意看了一下郁少那邊廂房,好像出門沒在家,他在市區(qū)有套公寓,有時會到那邊宿夜,現(xiàn)在這個時間沒在家,大概就是在那邊了。展辰一邊出來開門一邊暗自思忖,在門內問了一聲:誰?是我。帶著微弱的顫音,展辰聽出是蕭郁,連忙將門打開,卻見蕭郁扶著一條手臂斜倚門環(huán)上,皎潔的月光下略顯蒼白的臉色,額頭上浮出一層水漬。展辰臉色大變:你怎么了?你的手?回來時不小心被車擦了蕭郁話還沒說完,展辰就匆忙回到屋里,不一會兒又出來。車鑰匙在身上吧?蕭郁看他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神色焦急,瞬間明白過來,他現(xiàn)在要送他去醫(yī)院,心里一陣局促的快感。展辰上來扶他,不滿的嘟囔:什么叫沒有大礙,雙手對外科醫(yī)生來說就是命根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么想的,但常識告訴我,現(xiàn)在應該立馬送醫(yī)治。蕭郁沒有說話,心有所想的看著自己的右手,他何嘗不知道,只是這沒傷筋動骨,大概是肌rou擦傷,用不著進醫(yī)院,用些消炎藥內服外用,休息幾天就可好。你太緊張了,只是擦傷,不礙事,我房里有藥。真的,看起來沒那么輕松。剛才走得有些累,手臂麻痛,才靠在門上休息,沒想到看在你眼里就成了不得了的事,我自己是醫(yī)生,你還不信我?蕭郁說了一大筐安慰醫(yī)學知識為零的小子,總算哄進了屋里,心里甚是溫熱,想起他前幾天生病時,自己都沒有那么重視過,現(xiàn)在卻為一個才熟識的房東而如此這般,這也太眷顧他了。他看展辰鼓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認真的看著他,不由得伸手過去揉揉他的頭發(fā),眼角眉梢全是笑意。進來幫我抹藥。你還笑得出來,看來真沒什么大問題。展辰不好意思的笑,羞赧的臉上一陣嫣紅,對于這個房東,存著怎樣的感情他不知道,若只是房東,又像朋友;若是朋友,又太過親昵,和他相處很放松,可以傻笑,可以無知,可以不用每說一句話就得在腦子里思慮千篇,對方不會輕蔑地看他,甚至還寵溺的揉他的頭發(fā),他是多麼喜歡這個動作,就像,展旭一樣。那個不知是否還活著的哥哥,他最喜歡的哥哥,就是這樣,喜歡看著他犯傻,然后輕輕一笑,寵愛的揉他的發(fā)。展辰跟著蕭郁進屋,看著他從最后一排物品格子下拿出急救箱,打開一看,里面全是各種各樣的藥瓶,針管,注射器。展辰吃驚,莫非醫(yī)生都是這樣,自己家里就開個小藥房。蕭郁看展辰驚得合不攏嘴,托起他的下巴,勉強笑著解釋:上次你不是發(fā)燒,我直接送你去醫(yī)院了,那個時候家里沒這些藥,后來才從醫(yī)院進價開回來的,以防緊急之需。展辰被看得心虛:難道這都是為我準備的。臉皮又發(fā)燙了一回,憨憨的咧嘴笑起來,自己粗枝大葉,在健康問題上含糊不正經,浩輝也經常說自己。一說起發(fā)燒,展辰想起今天在封凡家里不愉快的事,臉色漸漸沉下來,心里恨恨的不是滋味。蕭郁正在找擦藥,抬頭看到展辰垂下眼睛,睫毛細顫了兩下。怎么了?展辰抬起頭回應他,眸子里一片清亮,澄澈通明,珠圓仁亮,蕭郁一陣目眩神移。哦,我就是在想,我再也不想進醫(yī)院了,等你傷好了,我要和你一起鍛煉。那好,有這個覺悟,只要你別起不來床。蕭郁笑著說,展辰接過藥瓶擰開蓋子,倒了些在掌心,附在蕭郁的胳膊上,慢慢輕柔散開。怎么會被車擦傷?他手上用力很輕,一邊專心搓揉,一邊問道。蕭郁把經過向他說了一遍,他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么大個活人走在人行道上,司機怎會注意不到,就算那條巷子街燈不甚明亮,但車燈應該能照到,不至于撞到人才對,他當時想的是,可能是酒醉駕車。藥酒的味道漸漸揮灑在空氣中,在房間里彌漫開來,燈光下的兩人鍍上了一層泛白的光芒,沒有對話,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皮膚相互接觸發(fā)出的摩擦聲在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