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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開懷?!彼臅r歪著頭又說,“剛剛公子在店外送走丁生的時候也跟以前不一樣了,公子以沒有剛才那么……那么……”四時似乎沒有想到合適的詞來表達那種感覺,抑著頭思考。“痛苦!那是公子痛苦的表情?!?/br>梁景生有些震撼。他從來沒有想過四時對自己的行為這么了解,對自己的神態(tài)解讀得這么精準(zhǔn)。梁景生待四時如兄弟,四時待梁景生卻也如父兄,以他為標(biāo)榜,敬仰孺慕,所以他對梁景生總是很關(guān)注。“哪里是痛苦,不過是煩惱罷了。我與留白兄相交,四時不是不喜歡嘛?!绷壕吧允遣辉敢庾屗臅r明白,只能似是而非地解釋。四時對梁景生的解釋半信半疑。“公子是主,四時是仆。只要公子喜歡與丁生結(jié)交,四時不會有意見。”梁景生搖著頭說:“會心中生怨吧?!?/br>“不會!”四時連忙答道,“其實丁生也沒開罪我,我以后待他好些就是了?!?/br>梁景生沒想到不過尋了一回人,丁慕言與四時之間的矛盾竟然就這么煙消云散了。其實也不算難理解,四時脆弱的一面已經(jīng)讓丁慕言看過,四時總覺得自己被掐住弱點一樣難受,老害怕以后被丁慕言拿出來笑話,所以決定從今往后不與他為敵。“只要公子喜歡,四時也一定會喜歡?!彼臅r大言不慚地說,完全忘記不久前自己還對梁景生與丁慕言結(jié)交表示了極度的不樂意。雖然不過是四時一時快語,但梁景生心中無法不感動。梁景生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認同與理解,即使梁景生知道四時不知情況,即便四時不過順口一說,卻無不讓梁景生心中生暖。“公子就不要為此種小事煩惱了,不如多想想如何經(jīng)營酒館吧?!?/br>四時此言一出,梁景生隨即露出一個貨真價實絕無折扣的痛苦表情。看清楚了梁景生的表情,四時樂呵呵地小心不踩到地上槐花的往店面去了,仿佛剛才主仆情深的表現(xiàn)不過海市蜃樓。隨著四時離開,后院只剩下“唦唦”的枝葉碰撞聲。梁景生依舊坐在石椅上,吃著茶賞著花,似一派自在。只不過其實梁景生是在思考,思考四時的話。到底是自尋煩惱嗎?事未至而人先憂,事情發(fā)展本來就由不得人,何況丁慕言對自己未有一絲情愫,又如何會被人識穿自己羞于開口的心思?五味應(yīng)了四時的要求,給梁景生送來此果點,還有一壺?zé)崴?。他方進入后院就看到梁景生仰首望去,目光呆滯。“店家?”“五味來了啊。”“店家有煩惱?!?/br>五味自打那次跟幫四時解開難題后,似乎對這種事產(chǎn)生了興趣,有事沒事就愛跟人說這句話。現(xiàn)在梁景生的神情在他眼里就是有心事,所以他劈頭就給梁景生這么一句。只是這一問可把梁景生嚇到了,心里暗道難道自己就這么容易被人看穿?前一個四時好歹跟了自己多年對自己的事情深有了解,稍有些蜘絲馬跡便可以猜出個五六分。可五味在閱春廬做事也沒幾年,而且人說好聽是憨厚,說不好聽就是有些呆,現(xiàn)在連五味都能夠看出自己有煩惱,這實在是叫梁景生驚詫不己。“店家覺得有煩惱就說出來吧,說出來就好了。五味來聽?!闭f罷五味就坐在了梁景生對面,一副認真的表情。梁景生對于五味這么做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不說嗎?五味已經(jīng)坐下來了;說嗎?可又如何能夠說。最后梁景生只能半真半假地說兩句。“呃,我在想,如果喜歡與一個人在一起,但是以后肯定會被厭惡然后分離,如何是好?”梁景生吱吱唔唔地把話說完整了。五味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只是神態(tài)認真。“現(xiàn)在就喜歡?”梁景生思考了一陣,輕點下頭。“那就在一起呀。”五味回答得很迅速。“為何?”“因為會開心啊?!蔽逦兑桓焙芷婀值谋砬槌蛑壕吧?/br>梁景生頓覺得大窘,仿佛自己問是極蠢的問題。“可是以后會被厭惡,會分別,那不是回到?jīng)]有在一起之前嗎?”應(yīng)該說是比回到原點更難受。“但是,不是開心過嗎?”五味的回答總是那么簡單淺白,像一個孩童,又像一個智者。梁景生頓住,不是開心過嗎?如果說一切回到原點多了叫人難耐的痛苦,但同時也多了蘸了蜜似的回憶。如果從今不再與丁慕言相見,確實沒有了往后的一切糾葛,可自己心里已經(jīng)對他心生愛慕,無論有沒有糾葛,以后還是會為這份不曾得到過的感情而傷懷痛苦的。不如就給自己留些可供回想的事。“謝謝你,五味。”梁景生終于撥開云霧,對五味是一番感激。五味當(dāng)然是表示不用謝,但不得不為自己又給人解開心結(jié)感到非常開心。☆、包餃子秋葉已經(jīng)落盡,寒風(fēng)悄然而至,透過衣衫穿過門窗。閱春廬的生意因為天氣漸冷也越發(fā)慘淡,除了幾個鬼酒會來打些酒,基本上可算是門可羅雀。而自上次四時將丁慕言請來閱春廬后,丁慕言依舊跟往時一樣隔個三五天便來一趟。只是這日子看著越發(fā)的發(fā)冷,梁景生心里總擔(dān)心丁慕言來往路上會受冷。“瞧這天是越發(fā)的冷,我看留白兄就莫要再過來了吧。著了涼可就麻煩了?!绷壕吧畔率种械墓P,擔(dān)心地說。“三思兄說得也不無道理。不過我獨居于渭陽城,每到寒冬時候總覺得清冷,一個人呆著也怪難受的?!痹捳f得悲涼,可丁慕言仍然帶著笑,仿佛在開玩笑。梁景生險些就要收回原來的話,只是實在不愿他吹著冷風(fēng)過來。“總之,天冷后還是少在外面走動的好。”梁景生執(zhí)著地望著丁慕言說。丁慕言覺得梁景生好像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遂也停下筆,望著窗外荒涼的景。“不知今年的冬會有多長?”雖然丁慕言的表情神態(tài)沒什么大變化,依舊是溫和帶笑,可是梁景生卻是越看越驚心,仿佛丁慕言含笑的眼會忽地就掉下顆淚珠,濺碎在地上。梁景生的心糾起來地痛。“留白兄如果不打算回鄉(xiāng)過節(jié),不知可愿過來與我們一同過春節(jié)?”雖然春節(jié)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但有了期望,冬是不是就容易過了?瞬即丁慕言臉上漾開了笑,如果說丁慕言剛才的笑是白茉莉的清新,那么現(xiàn)在便像是一樹海棠的熱烈。“能夠與大家一起熱鬧地過春節(jié),當(dāng)然再好不過。我這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寒風(fēng)凜冽,吹落一場又一場的雪,天如著灰袍,地似裹銀衣。日子一天挨過一天,離春節(jié)不過三日了。由于是節(jié)前,近來到閱春廬打酒的人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