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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書生,你且去那里問問吧。再不行怕是你將這渭陽城里賣畫的地方都跑一趟去問得了。只是,四時找那位丁公子到底何事?”孫掌柜到底還是精,四時火急火燎地找人,肯定有蹊蹺。“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欠了我們錢,這不我就來找他算賬了?!彼臅r嘿嘿地笑著說,早在進來前他就想好怎么回答孫掌柜了。孫掌柜將信將疑地看著四時離開太白居。四時找到了藤蔭巷,一個挨一個地問人認不認識一個姓丁的畫畫的人,雖然藤蔭巷里確實有幾個人知道丁慕言,可偏沒一個人知道他住在哪里?,F(xiàn)在四時只有最笨的一個辦法了,到一家家賣畫店鋪里去問。不過不幸中的大幸是,渭陽城里賣書畫筆墨的地方一般都聚在一起,很少會分散很遠。所以雖然說四時要走很多家店,可其實要走的路并不太多。不多久,四時已經(jīng)從店鋪群的東面挨個問到西面,得到的答案跟在藤蔭巷時候如出一轍,不是不認識,只是不知道具體住哪。四時沮喪地從某家賣畫的店鋪往外走,現(xiàn)在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用四個字可以形容——垂頭喪氣。他才剛要跨出店鋪門坎便一頭撞到某個進來的人身上。心里已經(jīng)很因為久尋無果而很火大的四時猛地抬頭準備罵人,可只一眼便將四時的火氣掐滅了??赡芤驗樗臅r這一次找丁慕言是在做一件善事,天公可憐,竟然讓他一撞把要找尋的人給撞著了。“可終于給我找到你了。”四時一時激動竟然抓住丁慕言雙手。被撞得歪到一邊的丁慕言定睛一看,竟然是四時。“四時小兄弟?”“別說這么多了,跟我走吧?!崩∧窖跃屯庾?。“哎,我的畫?!狈讲疟凰臅r那么一撞,丁慕言手上拿著的畫就掉了,還沒來得及收拾就又被往外拉。四時丟下丁慕言去撿畫,又回來繼續(xù)拉他走,一連串動作不過在丁慕言晃神的片刻。“哈……四,四時……哈……哈……跑,跑……去哪……”丁慕言是文人,沒跑多久就上氣不接下氣。四時突然剎住,丁慕言幾乎又撞他一回。不過此時丁慕言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雙手支在腿上喘著粗氣。“去你家吧。”四時思考了一下剛才的問題。本來是打算將他直接拖到閱春廬,只是被他一問,仔細一想還是覺得要先跟丁慕言說清楚,免得到時候他不知情況出什么亂子。“好,好,好。”四時以為丁慕言答得爽利,不想回頭,看到的是丁慕言一手扶著墻半癱在那,想來剛才三個好字不過是因為他氣不順罷了。四時不禁在心底翻個白眼,暗罵他沒用。不過看丁慕言現(xiàn)在的情況怕也是走不動的,四時只好蹲在他邊上等。“四時小兄弟,不知找我所為何事?”休息了一陣,丁慕言已經(jīng)可以順暢地說話了,只是腿還軟得很。“叫我四時吧,叫這么長你也不嫌累得慌?!彼臅r擺弄著墻邊的小石子說。丁慕言沒想到突然四時待自己態(tài)度有了好的轉(zhuǎn)變,不覺嘴角上揚,只是沒想到還有更讓他驚訝的話。“我是來請你去見公子的?!?/br>明明上一次離開閱春廬的時候四時待丁慕言還是不冷不熱中透著點敵意的,今日一見竟然有這么大的變化,怪不得丁慕言愕然。“是三思兄讓你來的?呃,他不該會讓你來的呀?!倍∧窖圆唤孪氲馈?/br>四時沒想到丁慕言將自己的來意想歪,氣得鼓了兩腮?!笆俏易约簛淼模≌l也不知道?!?/br>“怎么會……”丁慕言不禁吐露真言,只一瞧見四時的怒瞪便住了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行了行了,我明白?!彼臅r沒好氣的擺手,“我是為了公子來的?!?/br>丁慕言知道自己不明情況,肯定言多必失,又要惹四時生氣,故靜靜的等四時說下去。四時拿著小石子在地上劃來劃去,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公子不高興。”“問也不說。我是知道的,公子肯定在生氣。”“我不知道公子生什么氣,不過肯定是在你離開后生氣的。所以我覺得公子在生我氣?!?/br>“公子可能發(fā)現(xiàn)是我挑唆琪相公讓你難堪,把你逼走的,所以……”丁慕言學著平常梁景生的動作,摸了摸四時的頭,動作比梁景生要輕要慢。“沒有這樣的事?!?/br>“哼,我才不需要安慰?!彼臅r抬手擋了丁慕言繼續(xù)摸他頭的手。從丁慕言的角度可以看到四時微微泛紅的眼眶,心里暗嘆一口氣,想來梁景生說四時還是孩子心性的話錯了,這孩子想必已經(jīng)漸漸長大,有自己的心思與較量了。“瑤琪公子沒有給我難堪,這是實情,何來安慰之說?!?/br>“沒有?那你怎么一直沒有再來找公子玩?”丁慕言聽罷可樂了,原來在四時眼中他們一直都只是在玩,梁景生現(xiàn)在老跟自己“玩”當然沒時間跟他“玩”,怪不得四時一直對自己不友好,終究還是有些孩子氣。“瑤琪公子只是說了三思兄與他meimei的舊事,我看三思兄似乎很為那件事傷懷,所以想著最近一段時間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琪相公的meimei跟公子?琪相公哪來的meimei?”四時訝異。“當時瑤琪公子是這般說的?!倍∧窖园欀颊f。“琪相公說的話也就你信?!彼臅r對瑤琪的印象里沒有誠實可信四個字。“三思兄亦未反駁?!倍∧窖噪[隱覺得有些內(nèi)情,又想到那時候兩人的神態(tài),更覺得疑惑。“公子與琪相公在搞什么我理不清,不過我知道你去了公子肯定高興?!?/br>說畢,四時跳起來后,順便將丁慕言拉起來。“走,回閱春廬?!狈凑虑橐呀?jīng)談好,四時想不如直接回去吧。“咦?好?!眲偛琶髅髡f去他家,現(xiàn)在又變成去閱春廬了,丁慕言雖然不明就里,不過自己確實也一段時間沒去拜訪過梁景生了,于是便答應(yīng)著跟去了。☆、解鈴人丁慕言與四時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竹叢,秋天的竹叢不再青翠,落了一地枯黃,人走在上面“窸窣”作響。突然丁慕言想這閱春廬邊上基本都是瘦竹,那為什么這閱春廬要喚閱春廬?“四時,閱春廬的名字可有什么說法?”四時歪著頭想了一會說:“那時候公子被趕出府,帶著我來到這里,買了這個破酒館,嗯,然后說什么‘春自在,由人心’的。丁生知道是什么意思嗎?”“三思兄的意思大概就是,心里存樂事事樂,心中有悲時時悲,心既藏春萬物皆盎然。”丁慕言只知梁景生有些疏狂不羈,沒想到他的思想已然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