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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安端著茶站在帳外,猶豫著該不該進去,忽然,簾子打開了,是小林子,他一看到沈凈安站在帳外不進去,開口就罵到:“你這狗奴才,在這站著干什么?還不快進去,渴著殿下,你擔待的起嗎!”話還沒說完,從里面?zhèn)鱽硭幕首拥穆曇簦骸靶×肿樱衷诟陕锬??是凈安來了吧,快讓他進來。”沈凈安聽著那rou麻的稱呼就頭疼,可這邊那小林子又在催了,他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進去了。一進去,就看到四皇子坐在首座,沈凈安想把茶端到旁邊的矮幾上就走人,誰知道那四皇子居然伸手來接,接的時候還摸了摸他的手,把沈凈安惡心的,一下茶杯就脫了手,茶水就灑在了四皇子的衣襟上,沈凈安一愣,沒等小林子罵人,趕緊跪下來喊道:“小人罪該萬死,求殿下寬恕?!币贿叺乃幕首訁s笑了笑,只說沒事,換件衣服就好了。一邊的夏將軍看出四皇子八成是看上沈凈安了,這可不妥,沈凈安現(xiàn)在還是jian細的被懷疑對象,若是留在四皇子身邊太危險,所以就出言道:“殿下寬宏大量,不跟著小子一般計較,不過這小子毛手毛腳,不好來服侍殿下,不如就讓他先出去吧,老臣也要向殿下稟告此次戰(zhàn)事的詳情?!鄙騼舭猜犞膶④姷脑?,簡直感動的都快熱淚盈眶了,一邊的四皇子也終于想起自己還有重責在身,不是過來專門泡美人的,于是也沒說什么,就讓沈凈安下去了。沈凈安快步就出了帳子,去找曹大爺安慰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臟了,而帳中的夏將軍也向四皇子說明了沈凈安可能是游夏jian細的猜想,想勸四皇子不要過多靠近沈凈安,卻被一句‘我自有分寸’給堵了回去。夏將軍聽了也沒辦法,只能整理思緒,開始匯報三天前游夏對中明關的攻打。據(jù)說這次游夏國集結了大軍八十萬,來攻打中明關,上一次攻城戰(zhàn)中,耀明損失慘重,要不是靠夏將軍用兵如神,早就堅持不到他們來支援了,就為此,夏將軍也被敵軍的大將呼駭厲給射中了手臂,至今未好。不過,如今西炤和京都都派兵支援,目前在中明關的部隊共有約六十萬,雖然人數(shù)有差距,但有夏家軍在,眾人認為,只要想好對策,就一定可以打敗游夏。而一邊的沈凈安覺得自己還是別回夏將軍的帳子了,于是,就到了曹大爺住的地方,看到曹大爺還沒回,就坐在床邊想事情,想著想著就慢慢睡著了,過了好一會兒,沈凈安覺得有點冷,正奇怪為什么在營帳里還覺得冷,而且還覺得睡得有些硌得慌,不情不愿的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前面坐著一個人,轉眼他就驚醒了,因為,坐在他眼前的,不是別人,居然是那面具男!沈凈安看到他的一瞬間就自發(fā)往身后一退,抖這聲音問他:“你,你要干什么?”說完就看了看周圍,這里居然不是大營里,而是另一處無人的地方。沈凈安簡直要嚇死了,這人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要殺人滅口吧!那面具男看著他,半晌沒說話,盯得沈凈安都要覺得他是不是愛上自己的時候,那人開口了,用極其平板的聲音說了一句:“你為什么活了?!蹦蔷湓捳f的好像明明覺得他不應該活著,但人是活的,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樣。聽的沈凈安脊背發(fā)涼,他,他不會想直接砍了吧?“你,你說什么呢,我,我聽不懂,快帶我回去,你到底想干嘛?”沈凈安故作鎮(zhèn)定的說。“那個人,是你?!边@一句已經(jīng)是堅定的肯定句了,沈凈安看著那面具男,知道瞞不過,沒辦法,只能說:“沒錯,我就是那天的人,不過,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夏將軍的小廝,而且,而且四皇子好像喜歡我,我要死了,他們一定會追究的!”沈凈安為了活下來,簡直是說了自己認為所有可以當籌碼的東西。“你,小哥兒。”聽完沈凈安臉就黑了,這是在告訴他他是個小哥兒,四皇子知道了就不會喜歡他了嗎?“沒人看見?!甭犕赀@句,沈凈安臉直接就青了,這是在告訴他沒人知道他來著,所以在這兒殺了他神不知鬼不覺嗎?!沈凈安正在急速的運轉大腦,想著對策,忽然,那人又說了一句。“魚,在你那里?!边@句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是什么意思?魚?什么魚?自己身上哪有魚?魚,魚,魚!沈凈安一驚,自己身上確實有魚,陰陽魚?。∠氲竭@兒,沈凈安一把捂住胸口,警惕的看著那人。“魚,在你那里,不殺。”面具男看他的動作,平淡的又加了一句。沈凈安忽然想到,胡老三說過,神無影唯一不殺的人只有陽魚持有者,難道,他是神無影的人?“你,是神無影的人?”想著,就把話問出了口。“我,神無影?!鄙騼舭猜牭囊淮簦@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說神無影只有你一人?”那面具男輕點了下頭,也不說話,只靜靜的看著他,沈凈安奇怪,怎么會只有一人?就問他其他人去哪了,面具男卻說:“死了,我,最后的。”沈凈安大驚,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讓神無影的人幾乎全死?不過,沈凈安忽然覺得也沒什么,自己沒什么野心,來到這個世界也只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沒有這股力量其實也好。半晌,兩人默默無語,沈凈安看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不過,在確定他不會殺自己,還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看著面具男,他忽然想到他為什么會來這兒?難道皇帝有什么命令?就問面具男:“對了,你叫什么?還有,這次你來,是皇帝又有什么命令了嗎?”面具男還是靜靜的看著他,一會兒才說:“九,殺人?!鄙騼舭部此@么說話就頭疼,這是又要猜啊。組織了下語言,才說:“你是說,你的名字是九,不過,殺人,殺誰?”九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了這就是他的名字,不過殺人,“呼駭厲?!鄙騼舭蚕肓讼耄@名字好像聽過,好像是游夏的名將啊。忽然想起胡老三的囑咐,就問他什么時候陰魚可以拿回來,九還是惜字如金,只說了一個一年,看來,時間快到了。又問他能不能把自己送回去,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找他,不用把他帶到這種地方。九點了點頭,忽然上前攬住他的腰,就讓他體驗了一把空中飛人。很快,就到了營地,沈凈安在落地的一剎那終于呼出一口氣,看著有些微抖的腿,有些唾棄自己,自己也是學武之人,怎么能被人用輕功帶一下就嚇成這樣。不過,總算是到了,回到曹大爺他們的營帳,看到一伙人都睡了,也趕緊洗漱睡覺了,今天發(fā)生太多事,沈凈安的神經(jīng)在沾到枕頭的那一剎那,總算放松了,一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