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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之緣,不過他當時并不知道葬花教主的魂歸何處,只是葬花清剿過后他心有愧,一直游歷人間,超度亡靈。”邱聞歆雖然還難以消化這件事情,但是眼前畢竟涉及云遏的未來,她問:“那你打算讓他怎么幫我們?”這時,忽然從門外走進來一位披頭散發(fā)的僧人,聲音極其沉韻:“不是幫你們,他對東暝本來就有恨。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邱聞歆:“這位是……”凌奚:“法華寺度寥法師。”這時,霍己厭也攜著崔判官寫下的紙片回到云遏門。他沒有直接去商羽殿找凌奚,而是回到他的徵羽殿休息,只是派了一個小門生去告訴凌奚他回來了。霍己厭在徵羽殿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見到凌奚后就離開。他邊收拾便問白千行:“我可提醒你,這是你最后可以反悔的機會了?!?/br>白千行不說話,只是和霍己厭一起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他自己的東西很少,幾乎什么都沒有,可謂輕裝上陣,隨時可以跟霍己厭私奔。忽然,從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霍己厭當是凌奚,很想顯擺自己這么高效率地完成了任務,手下依舊在收拾東西,頭也沒抬地說:“凌公子,你這下可以享福了,再世情人就住在自己山腳下,以后……”他直起腰背,轉身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進來的并不是凌奚,而是他那個師父。霍己厭立刻變了臉,笑嘻嘻地給師父讓座:“師父,您怎么來了?。侩y道從摩尼珠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度寥也不客氣地坐下了,“你的異動都把通靈共情咒斷開了,我哪能不發(fā)現(xiàn)?”霍己厭尷尬地笑了笑:“意外,這次真的是意外,但是我任務完成了啊——師父您喝茶?!?/br>度寥接過茶杯,朝白千行瞥了一眼:“不錯啊,還能交到朋友?!?/br>霍己厭喜滋滋地拉著白千行“見家長”,諂媚地說:“對啊,他叫白千行,是四圣法界的狼王之子?!?/br>度寥一口水差點噎死:“四圣……四圣法界的?”度寥和葬花教主的師父,便是四圣法界的琉彌佛祖。霍己厭以為是自己師父被白千行金光閃閃的身份給閃到了,越發(fā)賣力地推銷白千行:“對啊,很厲害的。之前有幾次我遇到危險,都是他救我的。哦對了,上次我發(fā)狂斷了通靈共情咒,也是他幫我的,師父,你不是說要幫我找到一個能夠壓制我體內(nèi)力氣的方法嗎,我覺得我現(xiàn)在找到了?!?/br>度寥的內(nèi)心有些復雜,但是習慣使他不動聲色,只是聲音微帶怒慍:“笑話,他是四圣法界的人,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br>霍己厭就不開心了:“四圣法界怎么了,師父你不也是四圣法界的人嗎?當初葬花教主和你鬧掰,不就是你入了四圣法界么!”度寥被這話噎得心梗,“你怎么會知道?”霍己厭不想理他,誰也不能說他家狗子不好!他撇撇嘴:“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就是當年的葬花教主,不管是現(xiàn)在的rou體還是靈魂?!?/br>度寥聽了這話有點晃神,連聲音都有些不知不覺地發(fā)顫:“你……你還想起了什么?”其實霍己厭除了知道自己是當年的葬花教主外,其他一概不知。也就是說,除了rou體和靈魂是教主的,現(xiàn)在的記憶還是屬于他自己,至少在發(fā)狂前是這樣。霍己厭不想騙他,覺得騙人也沒意思:“沒想起什么,我也不想想起什么?!?/br>度寥松了口氣,幾乎同一時間又覺得可惜,他覺得此時的他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是想讓師弟回來,還是想讓自己的徒弟安安心心地一輩子徒弟。他換了一個方式問霍己厭:“你還想回東暝嗎?”霍己厭當初接受度寥的任務并做度寥的徒弟,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度寥答應他可以幫他奪回東暝國,雖然他現(xiàn)在這個想法不那么強烈了,但是殘存的星火還是有的,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說不定以后這樣的想法還能壯大。霍己厭的確還是想回去的,就算不是為了東暝國,也是為了當初的自己。他現(xiàn)在既不是葬花教主也不是東暝太子,他就介于這兩個人之間,活得難以呼吸。想要結束這樣的現(xiàn)狀,他必須回到一切發(fā)生的起源,然后結束這一切。他點了點頭。度寥先前七上八下的心緒暫時敲定,笑著對霍己厭說:“好,下個任務我就將你派去東暝國,不為任何人的遺愿,這次,去完成你自己的遺愿。”霍己厭覺得這個交易還蠻靠譜的,比他之前兩個要靠譜多了。不過去往下一個地方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我需要去和凌奚交代一件事情?!?/br>度寥意味深長地說:“凌奚是你的弟弟,你應該知道了吧?!?/br>霍己厭點點頭。“如果他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又恰好可以搭把手的,就幫一幫,畢竟兄弟一場?!?/br>霍己厭道了一聲好,就帶著白千行往凌奚那邊去了。霍己厭見了凌奚,就迫不及待地把邱聞歌的投生情況告訴了他,“我?guī)闳タ纯窗?,應該就在山腳下。”凌奚喜不自禁,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隨著霍己厭下山了。路上凌奚根據(jù)度寥教的話和霍己厭說了請霍己厭幫忙對付東暝,而霍己厭也早已被度寥暗示,便答應了下來。來到山腳下的一戶人家,那家人正在準備午飯。男人在廚房忙活,女人在屋子里哺育小兒。凡是能夠住在雁痕山腳下的,都是云遏的門生,這些門生沒有權利上山跟著云遏弟子學習,不過也會經(jīng)常有云遏弟子下來教他們一些自衛(wèi)的劍法,讓他們保護蓮花城子民綽綽有余。這些門生與云遏緣淺,所以也沒有辦法學到云遏劍法的精髓。今天云遏大師兄親自來拜訪,二人恭恭敬敬地迎了出來,誠惶誠恐地詢問他們的來意,并多準備了碗筷留著三人一起進餐。凌奚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襁褓里的小嬰兒,柔聲問道:“男孩兒?”少婦喜悅地說:“是的,前日剛剛出生,挺皮的一個帶把子的?!?/br>少婦沒有什么文化,說話也粗,但凌奚內(nèi)心早已被這個小孩兒吸引,想象著他長大的樣子,長成聞歌的樣子,“有名兒了嗎?”那個男人聽這話就察覺到這孩子必定是被云遏相中了,連忙恭維道:“還沒有還沒有,我們老兩口都沒啥文化,要不公子給起個?”“叫……”凌奚說,“就叫‘聞歌’吧。”作者有話要說:凌奚準備收小聞歌為徒啦~~~第二卷結束~撒花~~下一卷按照慣例肯定會停一段時間,剛好6月是考試月,我得準備復習考試,大概7月10日再恢復更新。暑假的時候會雙開,畢竟這篇文已經(jīng)冷到西伯利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