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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與脆弱。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趁現(xiàn)在還可能在他的記憶里殘留一絲美好,這樣就夠了。我希望他能主動離開,可他似乎不這樣想。既然如此,只怕我要連那并不確定是否還存在的美好都要破壞掉了。……袁坤問我,我欠了羽楦一份情,如今拿命來償還,是否值得。我想告訴他,我虧欠羽楦的,縱使以命相抵,也償還不了,何況,我如今的處境是自作自受,與羽楦無關。可袁坤不會想聽這樣的答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袁坤似乎隱瞞了什么。……我有時在想,如果當初不將他們四個帶到這座城市,他們都將會有怎樣的人生,或許勝不過現(xiàn)在的精彩,卻絕對比現(xiàn)在單純美好。可是,只要想到這樣會錯過羽楦,我就從心底里害怕。我可以不將他放在首位,卻無法想象沒有他的人生將會多么蒼白乏力。我歐陽璃凌一生無愧,卻獨獨虧欠了你。羽楦,如果有來生,請一定記得遠離我。我們是兄弟,說好在一起,現(xiàn)實卻逼迫我們分離,不是我們不夠珍惜,只是在人性|欲望里,逃不過而已。日記到這里就結束了。喬羽楦全身都在發(fā)抖,這帶給他的震撼太大了,他的認知完全被顛覆。這不是他認識的歐陽璃凌,或者說,這是他最初所認識的歐陽璃凌??伤J定這樣的歐陽璃凌早已被時間吞噬,只殘留在了記憶里。還有易衍,筆記中所記載的如果是真的,那就說明一切都是易衍所為,他無法接受。手術室的燈滅了,醫(yī)生走出來,微微搖頭,表示遺憾,所有人都明白這個動作所傳達的信息含義,接下來,是職業(yè)性的話語:“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請節(jié)哀?!?/br>“如此傷我,你一定會后悔的?!眴逃痖付皂懫鸬膮s是這句話。他記不清是不是出自歐陽璃凌之口,可是這句話就像一種詛咒,讓他痛得不知所措。喬羽楦滑坐在地上,雙手抱頭想要讓自己冷靜。不,他不信,這都是陰謀,以愧疚為枷鎖,一輩子的束縛與懲罰,他絕不要落入這種圈套!“假的,都是假的!”他突然沖著袁坤吼。袁坤理解,默默撿起被他丟在地上的日記本:“這些,句句屬實?!?/br>“如果歐陽璃凌真的那么偉大,他為什么要記錄這些東西?”喬羽楦嗤笑,“沒有這些,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是正好遂了他的苦心?!?/br>“總監(jiān),我發(fā)現(xiàn),你其實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老板。老板承受了太多,他太痛苦了,比誰都要壓抑,他需要發(fā)泄。而且……老板自幼就有寫日記的習慣?!?/br>“羽楦,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一直注意這邊的易衍走過來。喬羽楦看一眼被推出手術室的歐陽璃凌的方向,猛地推開易衍沖了出去。“羽楦!”易衍追出來。“別跟著我!”喬羽楦大喊,雙目充血,“我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讓我一個人靜靜?!?/br>“羽楦,你別這樣,璃凌的事我們都很難過,可是……”“住口,別再跟過來,否則,否則……”喬羽楦轉(zhuǎn)身跑開了,他不知道否則會怎樣,對易衍,他說不出狠話。一切都亂了,不知道對錯,分不清誰值得信任,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接下來的幾天,他躲在住處沒有露面,除了照顧婁義,就一直沉默發(fā)呆。他盡量不去想任何有關以前的事,也不見婁義之外的熟人,他告訴自己,一直逃避就好,直到忘記一切。那天,門鈴響了幾十遍后,盡管不情愿,他還是動了。來人是冉洛,這點倒是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是易衍。“有事嗎?”喬羽楦沒打算讓冉洛進門。“能請我進去嗎?”“不必了?!眴逃痖妇芙^得干脆。“就算不是朋友,應該也不至于成為仇人,何況,我這個被雇傭者找雇主聊聊,應該也算合理吧?”“有事在這兒說就可以了?!?/br>“我以為,你的脆弱已經(jīng)被消磨掉,心變得足夠強大,即使再重的打擊,也能承受?!比铰蹇粗?,頓了頓,“看來,并非如此。”“……”“拜托給我一點時間行嗎?”冉洛不指望喬羽楦能心平氣和地面對他,“有件事如果不告訴你,我一定會后悔?!?/br>喬羽楦靜默良久,終于點點頭。“我聽說,你看過歐陽璃凌的日記了,想必你也有了心理準備。”“你想說什么?”冉洛拿出硬盤放在桌上:“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所有真相?!?/br>喬羽楦面無表情地坐著,沒有動。“你一直希望歐陽璃凌是無辜的,希望他還是你愛著的那個人?,F(xiàn)在,如你所愿,歐陽璃凌是被陷害的,他還是以前的歐陽璃凌……我知道,這樣你依然無法高興,因為易衍……”“別說了!”喬羽楦暴躁地打斷冉洛,“不過是一些人為的東西,沒什么值得在意的,更何況……真相是什么早就沒那么重要了?!?/br>“就算那些日記可以作假,可這是錄像,你總可以相信吧?!?/br>“相信?”喬羽楦的苦笑帶著滿滿的諷刺,他曾因為這不容置喙的證據(jù)坐了三年冤獄,如今讓他相信,憑什么!“歐陽璃凌死了,是他自掘墳墓,是他愚蠢,沒什么可同情的,可你還活著,他希望你能好好活著。但我知道,只要他還被冤枉,你永遠不可能真正快樂,那他的愚蠢行為就完全沒有意義,所以,你必須要看!”“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么命令我!”“我沒把自己看得多重,也沒認為在配合歐陽璃凌后還能被你原諒!”冉洛急了,因為喬羽楦的頹廢,也因為戰(zhàn)淵的逼迫,“可是喬羽楦,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你痛苦,所以,你必須要看!”“呵呵,朋友?”“夠了,喬羽楦!”冉洛很難過,“你看到錄像里的東西不是事實,那里面的人確實是我,可另一個卻不是歐陽璃凌,這一切都是易衍和韓煒合謀設計的?!?/br>“……”喬羽楦眼神怪異地看著冉洛手里的硬盤。“我保證,這個是絕對沒有動過手腳的。”戰(zhàn)淵很快就會找到這里,冉洛不能確定他這次觸怒戰(zhàn)淵還能不能僥幸逃過,“如果你再不看,就沒時間了。這是蘇靈戈親自送來的,沒有人可以篡改他的東西!”“蘇靈戈?”喬羽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慢慢抬頭。“蘇靈戈說了,這個沒有備份,如果你想毀掉,隨便你?!?/br>恰在此時,婁義遞過來一張紙條,只有簡短的一句話:羽楦,璃凌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