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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一條一斤多的鱸魚。晚上兩個人一葷一素一湯,足夠了。但沈西看柳東這就要去結(jié)賬,很不滿意:“就這?沒別的啦?”“大晚上的你還要吃多少?”“不是,我不是要減脂,是要增??!吃rou吃rou吃rou!”沈西典型的無rou不歡。柳東晃了晃裝著魚的袋子:“有rou啊?!?/br>“魚是魚,rou是rou。”沈西認(rèn)為這兩個必須不能混為一談。“什么算rou啊?”“肘子、豬蹄兒、排骨、醬牛rou、燒羊rou……”“停!都不會做,甭惦記了?!绷鴸|趕緊喊停,這家伙連個差色(shai3)兒的都沒有啊。“我會~”沈西歪頭看著柳東,就差把驕傲兩個字貼臉上了。“你會?你會什么我聽聽?!绷鴸|干脆也不急著去排隊結(jié)賬了,拉著沈西找了個不礙別人事的地方站定。“鹵雞爪、三杯雞腿、糊涂雞塊、可樂雞翅,各種炒雞胸。”“你是黃鼠狼轉(zhuǎn)世嗎?放過雞吧?!?/br>沈西突然笑得很賊,“我可以放過雞,但不能放過你說的那個?!闭f著眼珠子就開始往下瞟。柳東反應(yīng)過來之后真恨不能把沈西先鹵后燉再爆炒。……俞皓源送完柳東,隨便找個地方吃過東西后,又去了“隨便”,他以為,今天一定能再碰到梅喆,畢竟那家伙昨天對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興趣那么直接強(qiáng)烈。結(jié)果,失算了,梅喆還在他哥辦公室里“加班”呢。等到十點多,都沒見梅喆的人影兒,俞皓源少爺脾氣上來,拿過酒水單子把特制雞尾酒那頁挨盤兒點了一遍。雖說俞少爺酒量不錯,但架不住他是一個人悶頭喝,幾杯下肚就有了醉意,掏出電話撥了昨兒個剛存的那個號碼。梅喆一晚上也沒選出一部可心的電影,正跟家煩悶?zāi)?,手機(jī)突然響,還是他昨天剛特意設(shè)置的不同于別人的鈴聲,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幻聽了,然后才回過味兒趕緊接。“喂?”心跳快了十個百分點,接通卻只想起這么一個字。“你為什么不來?”這會兒的俞皓源已經(jīng)醉了六七分了。這么沒前沒后的一句話,梅喆卻一秒的遲疑都沒有,抓了錢包車鑰匙和外套就往外跑。趕到“隨便”的時候,俞皓源大概只剩兩分清醒了,但這兩分足夠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于是哼了一聲,扭頭把跟前最后一杯酒仰脖干了。被哼的那個覺得哼人的那個簡直可愛到?jīng)]邊兒,所以即便對著后腦勺都覺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后腦勺,然后美顛顛兒的繞到另一邊,拉過張吧臺椅主動湊到人家眼么前兒。俞皓源這回沒再扭臉,反倒一只手撐著吧臺支著下巴仔細(xì)打量起梅喆來。“好看嗎?”梅喆主動往前湊了湊,他對自己這張男女通吃的臉還是挺有信心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借了酒勁兒,俞皓源竟然特別痛快的點了點頭,“嗯?!比缓笊碜油耙粌A,一只手勾到梅喆脖子上,親了上去。梅喆僵直。俞皓源顯然是不滿意梅喆的反應(yīng),咬著他嘴唇輕聲道:“張嘴?!?/br>梅喆挺聽話,雖然蒙圈但能很好的執(zhí)行指令。乖乖張嘴的同時梅喆也回了神,俞皓源吻技老道卻不帶情欲,這讓梅喆有點兒不開心,于是反客為主,把俞皓源壓在吧臺上狠狠親回去。吧臺附近看得見這一出兒的客人有的鼓掌有的吹口哨。梅喆本來是腦子一熱,但這會兒有人起哄,俞皓源又沒有推開他的意思,熱的就不止是腦子了。沈哥說要直接,那要不要今晚就直接把飯煮熟?第025章架著俞皓源離開“隨便”,梅喆決定還是把人送回家,不過是回自己家,因為這會兒俞皓源已經(jīng)徹底醉了,不管梅喆怎么問,他都回以傻笑,問什么,都會被親上一口作為答案。原來這家伙喝醉了是這個畫風(fēng)?。恳院笠欢ú荒茌p易讓他在外頭喝酒!梅喆駕著人往自己車的方向走的同時也暗下了決心,其實他潛意識里已經(jīng)覺得倆人是熟飯了。一路上俞皓源就歪在后座里,那乖得呀甭提多可人疼了。到家,梅喆把人扔到自己床上,跪在床邊幫俞皓源脫鞋,這小子醉大發(fā)了之后倒是老實得讓人生不出一丁點兒的壞心眼兒,只想趕緊把他伺候舒服了讓他好好睡一覺。鞋脫了,褲子呢?今天俞皓源穿的正裝,就這么睡一定不舒服不說,衣服明天也不能見人了。可脫的話明早會不會說不清楚?不對呀,越說不清楚才越好呢!拿定主意,梅喆擼胳膊挽袖子,又不是要把人扒光,外衣脫了是襯衫,褲子拽掉有內(nèi)褲。不過這腿,這屁股,這腰……梅喆猛拍了兩下臉,抻開被子把人捂嚴(yán)實了。俞皓源縮進(jìn)被子里,臉在梅喆枕頭上蹭了蹭,皺眉,顯然是覺得不夠舒服,于是拽下來抱在懷里,又在床單上蹭蹭,這回仿佛是滿意了。梅喆使了好大勁才克制住了撲上去使勁揉兩把的沖動,看俞皓源睡得還算安穩(wěn),自己抓緊時間趕快沖個澡。從浴室出來,看著床上那人睡夢中上翹的嘴角,梅喆受到蠱惑一樣鉆進(jìn)了被窩,可剛才洗澡的時候還決定君子一點睡個沙發(fā)來著。這一宿,梅喆睡得極好,他從來都不知道懷里有另一個人的體溫是那么讓人幸福的感覺。可俞皓源睡得不太好,總覺得夢里有人在追他,可他身上就跟掛了個人似的怎么跑也跑不快。睡得好的那個先醒過來,懷里熱熱乎乎兒的,嘿,不是夢。睡得不好的那個被放開之后到是安安生生睡了半小時,然后被一陣叮了哐啷的聲音吵醒了。梅喆想露一小手做個三明治,結(jié)果煎蛋的時候腦袋一抽,掂了下平底鍋,蛋飛了,為了接住蛋,鍋飛了……所以動靜是著實不小。完了完了完了,梅喆心里叫著往臥室跑。俞皓源已經(jīng)站在床邊了,就是還搞不清自己身處何方。看見梅喆,不知怎么的松了一口氣,“做了?”俞皓源的記憶只保存到在“隨便”的那一吻,結(jié)合自己身上衣物的情況,他做了合理推斷。此時的俞皓源身上只有一件睡皺了的襯衫,領(lǐng)口還敞到胸前鎖骨盡顯,襯衫下擺里是若隱若現(xiàn)的小褲褲以及完全遮蓋不住的大長腿,梅喆覺得自己眼神根本沒辦法從俞皓源身上移開,而他又是個不能一心二用的人,所以俞皓源問他的問題從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根本沒走腦子。“嗯?!泵穯脆诺氖牵涸顼垼隽?。俞皓源走了兩步,沒覺得哪兒不得勁,那就是自己把梅喆上了?“你……”俞皓源實在不能保證爛醉的狀態(tài)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