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書迷正在閱讀:捕心、影帝,尬戲嗎?、鄰難啟齒、喵星戀人、禁止開車、洪荒一只鳥、男主是女二的、鎮(zhèn)妖師在七零、沒時間解釋了快來![快穿]、表兄即將黑化
“到頭來……什么也……”河流波濤洶涌,船不住抖動,嘶吼聲吶喊聲不絕于耳。辰昱站在在船板,身上盡是血,視線盯著前方的虛空處,薄唇微微動了一下。他好像在說什么,只是沒有發(fā)出聲音。辰昱突然微微俯下身子,擁抱住平九屋里下滑的身體。他的手顫抖的用不上力氣,可是腦子里在瘋狂的印著一個念頭。辰昱想沒關(guān)系,血還是熱的,傷口還是新的。還有救。可是身后一陣爆炸聲,船板對撞猛地一晃,辰昱雙手忽然一空,那尸體順著傾斜的夾板無力地滑到邊緣處。辰昱伸手去抓,卻“刺啦”一下,只緊緊的撕下來一塊單薄衣袖,平九的身體轉(zhuǎn)瞬間淹被卷入滔滔不絕的江水中,連一個浪花都沒濺起來,就沒了蹤跡。救援的人已經(jīng)跑上來了,四處都是喊救駕的聲音,可是辰昱臉色慘白,目光還停留在不可置信的那一秒,那么震驚,那么錯愕,來不及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手指微屈著向前伸著,來不及感到痛苦。什么都沒了。辰昱猛的翻越過欄桿,跟著消失在了江水中。可那里面只剩下泥石翻滾。什么也沒有了。作者有話要說:上半部小節(jié)。第41章第41章第四十一章雁真番外。我叫雁真,年今二十五,目前官屬御前帶刀一等侍衛(wèi),是正三品的官職。因父親去世的早,我家世凋零,只有一個母親,十四歲陰差陽錯被瑞王府的總管選中,自此習(xí)武做事,一年與見不上母親幾面,然心中所系深重,母在家中親亦是非常關(guān)切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出人頭地,成家立業(yè),能讓母親過上好日子。如今我實(shí)現(xiàn)了。這愿望實(shí)現(xiàn)可謂是坎坷,皇子黨政天下動蕩,我即便不上戰(zhàn)場,亦是有幾次性命攸關(guān)的陣勢,說無懼于死亡是假的,可我心中從未有半分動搖,我一直謹(jǐn)記著,我是在為瑞王做事。這天下終究是瑞王的。但凡為瑞王做事的人,沒有一個不這樣堅(jiān)信著。論才略,氣度,識人,用兵,眾皇子無一人能與瑞王相衡,朝政看似動蕩,實(shí)則王爺始終握著人心,衛(wèi)王不親自帶兵,先帝去世后更是軍心渙散,是故當(dāng)年即使戰(zhàn)亂紛殤,我與焰煌軍心亦無半分動搖,因?yàn)樗腥硕嘉丛鴳岩?,熬過這段時間,好日子就快來了。“好時候就快來了啊?!?/br>那年交戰(zhàn)前夕,我也是這么跟平大人講的。平大人當(dāng)時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一向獨(dú)來獨(dú)往,也不怎么與人交談,我自然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說起平大人,這實(shí)在令人扼腕。我初見平大人還是在封淮的地牢,他當(dāng)時是奉命歇假,王爺要我派幾個人去監(jiān)視他的行蹤,我心中好奇,自然也跟著去了,遠(yuǎn)遠(yuǎn)的看不太清楚看清那人身段,只是留心聽他的一舉一動,向上匯報不敢怠慢,后來也不知怎的平大人惹怒了王爺,被王爺派兵直接從青樓抓到地牢里關(guān)了幾天。幾天后,王爺派我去地牢里領(lǐng)人,臨走前王爺又叫住我,特意吩咐說,“直接帶過來?!?/br>說這話的時候,王爺情緒不甚好,我聞此哪敢再做耽擱,快馬加鞭的就去了。然后我在地牢里見到了平大人。他靜坐在雜草旁,露出一截修長的手腕搭在膝蓋上,旁邊燃著一秉燭火,映襯著半張臉明明滅滅。即使環(huán)境如此不堪,他的氣勢依舊絕卓不凡。這與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可仿佛間我似乎又明白了王爺何故如此器重眼前之人。平大人性情寡淡,我與平大人并沒有什么過深的交往,說過的話也十分有限,他身上的江湖氣很重,官宦氣卻分毫未有,我自小留京,在瑞王身邊待了這些年,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他執(zhí)劍站在王爺身旁,目光淡泊如云,卻又與周遭環(huán)境格格不入。名利榮華難入他眼,沿途行路亦是看景不看人,他往往面容沉寂的思索著,末了微嘆一口氣,仿佛陷入了什么困局。他的眼神不屬于這,我私下里想。總有一日他要走的。說起來,我是十分敬重平大人的。敬重他武功之高,亦敬重他的為人。所以那日在谷河,聽聞平大人胸口中了一箭,連尸首都被卷入了滔滔江水之中,我起先是不信的。后來聽說連王爺也落水了。我心里這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王爺是在幾里外的河岸被救上來的,他本在戰(zhàn)場上受了重傷,眼下被這泥濘的河水一泡更是傷上加傷,被人扶起來的時候站都站不住,卻不知為什么仍是直勾勾的盯著河面看。“給我找……”王爺喃喃自語一般,踉蹌著推開攙扶,還要繼續(xù)往河里走。有個不怕死的沒聽見去攔了,結(jié)果被王爺猛地一掌下去,直接拍到吐血。王爺盯著河面神色暗沉的恐怖,眼里充的滿是血絲,嘴唇都在顫抖。“滾下去找人!”那些正陸陸續(xù)續(xù)打算上岸的人一聽連忙又跳下水。我也跟著下水了。我心里想的是,平大人,你可一定撐住了啊。撐住了,好日子就要來了。王爺那時身體狀況已是極差,卻死撐著不肯走,在河岸等了一夜,誰也不敢上去勸,臨到黎明的時候昏過去了,御醫(yī)們這才得空上去救治。等王爺再醒來的時候,我們的人已經(jīng)在河里撈了三天兩夜。王爺睜開眼,視線還沒能焦距起來,問的第一句卻是,人呢。整間屋子沒有人敢說話。如今是亂世,難民死傷不在少數(shù),這幾日除了無關(guān)的兩具尸體之外,我們什么也沒撈上來。然后王爺坐了起來,他身上傷痕不少,一牽動立刻又滲出血跡來,可是他眉頭也沒皺一下,好似并不覺得痛。也沒有人敢去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王爺眼下這個臉色,誰靠過去誰就是不想活了。就聽王爺開口道,“繼續(xù)找?!?/br>過了片刻,又道,“他死不了?!?/br>這一撈就撈了近一個月,大大小小十幾具尸體,沒有一具相仿的,衛(wèi)王倒臺朝內(nèi)無君,催王爺回京扶政的信件如同那不要錢的紙一樣堆著,可是王爺卻不絲毫見要啟程。只是尸體沒撈上來,也未見的全是壞事,有一日王爺站在江邊,背影蕭條落落,我隱約聽他低聲念道,“死不了,只是走了?!?/br>我知道王爺在想什么。其實(shí)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平大人武功天下無雙,何邱一役幾十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