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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可算是所有人中,我最沒法面對的了。要不還是跑路吧,我一邊在心里咒罵他,一邊盤算著自己要往哪里跑。他卻似乎是猜出了我的想法,伸出手來,用手背輕輕蹭著我的臉頰,“這次不要再跑了,咱們還沒玩完。你舅舅舅媽也想你了,難道你想讓他們看著那些精彩的照片來想你嗎?”他的溫柔帶著深深的惡意,讓我消受不來。我一把抓下他的手,“說完了?說完了就滾出去!”他一巴掌扇在我腦后,“滾?你對我說滾?”抓起我的頭發(fā),拉過我的臉看向他。“我是說我方便的時候,就不勞駕您陪同了。”我面色僵硬地說。他似乎卻不著急走,低頭看看我的身下,“繼續(xù)啊,不用這么拘謹?!蔽矣檬謸踔?,滿臉通紅地看著他走到另一邊的便池,解開褲鏈,開始做同樣的事,依舊是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只不過這些形容詞后的主語是混蛋兩字。從洗手間出去的時候,門口等候的王猛男激動地叫著:“韓總,您往這邊走!”我等他們走進會議室,才急匆匆地拎著咖啡走進去,一手扶著會議室的門,同時加大了喘息地力度,制造出一種一口氣跑回來的錯覺:“王總,我回來了?!?/br>猛男看到我一副跑斷氣的樣子,也不好意思責怪我怎么去了那么久,忙拿過我手里的咖啡,殷勤地放在韓總面前,“韓總,您的拿鐵?!?/br>韓潮嫌棄地用簽字筆把咖啡捅得離自己遠了一些?!澳銈児镜姆桨肝铱戳耍杏X和B市的市場沒什么聯(lián)系性,閉門造車能做出什么東西,這個人......”他用筆指指分完咖啡剛剛坐下的我?!鞍?,您說小孟?”猛男趕緊接上話。“對,就是這個小孟,讓他跟著我們回去做做前期市場調(diào)研,也要了解透徹了客戶需求才能寫個像樣點的方案吧?!彼吭谝伪成?,微微抬著下巴,瞇眼瞅著我:“你當是寫呢,盡立些不切實際的目標,吹得天花亂墜能實現(xiàn)嗎?”說完這句話,他突然站了起來,隨行的人似乎習以為常,立刻刷地站起來,跟著他呼啦啦地往門外走。走到門口他突然站住了,扭過頭來找我,身后跟著的人回頭向我看來。“還不走?”他理所當然地說,說完又自顧自地走了。“小孟,快起來,”猛男在一邊激動地拽我衣服,“跟上去!”猛男拉著我跟上了韓總的大隊人馬,走到門口,三輛車依次開過來,大家都很有眼力見地上了后兩輛車,我用力地抓著車門,還想在最后找個借口,結(jié)果還沒張嘴就被猛男用力推進車去,猛男自己抬腿正想往車上邁,劉秘書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王總,我們待會就直接開回T市了,您不用送了。”猛男這才醒悟過來,這次生意只能維系到我一個人身上了?!皠⒚貢愕鹊?,我吩咐兩句?!彼麧M臉堆笑地說完這兩句,就湊到我耳邊說:“小孟,作為一名客戶經(jīng)理,生死存亡在此一刻。不要怪我沒提醒你,這次的生意一定要拉到手。要不......你懂的......”我能說我不懂嗎?你們怎么都那么愛威脅人啊。威脅人犯法好嗎?猛男勇猛地把門甩上,劉秘書上了前座,回頭對我說:“小孟是嗎?”我點點頭,“劉秘書啊,其實我明天自己走也可以的?!?/br>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突然咧嘴一笑,“小孟,你怎么得罪我們韓總了?”“哈?”我滿臉疑惑,“今天初次見面,哪來的得罪?!?/br>他倒是不跟我繼續(xù)爭論下去,只是點點頭,對旁邊兩人說:“別讓他跑了,下車就捆了扔云水謠一期去?!?/br>作者有話要說:開更新書,第一本耽美。保證不坑,周末停更。祝大家看書愉快。喜歡的話別忘了收藏奧。第2章第2章還是要報案云水謠一期是一個高檔別墅區(qū)的名字,得天獨厚地占了近郊的一塊好地,既坐享都市的便利,又能遙望山林的秀色。我此刻正坐在大塊的落地窗前感慨,誰說盛夏的森林只是一味的綠,你看隨著陽光的照射,投映上光的森林是明亮的綠色,照不到光的地方是深青色,這些青綠相間的色塊隨著太陽的移動,拉長變短、不斷變化。不過再神奇的自然造化,在一動不動地欣賞了兩個小時之后,任誰都只會感覺眼暈得厲害。我閉上眼想要清凈一會,就聽見噗通地入水聲,窗前的露天泳池里,一個修長的身影像一條海豚在瓦藍瓦藍的水里輕輕擺動著身體,悠游自在地游動著。在看了那么長時間的光影和色塊后,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瓦藍池水中的人吸引了。目光追隨著他,看他從水里出來,甩一甩頭上的水滴,用池邊的浴巾擦干自己的身體,推開側(cè)面的玻璃門向我走來。我看向他,光從他背后照過來,這個人就像個天神一樣閃閃發(fā)光,如同我第一見他時那樣。他卻好像沒有看到我,從我身邊繞了過去。我嘴里塞了個沒剝皮的橘子,除了能發(fā)出嗚嗚嗚的瞎哼哼之外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表達能力。又過了一會,韓潮套了件浴袍,端著酒杯在窗前站定,他輕輕地搖晃著酒杯里液體,冰塊在杯壁上碰撞發(fā)出了叮叮的撞擊聲?!斑€記得你上次離開T市的時候選了什么游戲目標來玩嗎?”他望向窗外,天空上層層渲染的粉色晚霞帶來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我特別想在心里回答他,你他媽先把我解開,信不信我分分鐘玩大小便失/禁給你看,我才不管自己坐的是什么木質(zhì)的實木椅。“這么多年了,我還以為我們能有點默契了?!彼拖骂^看我。我立刻像個大型犬一樣嗚嚕嗚嚕地刷存在感。他非常溫柔地扶著我的椅背,猛地一用力,椅子單足站立了一會就帶我一起去親吻地面了。我的頭磕在地面上,發(fā)出了沉悶地響聲。媽/的,我更暈了。“等我回來再聽你的答案?!彼麚Q了一身西服,收拾得風流倜儻的走了出去。這一摔磕得我腮幫子疼,橘子皮裂了,澀澀的橘子汁流了一嘴,我用舌頭把變形的橘子從嘴里頂了出去?!芭夼?!”又吐了兩口口水,“有人嗎?”我大聲喊道,一只手臂扭在背后,又被壓在身下,現(xiàn)在是又酸又麻。“有人嗎?”除了屋子里的回聲,沒有人回答我。我躺在地板上,看著窗外的粉色晚霞逐漸被黑暗吞沒,屋里也逐漸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外慘淡的月光打在我身上,似乎在強調(diào)我的慘狀。我又渴又累,極其別扭地躺在地板上,思緒飄到了許多年前,回到了這一切開始的時候,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他。第一次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