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么像是……”她犯疑地嘀咕,“才破身?”“哪能才破身,緊巴巴的小媳婦兒上了山,十來天,也早讓那幫野小子弄開了!”那個說。“剛不是喊疼嗎,喊屁股疼,”這個說,“一聽就還什么都不懂呢……”這時候屋里床架子晃起來,吱嘎吱嘎,響得厲害,大奶奶哽著嗓子又開始叫,慘兮兮地喊疼,邊喊,邊拿拳頭捶大爺?shù)募绨颉?/br>“哎你聽,”倆大娘捂著嘴,笑嘻嘻地聽墻根,“打他了!”她倆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這是給弄疼了,哦喲,大爺這樣會玩的才壞呢,越是頭一回,越往狠里弄!”許錐兒也覺得老大壞,拿一根死大的東西往他說不出口的地方捅,來來回回,捅得他腳趾頭伸不直,嗚嗚地哭:“別捅俺了……俺知道錯了,老大……饒了俺吧!”大爺看他疼,心里想饒他,下頭卻饒不了,非但不饒,還很精神地要使壞,他揪著許錐兒軟軟的小雞兒,一口一口親他頰邊的小痣:“摸摸這兒,摸摸就不疼了……”大娘們在外頭聽見,憋著笑,忍不住啐他:“這些臭男人,脫了褲子一上床,滿嘴沒一句真話!”她倆聽了一會兒,才想起去叫老太太,也是這一會兒,許錐兒的哭聲有點不一樣了,原來是委委屈屈,挨了欺負的哭,現(xiàn)在是哼哼唧唧,軟麻無力的哭,嗓子哭過了勁兒,又沙又啞的,叫人心疼。“丫兒!”大爺晃得床架子都要散了,聳著腰沒完沒了地叫,想讓他應一聲,也不知道是賭氣還是害臊,許錐兒咬著手指頭偏不應,大爺讓他挑急了,弓著背把他摟緊,拼命顛騰他,許錐兒漲著臉,冒著汗,哼哼著發(fā)顫,暈暈乎乎喊他老早過世了的親娘:“娘……俺讓人欺負了,娘!”正趕上老太太急慌慌趕來,剛跨進院,就聽屋里許錐兒叫,那么稚嫩,那么可憐,她也顧不上這媳婦是原封的還是動過的,涎著老臉,跑到窗根底下去嚷:“德永你……”她放低了聲兒,“你媳婦長得小,輕著點!”許錐兒在床上聽見,嚇壞了,抓著大爺?shù)母觳惭肭螅骸鞍巢唤心锫?,老大,不叫聽……?/br>魏老大趕緊沖窗外喊:“娘你先回去!”老太太不想走,跺著小腳干著急,來前兒大娘跟他說了,許錐兒喊羞喊疼,像頭一回經(jīng)事兒的姑娘,她不信,非親眼看了才肯信,可等到后半夜,大娘們都等不住了,他兒子還膩著不從屋里出來。第二天一早雞叫,大娘們來看,屋門沒開,等日頭出來喜鵲叫了,又來看,屋門還是沒開,直到日上三竿該吃頭晌飯了,門才從里頭“咚”地踹開。大娘們進屋,看大爺披著衣裳站在屋當間,懷里抱著一坨被,抬頭橫她們一眼,讓去收拾床,她們往床上瞧,沒有人,這才反應過來,人是在被里摟著呢。褥子上亂七八糟,那個污穢勁兒,簡直不能看,正中有一塊血跡,不算小,挺顯眼地晾著,她們互看一眼,抿著嘴偷笑,利落地拾掇起來。新床單鋪上,舊床單疊一疊拿走,門從外頭帶好,大爺把許錐兒放回床上,被團裹著一動不動,大爺挨著他坐下,好奇地扒著被角往里看,里頭拽得緊緊的,只聽見一個小小的聲音:“不要臉……”大爺挑了挑眉,笑了,卻裝作不大高興:“說我呢?”28新床單鋪上,舊床單疊一疊拿走,門從外頭帶好,大爺把許錐兒放回床上,被團裹著一動不動,大爺挨著他坐下,好奇地扒著被角往里看,里頭拽得緊緊的,只聽見一個小小的聲音:“不要臉……”大爺挑了挑眉,笑了,卻裝作不高興:“說我呢?”許錐兒從被里露出一雙哭腫的眼睛,說不好是怕他生氣,還是怪他生氣:“俺屁股都讓你捅破了,”他紅著臉,小聲嘀咕,“俺不跟你好了?!?/br>大爺瞧他那個羞答答的樣子,挺不正經(jīng)地說:“破了嗎,”他也不扒他的被角,兩手直接從被底下伸進去,摸著他的腳背,順著往上捋,“來,我看看。”“哎你干啥呀,”許錐兒趕緊踢他,小紅臉蹭著鴛鴦被,圓滾滾地扭,“大白天的,不許欺負俺!”大爺笑嘻嘻把他一通摸,先摸滑溜溜的后脊梁,再摸肋條骨上的癢癢rou,最后小心翼翼掰開他的圓屁股,指頭往里一探:“真腫了,”他皺起眉頭,“疼不疼?”許錐兒不好意思說,抿著嘴不出聲。“那么粗都不疼???”大爺逗他,貼上去湊著他的耳朵根,手指在那個又熱又黏的小地方戳來戳去,“不疼我可……”這時候門兒響,進來一個端水盆的大娘,看見床上的情形,兩眼不知道往哪兒放,磕磕絆絆地說:“老、老太太讓……讓大奶奶洗……”“出去!”大爺拿身子擋住許錐兒,像藏在暗處的寶貝被人看了,粗聲大氣地發(fā)火,大娘戰(zhàn)戰(zhàn)兢兢往外退,盆里的水晃出來,灑了一地。“你咋那么兇……”許錐兒從沒見過他這樣,有點怕,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大爺放輕聲兒:“我過去一直這么兇,”他拿額頭去蹭許錐兒的額頭,“往后不會了?!?/br>蹭著蹭著,兩個人就親到一起,一開始還是斯斯文文地舔舌頭,慢慢地就變了味兒,大爺不知恥地鉆到許錐兒的被子里,亂揉搓他,吃他的奶頭,吃得許錐兒閉著眼睛窮哆嗦,傻乎乎地問:“捅了屁股……俺倆是不是……就圓房了?”“啊,”大爺拱著他的胯骨,傻小子一樣激動,“我要娶你,八抬大轎地娶你!”他抬起頭,舔著濕亮亮的嘴唇,“我要方圓百里放響炮,擺上三天三夜長桌宴,我要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魏德永的媳婦,你干干凈凈嫁給了我!”他說這些,許錐兒不敢當真:“俺是男的……”他明白,他倆之間還有個小玉環(huán),“你咋娶俺,咋和俺一輩子?”大爺看了看他,一時沒回話。七天后,一大早就聽天上放炮仗,一聲接著一聲,一片蓋住一片,炸得天都要裂了,主街半夜就搭好了桌凳,太陽一出來,流水兒地往上擺菜盤,滿大街都是趕著吃喜酒的人,吵著嚷著:“快去啊,魏家老大娶媳婦了!”新媳婦說是沒娘家,用八抬大轎裝著,等在南街口的大牌坊底下,也不知道魏家怎么那么寶貝,特地請張督軍手下的蔡旅長給派了三十個大頭兵,荷槍實彈地拱衛(wèi)著,那個場面,老氣派,老有面子!吉時一到,轎子就顫巍巍地動起來,由吹打班子引著,往魏家大門口送,魏老大戴著雀翎帽,很倜儻地站在家門前,地上鋪著長長一條紅喜布,是給新娘子落腳的,他卻不用,小媳婦一下轎,他就有些瘸地迎上去,不讓喜婆子攙姑娘,轉(zhuǎn)身跪下,把人一顛,穩(wěn)穩(wěn)馱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