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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不敢去看城下的情況,緩緩坐在地上。等他有了點兒意識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莫落年也陪著他坐在了地上,并且是和他相對而坐然后額頭挨著額頭,還有莫落年一直顫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莫落年挨著他的額頭,有些憐惜的撫了撫千夜的長發(fā),眼睛里滿是痛苦愛憐的看著千夜蒼白的面容,唯恐一松手千夜就會徹底推開他,讓他再也進(jìn)不得一步。千夜平常那雙泛著精明狡猾目光的眼睛此時也沒有了一絲神采,他很是疲憊的微微眨著眼睛緊緊盯著地面,動了動唇像是想回應(yīng)莫落年說自己沒事,可是他真的好累。就在他閉眼想睡覺的下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臉突然被抬起來,然后一雙柔軟溫暖的唇瓣就壓了下來,一點也不在乎千夜的唇角是不是還殘留血跡。莫落年的這個吻相當(dāng)小心,在他碰到千夜唇瓣的時候,千夜明顯感覺到,莫落年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本想閉上的眼睛此時竟不自覺的微睜了睜,狐貍眼里也布了一點點星光。……“凡世,凡世簫?!鼻б姑偷匾幌聫拇采献饋?,表情有些驚慌失措,然后再也顧不得其他就要翻身下床。一只腳剛離開床面,另一只腳還沒抬起來,他的肩膀就被人給猛地一下按住,再也動彈不得,還有那一聲清冷隱忍的,“給我老實待著?!倍甲屒б诡D住了身子。條件反射似的趕緊抬頭,一下對上莫落年的眼睛,千夜伸手抓住莫落年還按著他肩膀的手,焦急詢問,“莫、莫落年,我吹凡世簫的時候,情緒是不是又失控了,那……那凡世呢?城下是不是……”又因為我而變得慘不忍睹了?不顧千夜掙扎,強行把他按回在床上,莫落年垂眸坐下來,轉(zhuǎn)而看著千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嗯,是失控了,不過……很好?!?/br>被他的話搞的一頭霧水,千夜皺著眉頭有些心急,“什么叫很好?”到底有沒有事倒是給個準(zhǔn)話??!“哎呀,小葉子醒了?這睡了一天的感覺怎么樣啊~”兩人正說話間,狐言就從門外不打招呼的直接闖進(jìn)來,看到千夜沒什么事了,他說話才敢那么輕松。睡了一天?聞言,千夜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下意識的想著,現(xiàn)在這里是凡世還是天神界啊!在凡世睡一天還好,那這要是在天神界睡了一天,這還得了?睡都睡死了。但他現(xiàn)在也管不了這么多,看到狐言,千夜沒有回答他的話,只問,“狐貍,我沒有再做什么過分的事吧!”知道千夜還是對千年前的事心有余悸,狐言的面色一下就嚴(yán)肅了,他一下合上折扇認(rèn)真說道“你放心,沒有,這把凡世簫和你毀掉的那支完全不同,處理的很好?!?/br>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可還不等他問出自己心里的疑問,莫落年似乎是聽不慣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當(dāng)即就不悅的皺起眉頭,幽幽的說了一句:“你做了很過分的事?!?/br>“啊~什么?”千夜被他這句幽然說出的話給嚇到了,面色也緊跟著白了一下,想問的問題一下子被他拋在了腦后。他現(xiàn)在真的很害怕千年前的事情再次發(fā)生。狐言也是被莫落年這句話給說的發(fā)愣了,所以也不禁更是嚴(yán)肅了起來,千夜做了很過分的事?什么事?為什么他一直在旁邊卻不知道?“你吻了我。”還不等二人反應(yīng)過來,莫落年就臉不紅心不跳云淡風(fēng)輕的吐出這幾個字。千夜面容一滯,緩了一會兒,臉色才猛地潮紅,他垂眸看著床面,不自然的小聲問,“然后呢?”只是吻了他就很過分嗎?還有,真的是他主動的嗎?“然后你竟然都不想著負(fù)責(zé)就暈倒了?!?/br>千夜被說的臉頰緋紅,恨不得能滴出血來,暈倒他是有印象的,可是主動親吻?聽到他們的對話,站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狐言也是一愣,良久,才翻了一個白眼,然后他像看一個白癡似的看了莫落年一眼,說了一句,“真不要臉?!边@樣說著搖了搖頭就走出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千夜主動親了他,呵呵噠,開什么玩笑?他當(dāng)時也在那兒,當(dāng)他瞎嗎?還是當(dāng)他不是人?唉,他確實不是人。不是、臥.槽,跑題了……見千夜一直低著頭,再也不愿把頭抬起來看他,莫落年伸手把千夜攬進(jìn)懷里,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長發(fā),熟悉一下懷里特有的溫暖,輕聲說道,“你做的最過分的事,就是害我擔(dān)心?!鼻б股眢w猛地一震,隨后唇角一勾,輕聲笑了笑,把腦袋放心的放在了莫落年肩頭。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的支持~第51章只管相信“對了,凡世簫……”沉溺在莫落年的懷抱有一會兒,就算不想離開,千夜還是抿了抿唇輕聲問道。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又釀下大錯,前世他可以以死來謝罪,那現(xiàn)在呢,貌似就真的好像沒有補救的方法了。莫落年輕輕推開千夜,兩手放在他的肩膀處微微低頭認(rèn)真的看著千夜的眼睛,頓了一會兒才又把手伸向腰間,取下凡世簫遞給千夜說道:“在這兒,給你?!?/br>看著那通體雪白發(fā)亮的簫身,千夜竟有一絲恍惚,他頓了頓,最后還是遲疑似的小心翼翼伸手接過它,另一只手仔細(xì)感受著手里的這把凡世簫。簫身很涼,但卻并不會給人冰涼刺骨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溫和的舒適。拿在手里有些愛不釋手的隨意把玩著,隨后才又把目光挪向簫穗上,千夜把它輕輕拿起來,瞬間千年前的記憶鋪天蓋地的襲過來。它在向千夜傳遞著記憶,它竟然有記憶?千夜驚詫的微瞪了瞪眸子,眼睛里寫了滿滿的不可思議,他曾經(jīng)吹簫時的姿勢、或溫和、或沉靜。還有他毀掉凡世簫之前發(fā)生的那一幕血的教訓(xùn),都一一在他眼前閃現(xiàn)。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就算重新看著這些畫面,千夜心里竟再也帶不起一絲波瀾,就好似畫面里的人不是他一樣,而他只是一個路過的不能在平凡的旁觀者而已。“這是……”一直到了現(xiàn)在,千夜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對勁,他皺著眉頭滿是狐疑的抬頭,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莫落年。感受到那道尋求答案的目光太過于急切執(zhí)著,莫落年垂眸緩了一會兒才啞著聲音說:“嗯,這是我的肩骨。”聲音雖啞,但語調(diào)卻極為輕緩,輕的就像他在替別人訴說著什么一樣。聞言,千夜握著凡世簫的手猛地抖了一下,險些將那似乎有著千斤重的東西給狠狠丟出去,然后再也不要讓他看到。這是、莫落年的肩骨,當(dāng)年的那把確實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可是既然已毀,又為何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