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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隨著他的話就立馬上前了一步,又很配合的說了一句:“來了?!?/br>狐言剛來到他們身邊,莫落年的眼睛就像是長在了他腰間一樣,久久不能移開。通體雪白的簫身,還有紅似濃血的簫穗,都讓莫落年一時之間回不了神,那是……凡世簫。“怎么了?”一個大活人怎么會感覺不到這如此灼熱的目光,狐言低頭看著自己疑惑問道。莫落年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伸手快速的取下了狐言腰間的東西,狐言身上有傷,自是沒他的速度快,當即就只能臉色一變,失聲喊道:“干什么?搶東西啊!”說著還要伸手去搶。莫落年稍微動了一下身體躲開了狐言的進攻,只問:“哪兒來的?”看著莫落年的臉色當真是嚴肅的可以,狐言也深知也許真的是有什么特別嚴重的事,當即就安靜下來老老實實回答說:“在妖界的拍賣商會上贖的。”“妖界嗎?最后一個宗界了?!蹦淠昕粗彩篮嵿?/br>狐言聽不懂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最后一個宗界了,完全不能理解。但莫落年卻似乎并沒有要解釋下去的意思,他轉(zhuǎn)頭拿著凡世簫看著已目光呆滯的千夜,輕聲問道:“千夜,你還記得這是什么嗎?”被他這一句問話,給驚的猛一下回神,千夜臉色又白了一下,他低頭緩了緩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凡世簫……是我親手毀掉的?!笨墒菫槭裁矗F(xiàn)在是怎么回事?千年前的那副血流成河的場景一直都是千夜的夢魘,他身為六界君主,卻因為自己的感情而禍害了凡世,導致好多人家破人亡不得善終,還有讓那么多善良的人成為走尸不得歸屬。千夜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盯著凡世簫動了動唇,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知道千夜顧忌的是什么,莫落年皺著眉頭立馬上前,眼里充滿擔憂愛憐的緩聲開口:“千夜,醒醒,你看清楚,這不是你毀掉的凡世簫。”這不是你毀掉的凡世簫。這句話就像救贖一般及時的沖進了千夜的腦海,讓他恍惚了一下,茫然回神,他抬起眼睛睜著略顯迷茫的狐貍眼看著莫落年手里的凡世簫。對,是不一樣,這支是白色的,而他打造的那支是血紅色的,血紅色……剛一出世就注定了它的不詳。可是,除了這些,它們確實是一模一樣啊,連簫穗都是,不對,簫穗好像自始至終都沒變過吧!所以千夜當時就把自己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它也叫凡世簫?還有這簫穗……”“對,就是那條簫穗?!蹦淠昝蛄嗣虼?,緩聲開口,聲音輕的就像是他怕一開口,就能嚇到面前的人一樣。果然,聲音就算在輕,這句話還是讓千夜的身體僵了僵,他微微抬起頭看著莫落年認真的容顏,眼里充滿疑惑,為什么你知道的那么清楚?可還不等他把這些話問出口,莫落年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吹奏它。”猶如一個悶雷炸響,把千夜的腦子都給炸懵了,他說什么?讓他吹奏它?這是在開玩笑嗎?凡世簫是什么東西他還能不了解?只要吹響了說不定又是一場血流滿地。千夜趕緊推開莫落年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顫聲問道:“你在跟我開玩笑?”這一刻,千夜突然覺得莫落年還是那個惡魔,那個從未變過的不可一世的“鬼神跪拜”。他都在想,他是不是又被騙了,畢竟被他毀掉的那支凡世簫只能由他來控制,只要他吹響了,那這整個凡世是不是就要完了?明顯感受到千夜周身越來越發(fā)冷的氣息,莫落年心里一慌,臉色頓時就變了,他趕緊上前一步,猛地一下抓住千夜的手急急解釋:“我沒有騙你。”興許這句話起了點兒作用,千夜?jié)u漸冷靜下來,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他看了莫落年一眼,還是有些許抗拒的問道:“那我為什么要吹?”千年前的那一幕太過凄厲,是千夜再也不愿回憶起來的,莫落年皺著眉頭眼里酸澀了一下,他難受的一把抱住千夜,揉著他的頭發(fā)說:“你相信我,那時候抱著你的人……不是我,但現(xiàn)在、以后、都會是?!?/br>千夜狐言兩人都被這句話給驚的呆了,他怎么知道那時他身負血傷最狼狽的時候有人陪著他,還有人抱著他。確實,那個人就是狐言。感覺到千夜的身體僵了一下,莫落年緩聲解釋:“你的生命,我從來就沒有淡出過,雖然沒能陪你,可是……我一直都在啊!”說著還用下巴蹭了蹭千夜的頭發(fā),又把千夜抱得緊了一點。云淡風輕的說出這些話,特別是最后一句被他低聲喃喃出來,就像一個事不關己的路人一樣說出這些,但千夜明明聽出了他話里的孤獨和隱忍,這讓千夜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這讓他自己覺得,他真是……太混蛋了。“咳咳咳……這里不是只有你們兩個。”說好的肅穆呢?說好的誤會呢?就這樣,千夜這個笨蛋又被莫落年征服了?這也沒什么關系,畢竟有著千年的聯(lián)系呢,可是現(xiàn)在這是在搞什么?他身為一個傷員,不管他就算了,那城外的鬼魄也不管了嗎?雖說城外已經(jīng)沒有黎民百姓了,可是現(xiàn)在真的好嗎?還談起愛情了都?千夜的臉色窘迫了一下,輕輕推開莫落年,說道:“走吧!”說好的相信就是相信,吹凡世簫……那就吹吧!他倒要看看,會出現(xiàn)什么和千年前不一樣的場景。“呼――呼――”明明凡世還是陽春三月,耳邊肅殺的風聲卻更像是某種死亡的接近一樣,令人頭皮發(fā)麻心里悸動。重新站在來時的位置看著城下,任憑大風吹亂了頭發(fā)也不自知,本以為會沒什么,可是又在看到那該死的鬼魄猛地一下從地底下伸出可怖的手骷髏,然后一點一點撐著地面從那里冒出來,微張著嘴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的低低嗚咽聲,像個行尸走rou般的走在地面上,千夜又在一瞬間白了臉色。下意識地握緊手里的凡世簫,直至骨節(jié)泛白毫無血色,也還是沒有松開一絲一毫,他抿了抿唇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凡世簫,心里在猶豫掙扎著,真的……要吹嗎?如果……看到這樣的千夜,莫落年緊皺眉頭也像是于心不忍,腳步不自覺的往前一步伸手想把千夜拉回來,他不愿千夜受這樣的苦。可是就在他的手快觸碰到千夜的衣袖時,莫落年垂了垂眸停止了動作,最后有些無力的放下手,低聲喃喃:“對不起。”當年,對不起。又是“呼”的一聲,風聲一刮而過不帶一私痕跡的帶走了莫落年的聲音,千夜本就在愣神之中,自是沒有聽到莫落年說什么。莫落年抿唇,眼睛里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