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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在這個位置上坐這么久,而現(xiàn)在他又已經(jīng)離開了這么長時間,他非常了解他目前最想要的就只是自由。剛站在越關(guān)門前,離那高高的門檻還有一段距離,千夜就下意識地卻了步子,就算他的手還緊緊的被莫落年握在手里,可他還是使出全身力氣,拽住莫落年的胳膊用商量的語氣說道:“莫落年,我還是想在凡界待著,這里……太壓抑了?!?/br>莫落年知他心中所想,只是抿了抿唇便回答道:“我不能經(jīng)常去凡界,所以,你得適應(yīng)?!?/br>接著就再也不給千夜說話的機(jī)會,直接拉著他就越過了越關(guān)門。“這里的一切……你還熟悉嗎?”扭頭看著四周的千夜心里正想著,都已經(jīng)過了千年了,這里怎么一點(diǎn)兒變化都沒??!所以自然而然沒有聽清莫落年問的是什么:“???什么?”握著千夜手的力度又緊了緊,莫落年的眸子也跟著暗了暗,緩了緩只輕聲說:“沒事……我?guī)闳グ滓沽鏖w?!?/br>剛一聽到白夜流閣四個字,千夜的身體就猛然僵了僵,他……要帶他去白夜流閣?“……白夜流閣?呵呵……什么地方,名字好奇怪?!币庾R到自己的反應(yīng)太過明顯,瞬間回神之后千夜趕緊打著哈哈裝作不知情地問道。“……我最愛的人?!泵菜婆n^不對馬嘴的一句話,卻徹底讓千夜慌了神。什么?千夜的腦子瞬間就變得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千夜……曾是他莫落年最愛的人嗎?不知道為什么,千夜的眼睛在這一刻竟酸澀的有些發(fā)疼,所以就任由著莫落年?duì)恐氖滞白?,沒有任何反抗。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驚訝的不止是千夜,還有一直跟在他們身后但并不曾開口說話的肆冥,看著前面走著的兩人,肆冥卻頓住了步子低頭在那斟酌再三,還是發(fā)動了萬聲術(shù):“離魄……”“哇,二二?你終于肯舍得主動找我一次了?”剛在腦海里接收到肆冥的聲音時,離魄差點(diǎn)兒激動的跳起來。這么多天不見,好想看到他。聽到離魄那歡快的不能在歡快的聲音時,肆冥本還有些陰沉的心情此時也明朗了一點(diǎn),但這種感覺也只是停留了一會兒,肆冥便又開口嚴(yán)肅的說:“離魄,我們回來了,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這么快就把我忘了嗎?一連串的問題還沒有被話多的離魄給問出一句來,就被那句你要做好準(zhǔn)備給弄昏了頭腦,準(zhǔn)備?什么準(zhǔn)備?難道回玄已經(jīng)膽大到派人殺到天神界了?反正不管是什么,離魄都被這句話給搞得有點(diǎn)兒心慌,所以他趕緊開口詢問道:“什、什么準(zhǔn)備?”好像有不祥的預(yù)感。肆冥抿唇靜默了好久,最后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所以一句話就沒再說率先終止了萬聲術(shù)。意識到萬聲術(shù)被突然終止,離魄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艸,話還沒說完,就來這套?剛回來就跟他這樣?欠收拾?有些憤恨的盯著地面,思索了一會兒,又突然想到:“既然回來了,那天尊會先去哪兒呢?”白夜流閣?……白夜流閣“天尊…”剛走到白夜流閣門前,正想推門而入,肆冥卻突然開口喚住那人。莫落年轉(zhuǎn)身:“怎么了?”嗓子竟變得無比沙啞。聽到有人制止,千夜也自然而然的轉(zhuǎn)身聽聽肆冥想說什么,可剛一聽到莫落年的聲音時,千夜就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他條件反射般的看向莫落年,隨即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完全沒有血色的臉。千夜當(dāng)即就被嚇了一跳,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么只轉(zhuǎn)眼的功夫就變成這樣了,他記得他們在凡界的時候并沒有遇到什么人和他們打架,莫落年也不可能受傷之類的,可他現(xiàn)在的樣子,明明就是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眼看就要活不了的一種狀態(tài)。剛剛才被自己努力平復(fù)的壓抑心情此時又被恐懼完全代替,千夜快速的掙脫開自己被握住的手,一把扶住莫落年的肩膀,急切問道:“莫落年,你怎么了?”因?yàn)榛艁y,千夜沒有意識到,本還抓著他的手竟會那么容易被掙脫?“我沒事,但現(xiàn)在看來,我要去處理一點(diǎn)事情了,所以…你自己進(jìn)去吧!不要跟來?!眲傉f完這句,還不等千夜在開口說話,莫落年就使用瞬移之術(shù)一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千夜面前。“莫……”“今天是天主千夜的忌日?!彼邻けе鴦φ驹谂赃?,毫無感情的說了這樣一句。話音剛落,千夜剛剛站穩(wěn)的身體就猛然僵住,沉默了有半晌,才喃喃自語道:“忌日…嗎?”他都不記得了呢。怪不得,怪不得莫落年一定要今天帶他回來,怪不得他剛到九重天的時候不愿意在往里踏進(jìn)一步,原來,今天是他的忌日?隨即又想到就算今天是他的忌日那莫落年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啊!所以他又抬起頭看著肆冥擔(dān)憂地問道:“那這跟莫落年變成這個樣子有什么關(guān)系?”聞言,肆冥抿了抿唇,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緩聲開口:“……他的左臂傷了,在天主千夜仙寂的那一天,他自廢左臂,說,不能保護(hù)千夜的臂膀不要也罷,而且他給傷口下了蠱,所以每到每年的這一天,他的舊傷都會復(fù)發(fā)一次?!逼鋵?shí)說了這么多,肆冥就是想讓千夜知道,莫落年心里一直都有這么一個人,并且無可代替。這句話就像一個五雷轟頂把千夜整個人都炸開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自廢左臂,自廢左臂,自廢左臂…把這四個字在心里默念熟悉了無數(shù)遍,千夜突然就紅了眼眶,他雙手握成拳狀,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一般那么漫長,才開口顫聲問道:“可這些天……我并沒有看到他有什么異常。”“他的左臂平??雌饋砀揪蜎]有任何問題,只是再也傳達(dá)不出靈力幻術(shù)而已,而且,如果不是每年的這一天會復(fù)發(fā),也沒有人會知道這條手臂曾經(jīng)廢過?!彼邻ぐl(fā)誓,這是他長這么大以來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了,他有何居心?還不是想讓面前的這個人可以自己走?原來……他有被莫落年真心待過,只是,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開心嗎?不,他不開心,他甚至有些討厭起自己那時的固執(zhí),竟真的狠心留他一個人在這世間孤獨(dú)了這么久。“我知道了。”千夜不傻,他當(dāng)然知道肆冥為什么會跟他說這些,只不過是想讓他清楚,無念在這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前站著的就是千夜。說實(shí)話千夜還要感謝此時的肆冥,所以當(dāng)聽完這些之后,千夜就只說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