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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筷子,歪著腦袋,蹙著兩道眉毛,欲言又止。李暉茂拍拍他的手,試圖傳遞給他一些力量:“別怕,我跟你一起去?!币ο簱u搖頭:“我不是怕,我等不了了。我現(xiàn)在很想殺了他,認不認罪又有什么呢?既然皇帝已經(jīng)能定他的罪,那我就負責讓他早點死好了?!?/br>“嗯,他早該死了?!崩顣熋H為粗豪地將姚溪暮碗中的牛rou塊挾進自己碗中:“我早就覺得你們太麻煩了,他認不認罪有什么打緊,只要是弄死了就是你實實在在的為你父母報了仇,再不用骨子里懷揣著仇恨活著,每一天都覺得是負罪活著的,連睡覺都不安穩(wěn)。”李暉茂這番話戳到了姚溪暮的痛處,姚溪暮時常覺得自己也應該死的,和父母家人一起,死在那個漆黑如墨的夜晚,再也不用背負仇恨活著。綿綿無絕期的恨意,在他心里扎的太深了,不管他干什么,說什么,甚至伴隨著每一次的呼吸,那股恨意都無所不在。姚溪暮不敢抬頭,忍著奪眶欲出的眼淚,埋頭吃面。李暉茂嗦掉最后一根面,一點油花濺進他的眼睛里,他抬手揉著眼睛,猶自絮絮叨叨:“就是該殺,早該殺。他不認罪又有什么,死了皇帝一樣定他的罪名,還無法翻身。”“不對……”姚溪暮吃出了滿頭大汗,聽了李暉茂這句話,突然想起了俞星野曾經(jīng)說過的——俞太師必須要活著承認自己做過的每一樁罪過,認罪伏法,才能真正的為那些枉死的忠臣良將平反。死有什么可怕?到了某種程度,死對俞太師而言,只會是解脫。要讓始作俑者真正明白自己犯下的罪行,并甘心為此受刑,永世不得翻身,那才是才是報仇的真正意義。死很容易,活著才難?;钤谶@個世上,不如意十之八-九,即使是俞太師,也不會總是稱心如意的。比如失權之憾,喪子之痛。姚溪暮越發(fā)覺得俞星野沒有死,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江晚舟的出手帶了些倉促,絕不算是最好的一劍。即使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俞星野也不會毫無招架之力的被那一劍所殺。俞星野在想什么?他是想讓俞太師先遭受錐心刺骨的喪子之痛,再遭受心驚膽戰(zhàn)的流離之苦嗎?姚溪暮再開口時,語調(diào)平穩(wěn)了下來:“俞太師不能死,在活著認罪之前,我還不能殺他?!?/br>頭腦反應過來之前,李暉茂直接發(fā)了問“又不殺了?那還追不追了?”“追!”姚溪暮吃完最后一口面,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旁人抓不到他,我去抓!”李暉茂一點頭,抹抹嘴,招來小二給姚溪暮又點了一碗面,道:“我去把東西收拾收拾,你等著我。我耽擱不了多久,最多就是你再吃一碗面的功夫。”李暉茂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姚溪暮不見了,原以為他是等不及,自己先跑了??墒抢顣熋匆娮郎鲜O碌拇蟀胪朊?,還在冒著熱氣,又端起碗,看到碗底并沒有留有任何信息。李暉茂立馬否認了姚溪暮私自跑了,姚溪暮很信任自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會是誰能在李暉茂走后不久,就帶走了武功不低的姚溪暮?難道是落梅山莊的江晚舟?李暉茂招來小二問:“剛才坐在這里吃面的年輕人呢?”“不知道啊。”小二一臉茫然,吧嗒吧嗒甩著肩膀上的巾帕:“剛才還在呢?!彼ь^望著李暉茂,突然反應到什么,小心翼翼地賠笑道:“想來是有什么急事先走了吧,他面錢也沒結(jié),這位公子是否能幫他結(jié)賬?”李暉茂不想說太多廢話,扔了一小塊碎銀子出去,一路走一路尋思著:江晚舟原來跟俞太師私底下勾勾搭搭,但是含含糊糊,并不光明正大,眼下又鬧了這么一出刺殺,算是徹底洗清了落梅山莊跟俞太師之間的朋黨關系。即使也有人懷疑是狗咬狗,也沒關系,只要皇帝不這樣想就夠了。江晚舟可比竺懷今聰明多了。現(xiàn)在的江湖,已經(jīng)是落梅山莊說了算了。只是他對姚溪暮是怎么回事呢?李暉茂有些弄不明白,江晚舟到底是不是喜歡姚溪暮呢?要是真喜歡,怎么會把人逼成那樣?李暉茂撓撓頭,想起原來姚溪暮跟自己說起落梅少主時那副神采飛揚,沾沾自喜的小模樣。唉,最不屑一顧是相思。像江晚舟那樣的人,太過理性冷淡,感情對他而言,要么是錦上添花的美事,要么是絆手絆腳的累贅。李暉茂原來一直覺得姚溪暮是單相思,雖然在離開天仙湖的那一日,他親眼見到江晚舟來天仙湖尋姚溪暮,但那也不算什么,畢竟他也沒有真的上島。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是真的情深似海,是會真的不顧一切,不論生死的。江晚舟終究沒有。另外,李暉茂當時就覺得江晚舟上島另有理由,但是無憑無據(jù),不敢瞎猜,也不愿打擊姚溪暮的一片癡心。而當他在路邊撿到渾身是血的姚溪暮的時候,李暉茂是很想找江晚舟上門算賬的——不帶這么欺負人的。李暉茂都盤算好了,上落梅山莊算完賬再偷偷溜進雪嶼塢,偷他十多二十本秘籍珍品出來??伤€沒上門,就遇到了烏謹,有青陽使給落梅少主甩臉子,自然也用不著他去幫姚溪暮撐腰了。后來姚溪暮又跑到金陵跟俞星野混到一處,想到那個俞星野,李暉茂更覺得一片茫然,那人簡直像是裹了一團薄霧濃云,完全看不透徹。單是他放著好好的太師府大公子不當,帶頭坑爹的這樁事,已經(jīng)很讓人匪夷所思了。姚溪暮沒有跟李暉茂透露過穹浪教的事情,故而李暉茂只知道俞星野在被俞太師認作義子之前,一直是以孌童的身份在太師府中的。難道……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些說不出口的齷蹉事。不行,李暉茂仰著臉曬太陽,心中始終繚繞著一片陰影:是不是被落梅山莊的人帶走了,我也要弄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讓小溪暮不見了。如果是落梅山莊的人在小溪暮不情愿的情況下,將他帶走的,那我得幫他出氣,免得江晚舟真的以為我弟弟是好欺負的。如果不是落梅山莊的人將他帶走的呢?李暉茂的頭腦在一連串的思考中漸漸清晰起來,發(fā)現(xiàn)在這個事件中還忽略了好幾處要點。一是俞星野是否真的死了,如果他還活著,是他帶走的姚溪暮,他們要干什么?二是他最害怕的——竺懷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身邊假扮的狗腿子,假裝不知道,故意派來真的來混淆視聽。如果是竺懷今,那必定是為寶藏來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這樣解釋,就很能理解了,如此一來,俞星野坑爹的原因也簡單明了,無非也是為了寶藏。李暉茂慌張起來,忙忙慌的跑去盛元坊找金大乘,要問清楚,姚溪暮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