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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了,況且你也沒怠慢我呀?!?/br>他在這里住下,每日天不亮就起床,除了練武讀書就是為何四父女做飯。本來姚溪暮是不想做飯的,之前住在石宮里,想著大家都是倒霉孩子,能吃飽就行,吃食是否精細就不講究了。如今跟著何四住在主峰才發(fā)現(xiàn),谷主的吃食竟然也是如此不講究。“山中材料有限,自然做不出好吃的?!彼フ覐N子理論,想問清楚好好的紅燒rou怎么就被燒成了炭?廚子振振有詞。姚溪暮聽完一把推開他,挽起袖子撈魚、宰魚、片魚,魚頭煮湯,濃白的湯汁翻滾,鮮香四溢,再下魚rou,淋上熱油。還就著幾樣有限的食材或炒或煮或蒸,硬是做出了幾樣好菜。何四嘗了連連稱贊:“我這是撿到寶了!”連唐妙妙也眉開眼笑:“沒想到阿姚做菜這么好吃!”何四留了一點,讓裴青玉他們幾個管事也嘗嘗,幾人為了一口魚rou,差點打起來。于是竹明峰上的一日三餐都被姚溪暮包下了。挺好的,想吃點什么喝點什么,自己就能做主。姚溪暮掌著勺,優(yōu)哉游哉地想著。唐妙妙比姚溪暮小兩歲,如今也快十二了,眉眼間還是一派稚氣,少女的秀美又懵懂而輕快的舒展開來,像一朵夏日清晨沾滿露水的玫瑰花蕾。她不肯叫姚溪暮哥哥,只叫他阿姚。姚溪暮怎么被叫都無所謂,稱呼她則跟著何四叫妙妙。他很快跟這個小姑娘混熟了。唐妙妙什么都告訴他,說自己的母親現(xiàn)在是唐門的掌門,是唐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掌門,一開始門中的長老都反對她娘當掌門,她娘說男人能做到的她都能,怎么就不能當了。長老們就說不管如何,掌門的孩子是要隨唐家姓的,她就隨娘姓了。“難怪你不姓何。”姚溪暮恍然大悟。唐妙妙歪著頭,認真道:“我爹也說了,跟誰姓都是一樣的,才不像那幫老頭,成天唧唧歪歪?!?/br>“你娘的武功一定很好?!?/br>“嗯。”唐妙妙面帶得色:“不過,娘更擅長□□,我唐門的毒可是名震江湖的。”“那是那是?!币ο好Σ坏c頭附和,又問:“你也會使毒吧?”“當然會!你呢?”“我?”姚溪暮歪著頭想了想,“我跟著我?guī)煾负孟褚矔稽c,師兄教我認過幾樣有毒的花草,不過肯定不如你啦?!彼罄奶稍诓莸厣?,草地綠茸茸的,白色的草莓花從他們眼前開到遠處,到了遠處就成了白色的一點,如同星星一般。黃色的蒲公英花朵,點綴在其間,鮮明而耀眼。唐妙妙揪起一朵剛剛成型的蒲公英,鼓足了腮幫,猛力吹動,白色的傘帽才極不情愿的釋放出一兩棵種子。“我爹說過,你師父是烏謹,醫(yī)毒雙絕,在江湖中也算一號人物?!?/br>“我?guī)煾改敲从忻???/br>“唔!”唐妙妙點頭。姚溪暮咬著手指,坐起身,不知在想什么。早晨何四教唐妙妙讀書,讀到:“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br>何四將這番話解讀了一番,教導女兒要學會每日三省吾身,唐妙妙道:“你跟我說這些也就罷了,要是被娘聽到,又要罵你酸秀才啦?!?/br>“何四叔還考過秀才?”何四武功極高,居然也有功名在身,讓姚溪暮大為詫異。“不過是個秀才,舉人都沒考中,算不得什么?!?/br>“那也很了不得了?!?/br>何四揉揉他的頭:“溪暮,以你現(xiàn)在的本事,考個秀才綽綽有余,你若也想要個功名,不如去試試?”“我不行。”姚溪暮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小時候還能看得進去書,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著練武,把書都荒廢了,現(xiàn)在就想著如何突破云風訣的西風訣,我有好幾處不明白?!彼趿艘豢跉猓骸拔业脤懶鸥嬖V我?guī)煾浮!?/br>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家里停電了,沒法寫,就沒更,請大家見諒。我寫文純屬鬧著玩,也單機慣了,沒曾想還能遇見幾個看文的朋友,實在意外,非常感動,特在此拜謝。順便說個事吧,之前編輯就跟我勾搭了,我思來想去,決定跟晉江簽了。原因是自己是個拖延癥重癥患者加上工作忙。本來腦洞很多,偏生手速跟不上,加之很沒長性,手里坑了一堆,希望簽了能起個督促作用。第22章有人疼還沒等得及他動筆,烏謹自己跑來了鶴唳谷,人還未到,先嚷嚷:“我那不成器的小徒弟呢?小胖,你在哪里?”姚溪暮挽著袖子正在做竹筍燜rou,聽到他聲音,大叫一聲:“師父——”慌忙跑出去,一把抱住他,哭叫道:“師父!師父你終于來看我了!”烏謹抱著他,忽而吸了吸鼻子,問道:“在做什么好吃的?”接著一把推開他,往廚房走去。姚溪暮沖著他背影咆哮:“師父,你的眼里只有吃的,沒有我嗎!你的良心呢?”烏謹頭也不回,跑進廚房,揭開灶上的鍋蓋,鮮香四溢,他流水似的用手抓起往嘴里扔,燙的“嘶嘶”叫個不住,卻也不住嘴,姚溪暮搶過蓋子,往鍋上一捂,氣呼呼道:“不許偷吃!這是我給四叔做的,被你一個人吃光了,四叔吃什么?”烏謹往他臉上擰了一把:“你個小沒良心的,自己偷跑下山,連招呼也不打一個?,F(xiàn)在被人貶到這里,還是我老遠來看你,rou都不讓我吃?!?/br>姚溪暮心中一酸,自己來這里有段時日了,還真的只有烏謹來看自己,于是揭開鍋蓋,誠心實意的說:“師父,那你吃吧?!睘踔斢謬L了幾塊竹筍,“蜀中特有的蕓筍,果然鮮美。我家小胖的手藝也是沒的說。哎——”他嘆了口氣,就著灶上的抹布擦干凈手指上的油漬,拉著姚溪暮走到屋外。“嗯,長個兒了?!睘踔斣陉柟庵写蛄苛怂?,姚溪暮穿了一身粗布衣衫,頭發(fā)胡亂用布條扎起,那點矜貴的美意被消磨成了蒙塵的美玉。烏謹解下背上的包袱,一邊解一邊說:“小疏雨說你這年紀長得快,怕你沒衣服穿,央著莊里的小丫頭給你做了幾身好衣裳,讓我給你帶來?!彼麑みf到姚溪暮懷中,繼續(xù)道:“蜀中濕氣重,特別是山上,這包袱里還有一瓶姜桂丸,去寒濕的,你好好留著。還有谷妖女,她說你雖離開山莊,練的劍法卻不能斷了。她讓我把劍譜給你帶著,可不能弄丟了,回頭她查看你劍法,要是沒好好練,指不定會被她給打死。那可劃不來。”“師父,嗚嗚——”姚溪暮抱著兀自絮叨的烏謹大哭,包袱掉到地上,烏謹很無奈的看著他把眼淚鼻涕都蹭在自己的胸膛上,拍拍他后背,哄道:“小胖,你都快十四歲了,站起來比我肩膀都要高出一點,怎么還像小時候一樣哭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