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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在屋里轉(zhuǎn)悠的何川海一不小心,踢到一個東西,發(fā)出一聲響。劉越跑過去撿起來一看,一個金屬的獎座,上面刻著“某年某月某日何川海獲得了某某武術(shù)比賽金獎”。“在這呢?!?/br>突然,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劉越和何川海抬頭一看,居然是一只貓,正站在客廳的一個裝裝飾品的立柜頂上,俯視著他們倆。它身邊空出一個位置,看樣子,剛剛被何川海踢到的獎杯就是被它故意推下來的。“你……你就是楊季理視頻里那只三花貓?!“劉越看到它的白爪黑尾,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那天墻頭上的也是我?!蹦侵回垊恿藙佣洌湴恋恼f。“你會說話?”何川海摸了摸耳朵,覺得自己的三觀又一次遭到了毀滅性的顛覆。“廢話?!比ㄘ埛藗€白眼,從架子上輕盈的跳了下來。自顧自的跳上茶幾,坐了下來,自顧自的舔著右爪。劉越看了何川海一眼,把手里的晾衣桿藏在背后,坐到了沙發(fā)上。何川海也跟著落座。“你到底想干嘛?”劉越清了清嗓子,假裝著鎮(zhèn)定。畢竟,李恩不在,面對這種情況,劉越還是挺心虛。“我想請你們幫忙?!比ㄘ堈f著話,眼睛卻看著一直還處于當機狀態(tài)的何川海。劉越輕輕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何川海,然后繼續(xù)對三花貓說:“啥意思?我們能幫你啥忙?你都會二外了,我們普通話都說不利索?!?/br>“少說冷笑話。”三花貓不耐煩的斜了劉越一眼,還是回過頭看著何川海,和顏悅色的問道:“你能幫我這個忙嗎?”何川海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腰桿挺得筆直,不自在的說:“你,你說說看,能幫的話一定會……”“等一等!”劉越截住何川海的話頭,看著三花貓,嚴肅的說:“你到底是不是小琴的鬼魂?我們連你到底是誰都不知道,不可能輕易答應(yīng)你的任何請求?!?/br>聽了劉越的話,三花貓仿佛在生氣。雖然它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背毛有點微微的炸立了起來。它直勾勾的盯著劉越,眼睛都不眨一下,明明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卻讓人覺得心里發(fā)顫。劉越怕何川海一個沒留神答應(yīng)了不該答應(yīng)的,被這只貓算計,所以也不能慫,努力的睜大瞪著桌子上的貓。一時沒人說話,氣氛一直僵持著。何川海也不知道哪根筋錯亂了,想著最好自己能緩和緩和氣氛,然后他居然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那只貓的頭頂。劉越感覺自己心都要被何川海的動作嚇出來了,還沒來得及出言阻止,卻看到三花貓好像很享受似的瞇了瞇眼睛,甚至低下頭,讓何川海撓自己的后脖子,嘴里還發(fā)出了“咕嚕咕?!钡穆曇簟?/br>劉越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看著前一秒還氣勢如虎的三花貓,瞬間變成了一只hellokitty。半響,三花貓才像被安撫到位了,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我怎么可能是被鬼附身,其實,我是一只貓妖?!?/br>聞言,何川海正撓著三花貓下巴的手一僵。貓咪不滿的叫了一聲,用爪子扒拉了何川海的手一下,示意他繼續(xù)。在何川海繼續(xù)手上的動作之后,三花貓妖這才滿意似的瞇了眼睛,甚至跳上了何川海的膝頭,兩個前爪在腿上踩了踩,找了個滿意的地方,然后舒服的盤成一團躺下,才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故事并不復(fù)雜,據(jù)它自稱,它本來是一只在修煉的貓妖。機緣巧合下,被楊季理救過性命。因為欠了楊季理的情,所以一直盤亙在他身邊,想還了他的情,自己也好去繼續(xù)修行。“所以,你不是被鬼附身,也不是要害楊季理?”劉越試探性的問。三花貓妖對劉越始終沒個好態(tài)度,但是可能是礙于何川海,還是不耐煩的回答著劉越的問題:“我沒事害他干嘛?為了修煉,我連耗子都不殺了,我跟他無冤無仇的,我去害他?”劉越覺得這個回答簡直無比真誠,所以他決定相信這只貓妖說的故事。于是他問道:“那你到底要我們幫什么忙?”三花貓妖坐起身子,思考了一會,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情,跟小琴有關(guān)。”☆、15原來,自從小琴死了之后,楊季理可以說是大受打擊。說不清是因為戀情無疾而終還是因為過度自責,以致產(chǎn)生了厭學(xué)厭世的情緒。書也不好好讀了,成天就渾渾噩噩的混日子。“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比ㄘ堁⑽㈤]了閉眼,似乎在回憶:“以前他是一個特別陽光的小男孩兒,謙和有禮,熱心正直。我還記得他救我那天,因為天氣太冷,我又因為斷食,身體虛弱,所以就鉆進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里,躲避風寒。誰知,進去容易,出來難。我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都掙脫不出來,急得直叫。然后,我聽到一個男孩的聲音,他在附近學(xué)貓叫喚我,我就回應(yīng)他。那個人就是楊季理。他找遍了整個路邊停車場,甚至爬到車下頭,才最終確定了我被困的位置。但是,不管是他還是我,都沒辦法救我出來。所以,我聽到他去找停車場的保安,然后被那個老頭斥責,我還聽到他打電話給警察,讓警察來想辦法。警察找到車主,想要打開零件,車主卻不同意。楊季理求了很久,我聽見他說話著急得都帶了哭腔。最后,我被救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張就是楊季理的臉。他臉上帶著泥,臟兮兮的,呼出的熱氣卻在凍得通紅的鼻子上凝結(jié)成了一層細密的水珠,在停車場的燈光下閃閃發(fā)亮。即使這樣,他還笑著摸著我的毛皮,輕聲對我說:“別怕,別怕,沒事了?!?/br>那是我聽過的最溫暖的人類語言,也是我見過的最燦爛的笑臉。”這只三花貓妖說話的聲音很像小孩,但是又不帶著人類的感情,所以聽上去一直讓人有種在看驚悚的感覺。但是,這個故事,卻讓劉越和何川海聽得很是感觸良多。劉越想象不出,楊季理到底是有多傷心,才會從一個故事里善良又熱心的正直少年,變成了要給流浪動物下耗子藥的憤世嫉俗的孩子?“所以呢?”劉越摸了摸鼻子,有點想不明白的問:“你一個貓妖都辦不到的事情,我們倆普通人能幫到你什么?尤其是這件事情上,我不覺得我們勸他他就能聽進去?!?/br>“就是因為知道他聽不進去,所以,才想要找你們的朋友幫忙?!比ㄘ堁读硕抖?,用爪子刨了下何川海手上李恩小叔叔給的手環(huán)。“……我說呢,我們有什么可幫你的,原來在這等著我們呢。”劉越笑著背靠上了沙發(fā)背,還順便翹起了二郎腿。只要是對方有求于自己,他就覺得心里無比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