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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突然,他看到讓他遲到的原因,原來在步行街的一個路口圍了一大堆人,似乎是在看什么熱鬧。鬼使神差的,楊季理朝人群走了過去。大家都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好可憐,好可惜”之類的話,楊季理卻突然開始覺得心跳得厲害。奮力的撥開人群,他看到了他一輩子的夢魘:那個有著蘋果一樣臉蛋,帶著蘋果一般香甜芬芳的女孩,躺倒在車輪底下,像一個爛蘋果,身下一片刺目的鮮紅。她白色的羽絨服吸飽了女孩的血,就像一個紅得發(fā)亮的蘋果,飽滿鮮紅。楊季理站在原地,呆呆的想著。一瞬間,眼前變得一片模糊,楊季理張著嘴,叫著女孩的名字,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只有眼淚,好像C市冬天的冷雨,澆熄了這個少年全部的熱度。那天之后,楊季理做了整整一個冬天的噩夢。他反復的夢到那個美麗的女孩在跟自己聊天散步,一回頭,卻看到她像個破爛的洋娃娃,渾身鮮血,還在沖自己微笑。蘋果的芳香混雜著血腥味,像是纏繞舊建筑一樣,一直縈繞在楊季理的鼻腔里,怎么都揮散不去。楊季理不知道自己該感到悲傷還是感到惡心,他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甚至到后來,他開始自責,覺得就是自己的邀約,才害了那個姑娘一條命。“所以呢?”劉越好久沒聽到這么純純又蠢蠢的愛情故事了,還是當事人自述,他覺得自己居然有點不自在。“我懷疑……不是,我覺得,那只貓就是她,她附身在貓的身上,回來找我了?!睏罴纠淼谋砬榭瓷先ゲ]有多高興,反而又種隱隱在擔心的感覺。“咳咳咳?!皠⒃揭粋€沒忍住,咖啡嗆進了鼻子,引得一陣咳嗽。楊季理一臉嫌棄,抓起盤子里的紙巾遞給他。好不容易,劉越才止住咳嗽,一張臉咳的通紅,問楊季理:“所以,你是說,那只貓被你女朋友的鬼附身了?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楊季理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生氣的問:“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打算嘲笑我?”“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眲⒃綋狭藫项^,心里想,我嘲笑你?我還怕說出我能看見鬼你嘲笑我呢。假裝清了下嗓子,劉越接茬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憑什么說那只貓就是你女朋友?”“你看它的表現(xiàn)像是一只貓嗎?”楊季理喝了口可樂,沒好奇的反問。又頓了頓,才有點好意思的說道:“而且,它當時看的那本影集,里面都是……小琴的照片……有我們?nèi)ゴ河蔚暮嫌?,也有……一些,偷拍的……?/br>☆、9劉越一腦門黑線,不知道該夸現(xiàn)在的年輕人為了談戀愛什么都敢干,還是斥責這孩子心眼多。嘆了口氣,劉越最終還是沒忍心多說什么。看著眼前的楊季理,劉越想起讀書那會的自己。知道自己不同于常人的性向,卻又不敢表現(xiàn)分毫,或苦或甜的關(guān)注著暗戀的那個背影,小心翼翼的和喜歡的人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都說每段愛情都是值得驕傲的,劉越卻覺得,其實并不是。所以他總是很容易被各種的愛情故事打動,因為他很明白,兩情相悅是多么難能可貴。楊季理惴惴不安的看著劉越的表情變換,他其實心里非常忐忑。起初,他只是因為賭氣,想錄到那只貓登堂入室的證據(jù),打劉越的臉??墒?,當他發(fā)現(xiàn),視頻里那只貓翻找出那本壓在抽屜角落的影集,他的心臟不由自主的劇烈跳動起來。那只貓對著影集一張一張的看的很認真,楊季理注意到它甚至在看到某一頁的時候,用爪子輕輕的觸碰了某張照片。楊季理記得很清楚,那是為數(shù)不多的自己和小琴的合照,背景是一片春天的油菜花田。在小琴離開之后,楊季理在無數(shù)個睡不著的夜里看著這張照片流淚,他隔著保護膜輕輕的的用指尖觸碰著小琴洋溢著燦爛笑容的臉,然后不止一次的后悔,為什么沒有早這么干。哪怕只是早點告訴她“我喜歡你”這句話。當看到那只三花貓用爪子撫過照片的時候,楊季理覺得仿佛有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輕撫過自己的臉頰。沒有感到溫暖和開心,楊季理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照理說,知道可能是小琴回來找自己,比起應(yīng)有的興奮激動,他居然并沒有感到分毫的高興。那只貓的眼神,讓楊季理的心里發(fā)毛。明明那么專注的眼神,卻好像不帶著一點感情,那種從心底透出的冷漠和淡然,讓年輕的楊季理感到那么的陌生和恐懼。它不是小琴嗎?它為什么這么看著自己?她回來又是要干什么?她是怪自己,所以要來報仇嗎?越來越極端而可怕的猜測,讓這個孩子產(chǎn)生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但是,他這個年級特有的驕傲,又讓他無法坦然的對自己父母說出這匪夷所思的一切,所以,他才把陌生的劉越當成了快要溺水的那段浮木。搔了sao頭發(fā),劉越?jīng)Q定先打電話問問李恩再給這個孩子答復,于是,又東拉西扯的先把楊季理安慰了一番,讓他先回去等自己消息,這才給許久沒有聯(lián)絡(luò)的李恩打了個電話過去。自從上次失了手,李恩很是消失了一段時間。開始劉越以為他是在養(yǎng)病,也就沒去sao擾他。可是過了好長一段,李恩都沒有主動回歸到他們的大部隊,劉越就有點納悶了,難道是因為在他們面前丟了份,面子上過不去,所以不好意思了?李恩電話接的挺快,就是語氣很急,所以顯得有點不耐煩的樣子:“喂,啥事?”“……吃錯藥了你,說話這么沖?!眲⒃?jīng)]怎么聽過李恩這么不善的口氣,覺得還挺不習慣。“最近忙瘋了,沒功夫嘮嗑啊大哥!咱們能不能有事說事,我這還一堆爛攤子要收拾呢。”李恩也很無奈,他最近是真的焦頭爛額,一點跟劉越抬杠的興致都沒有。“哦,好吧。那啥,就是我最近遇到個事兒,好像是有個鬼附身在一只貓身上,然后……”劉越還在組織語言,以達到言簡意賅的把楊季理的事情表述清楚的目的,結(jié)果,話還沒說一半,就被李恩打斷了。“不可能,鬼附在人身上都的天時地利人和,你以為跟電視一樣,往誰身上一撲就能鬼上身啊。附在貓身上就更不可能了,物種都不同。”李恩想也沒想,一口就把楊季理的假設(shè)推翻了。“那,那怎么解釋有只貓,跑到某個人家里,還專門去翻一個死去的人的東西?”劉越覺得李恩有點武斷,現(xiàn)在科學都進步了,說不定鬼也進步了呢?“我也不跟你辯,反正理論上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崩疃黝D了頓,說:“你要實在不相信,你去找個觀花婆,端個水碗不就知道了。”說完,也不跟劉越廢話,掛了電話,在微信上發(fā)了一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