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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我覺得很開心?!?/br>“長輩嘛,從小就生怕我冷了餓了,現(xiàn)在看我這么大年紀(jì)還沒個著落心里急得很。我看著不落忍,就……就提了你。畢竟這幾年我也就談過你一個。抱歉?!?/br>樸凡忍不住笑意,“都跟你說了沒關(guān)系。喏,這給孫媳婦的禮物我可不敢拿,你自己藏好?!?/br>何安也笑,“你替我藏著吧,算是謝禮?!?/br>樸凡轉(zhuǎn)身去找就近的垃圾桶抖煙灰,他身量挺拔酷愛健身,穿著件修身襯衫,走起路來背肌若隱若現(xiàn)。何安垂眸看見手上的搖搖欲墜的煙灰,不禁嘆息。晚餐后李如灝照例要與李可駱視頻通話,他把電話撥到了何安手機(jī)上。第一次何安下意識摁掉了李如灝的通話請求。李如灝立馬發(fā)了一條短信:駱駱的手機(jī)壞了,我聯(lián)系不上。何安剛看完消息,第二次視頻請求又來了,他猶豫一下還是點(diǎn)了接受。李如灝的心思毫不遮掩,何安明白他的意圖,同時也有自己的原則。這種蹩腳的借口換做十年前的他們大概是一種曖昧的浪漫,這時候只顯得幼稚無聊。你追我趕的戲碼更是毫無意義,不如坦然。何安說了聲“稍等”,便拿著手機(jī)去找李可駱。李如灝只能通過鏡頭看到地板和時不時出鏡的何安的兩只腳,腳上蹬著灰色棉質(zhì)竹底拖鞋。那是何外婆買的,專門給他們倆備著。同款情侶拖鞋。李如灝見了高興地直咧嘴,一掃方才的陰霾。秦佳茹前腳跟他說了傍晚偶遇樸凡的事,他后腳就忍不住去找何安了,可惜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你男朋友也來了?”“嗯?!?/br>“跟別人一起來的?聽上去你也不知道他來?!?/br>何安不耐煩地皺眉,沒回答他,叫住保姆冷聲問:“李可駱在哪兒?!?/br>“外公是不是挺喜歡他的,居然還把結(jié)婚時候買的表都送給他……我都沒收過外公的表呢。”李如灝一個人在那頭嘀嘀咕咕的,不復(fù)平時的游刃有余。何安找到小屁孩,把手機(jī)往他懷里一扔,一忍再忍,還是在離開前說:“明天早點(diǎn)起床,帶你去買個新手機(jī)。”第45章第45章這晚外公雖沒能與何安的“男友”共餐,他仍然十分高興,晚飯時甚至不顧家人勸阻喝了小半碗自家釀的米酒。外公年輕時在酒桌上談下的生意數(shù)不勝數(shù),酒量也不可估量,可當(dāng)他畢生的摯愛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疼愛的女兒和心尖上的外孫都在,就那么淺淺的半碗米酒卻讓他醉了,說起話來倒更利索。他喜著喜著就開始憶往昔,說到與何外婆的浪漫往事便款款情深地當(dāng)著一桌人的面向她表露心跡,羞得何外婆罵他老不正經(jīng)。兩位老人你來我往地拌嘴,逗得小輩們樂開了花。何外公就坐在明亮的燈光下,何安從沒這么清晰地端詳過這個為他和母親撐起另一片天的老人,頭發(fā)花白而脆弱,帶著斑點(diǎn)的皮膚皺皺巴巴地蜷在一起貼著骨骼。何安心里忽然泛起洶涌的愧疚,他當(dāng)初借著公司發(fā)展的名義急匆匆逃去了巷島,只逢節(jié)日才回來探望老人,自認(rèn)盡了孝心,卻不想他記憶中頂天立地的外公外婆也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慢慢老去。“巷島那邊的市場差不多穩(wěn)定下來了,總部建設(shè)也到達(dá)了預(yù)期目標(biāo)。我準(zhǔn)備過兩年把重心挪到本市來,這樣也好多陪陪您二老。”何安伺候何外公服完藥上樓休息。外公說今兒高興,堅(jiān)持不肯坐家用電梯上二樓,何安便扶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臺階。何外公許久不走樓梯,在轉(zhuǎn)角處抓著扶手歇了好一會兒才一字一頓地說:“外公老了,小十年沒關(guān)注過行業(yè)動態(tài),幫不上你的忙,你自己且斟酌著辦吧。不過,要是特地為了我和你外婆回來那大可不必。天天跑來我們面前晃悠,你不煩我們還煩呢?!?/br>何安淡淡地笑了,垂眸不答,小心翼翼地扶外公上樓。坐在床邊,何外公繼續(xù)顫顫巍巍地說道:“你個臭小子,趕緊給我抱重孫子才是正事兒?!?/br>何安貧道:“駱駱不就是您的重孫嗎,每年過年給壓歲錢您都要壓那邊爺爺一頭。怎么,您不肯疼他了?”何外公惱地打他的手心,“誰不疼他了。我就是怕……”怕什么?何外公沒說完,何安也沒問,房間內(nèi)安靜了十來分鐘,待何外公倚在床頭,何安替他捏腿時才聽他說:“您放心,我知道了。”服了這日的最后一碗藥,外公完全躺了下來。他雙手十指交叉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在腹部的位置,就這么直直地躺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嘆了聲:“舒服……”何安調(diào)暗了燈光,溫溫地笑說:“舒服吧?明天我再接著給您捏。”何外公啞著嗓子呵呵一笑,“乖孫。”怕又引起外公說話的興頭,再晚也不睡,何安便沒有再說話。沒過十分鐘,何外公便漸漸困了,可他像是在抵御困意,口中還在絮絮叨叨地說:“都好都好,秀秀好,華華好,安安也好……”何安在房里多呆了約莫半個小時才復(fù)又下樓。何外婆帶著老花鏡跟何舒華正在客廳下棋,秦佳茹在一旁看得投入,時不時與李可駱耳語一番,大概是在告訴他圍棋的一些規(guī)則術(shù)語。小家伙倒不覺得煩,趴在奶奶膝頭饒有興致地看黑白棋子紛飛。聽見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何外婆偏頭笑道:“老頭子今天怎么興奮像小孩似的。平常十點(diǎn)準(zhǔn)時睡了,這會兒都晚了快一個小時了?!?/br>何舒華打趣說:“見了‘孫媳婦’高興唄。這小子把人藏得緊,連我都沒見過面,好巧不巧被爸遇見了,可不興奮么?!?/br>何安笑著聳肩卻不接話頭,渾淪摸了摸李可駱的腦袋,說:“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覺?!?/br>他雖是笑著的,言辭中還是帶點(diǎn)嚴(yán)肅,倒不是說心里真的不高興。只是面對李可駱的時候何安不自覺地仍以父親的角色自居,寵他、愛他、教育他、約束他。李可駱自從跟著奶奶來后就一直蔫蔫地,何安曾說過讓他回東川陪爺爺,卻被小家伙拒絕了。昨天下午孩子還莫名發(fā)了一陣低燒,索性敷了冰貼睡一覺也就好了。李可駱順著何安的手轉(zhuǎn)而抱住他的膝彎,“講故事睡?!?/br>這幾天何安都是伺候何外公休息,顧不上李可駱,這孩子天性敏感多愁,身體又鬧不舒服,見何安提起,便更覺得委屈了。秦佳茹捏捏他的小鼻子,說他小沒良心。他們住在郊區(qū),眼見六月過了小半,夜里的涼意還是很濃。何安抱著孩子去客臥哄他睡覺,李可駱是真困了,只不過剛才舍不得睡,這會兒在何安肩頭顛了兩下便瞇上眼睛。保姆休息前忘了關(guān)走廊的窗戶,夏日里帶著潮氣的風(fēng)吹進(jìn)來,吹得何安心悸不已。他單手抱著小可駱,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