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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地俯視著簡薈,一字一句地說。 “真當(dāng)我是有耐心的?聽不懂我說的話?” 簡薈曾經(jīng)為桑玫的畫廊工作,近水樓臺,勾引了邱商。 桑玫賣掉了之前那間畫廊,帶著桑酒遠(yuǎn)走高飛?,F(xiàn)在十幾年過去,回到帝都還是繞不過這個討厭的女人。 桑酒:“當(dāng)初是誰說你們兩個是因?yàn)閻矍榻Y(jié)合的?這才幾年,你們的愛情呢?被狗吃了嗎?” 簡薈臉色一白,桑酒的話句句屬實(shí),她根本無法反駁。 桑酒一張嘴利得很,又沒人攔著她,能進(jìn)行長時間不重復(fù)的暴力輸出。 “你當(dāng)初是怎么破壞別人家庭的,現(xiàn)在別人也會同樣對你。因果報(bào)應(yīng)而已,只不過,現(xiàn)在輪到你了。” “還有,你現(xiàn)在站在這里,良心不會不安嗎?我沒有去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敢送上門來?!?/br> “……” 可能是講得累了,桑酒仰了仰頭,視線往下,重新落回簡薈的臉上,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一句。 “我的脾氣一向不好,你再多說一個字,就從這里滾出去?!?/br> 簡薈被罵得清醒了,她之前是被沖昏了頭,現(xiàn)在想想,桑玫和桑酒的身份早就和以前不同了。 桑酒這么強(qiáng)勢,如果她恨上了自己,想要做什么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簡薈頭一回覺得,自己太沖動了。 桑酒突然想到什么,朝著簡薈攤開手:“把手機(jī)拿來?!?/br> 簡薈抿著唇?jīng)]有說話,把手機(jī)遞給了桑酒。 桑酒從通訊錄里翻到邱商的號碼,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了,她沒開口。 那頭傳來邱商有些不耐的聲音:“干什么?” 桑酒冷笑了一聲:“收起你的脾氣,我是桑酒。” 邱商聽見桑酒的聲音,明顯怔住了,他想到溫季瓷之前的警告,聲音沒那么橫了。時隔多年,他第一次和桑酒正面接觸。 面對那個除了血緣關(guān)系,毫無瓜葛的女兒,他的態(tài)度有些小心翼翼:“有什么事嗎?” 桑酒看了簡薈一眼:“有人在這里發(fā)瘋,弄壞了一幅畫,你現(xiàn)在帶著四百萬過來,順便再把這個瘋子領(lǐng)回去。” 邱商愣住,桑酒又說:“對了,我不喜歡等太久,你如果動作太慢,這數(shù)值我不知道會不會再翻上一倍。” 不等邱商回答,桑酒直接把電話掛了。 桑酒最近本來就壓力大,簡薈剛好撞了上來。 桑酒把手機(jī)往簡薈那擲去,對桑玫說:“媽,你先回家吧?!?/br> 她不想讓桑玫和邱商見面,省得邱家夫婦又賴在這吵吵鬧鬧。桑玫明白桑酒的意思,跟保安打了聲招呼,讓他們把畫廊的事看好了,就離開了。 桑酒坐下來,很悠哉地在這里等待。 而簡薈覺得時間好長,每一秒都是煎熬。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二十一歲的桑酒,會令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邱商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他皺著眉看了簡薈一眼,壓下了心底的憤怒,然后走到桑酒面前,輕輕喚了一聲:“桑酒?!?/br> 桑酒看也沒看他:“賠償金帶來了?” 邱商拿了一張支票,遞給桑酒:“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我向你道歉?!?/br> 他不敢叫她女兒,畢竟這么多年,他沒有盡過父親的責(zé)任。如果要攀親戚,溫季瓷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你們邱家人,不要隨便進(jìn)我的地方?!鄙>普f,“我的脾氣不好,還有下次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么?!?/br> 邱商連連點(diǎn)頭,逼著簡薈跟桑酒道歉,這才把她拽走了。 簡薈根本不知道,她在桑酒這里上了黑名單,以后就會在名流圈里被人排斥。 邱冉和簡薈倒是挺懂得如何借人上位的,但她們的小動作太多,桑酒也會覺得煩。 之前桑酒是根本不屑理這種人,而現(xiàn)在,簡薈徹底惹怒了桑酒,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桑酒離開畫廊后,就回了樓月家。 桑酒心里有些不開心,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拉著樓月連著看了好幾部電影,她的心情才慢慢恢復(fù)了過來。 夜色漸漸深了,樓月打了個哈欠:“小酒,我從來沒有一天里看過這么多部電影?!?/br> 桑酒笑了笑。 才剛過九點(diǎn),樓月就困了,她早早地回房睡覺。桑酒無事可做,也回房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么,她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思莫名有些亂。 她忽然下床,赤腳踏在地板上,站在窗邊,拉開了窗簾。往下看去,只有黝黑的樹影搖晃著。 桑酒沉默,她真是魔怔了,好端端看樓下干什么? 她看了一會,重新回到床上,仍是沒有睡意。 這時,手機(jī)振動,桑酒拿起手機(jī),眸光微動,接起手機(jī),沒有人開口,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 然后,溫季瓷低啞的聲線響起。 “桑酒,我在樓下?!?/br> 風(fēng)聲獵獵,連帶著他的尾音都似被拉長了一樣。 桑酒下意識放緩了語調(diào):“你在樓下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想你啊?!?/br> 溫季瓷輕笑了一聲。 隔著手機(jī)屏幕,桑酒卻仍覺得臉一紅:“好好說話?!?/br> “我是在好好說話啊,不然你以為我在干什么?”他似乎喝了酒,尾音輕輕挑起。 又是一陣寂靜。 溫季瓷明明沒有說話,不知道怎地,桑酒也沒有掛斷手機(jī),也耐著性子聽著。 過了一會,他開了口,不高不低的嗓音響起:“下樓,我想見你?!?/br> 桑酒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快十點(diǎn)了,你回家吧?!?/br> 她鬼使神差地想著,不然他要感冒了。 溫季瓷卻只是重復(fù)了一遍,每一個字都固執(zhí)又堅(jiān)持:“下樓,我想見你?!?/br> 沉默了幾秒,風(fēng)聲似乎能透過手機(jī),抵達(dá)桑酒的耳側(cè)。 溫季瓷的聲音沉而暗:“我知道你沒睡,你不來,我就一直在下面等。” 說完這句話,手機(jī)就被掛斷,響起一陣忙音。 桑酒怔怔地捏著手機(jī),她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