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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辦理入住后,提著的心才松了一半。 桑酒進了電梯,溫季瓷也站在酒店外面,沒有立即離開。 街上的人都不像溫季瓷這般穿得少,他反倒變成了突兀的存在,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頻頻投過來的好奇目光,沒有影響到他半分。 煢煢孑立,溫季瓷成了一個怪人。 不一會,樓月打了過來,溫季瓷立即接起。 樓月盡職地匯報著:“桑酒找了家酒店,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別擔心,我會一直和她保持聯(lián)系的。” 溫季瓷扯出一絲笑來,這算是他這幾天的第一次笑。 “嗯,謝謝你,我已經(jīng)看到了?!?/br> 樓月匯報完后,不禁開始猜測溫季瓷最后一句話的意思。 看到了?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溫季瓷是一路跟著桑酒嗎? 樓月熊熊的磕cp的欲望莫名燃燒了起來。宗遇在她這里已經(jīng)上了黑名單,他配不上桑酒,桑酒的哥哥倒是和她蠻配的。 呸呸呸,說的這是什么話,樓月立即把這大不敬的想法剔除出了腦子。 發(fā)燒了這么多天,加上沒穿外套在冬天里跟了桑酒一路,即便是無堅不摧的人也受不住。 不可避免的,溫季瓷病倒了,必須住院治療。 在住院之前,溫季瓷麻煩樓月來蒼市陪桑酒一起,強撐著處理好一切后,他才住進了醫(yī)院。 而桑酒對此一無所知。 桑酒只是在蒼市多待了一天,就和樓月回了帝都,她已經(jīng)做好在家里面對溫季瓷的準備。 這兩天,桑酒想了很多,她試圖站在了溫季瓷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其實想想,桑酒在之前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溫季瓷如此脆弱的一面。 雖然那天發(fā)生了她不愿回想的事情,但她依舊清晰地記得溫季瓷眼中的挫敗感。 仿佛只要她一離開,他就會從此一蹶不振。 桑酒也想過,溫季瓷做出這樣的事,她大可以永遠不理他,徹底離開他,過一個再也沒有溫季瓷的人生。 可是一有這個念頭,她的靈魂似乎都被抽走了。 桑酒的心突然空出了一塊,緊接著她聽到她對自己說?!昂?,如果溫季瓷先開口道了歉,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br> 給她,也給溫季瓷一個退路。 當偌大的宅子里空蕩蕩的呈現(xiàn)在桑酒面前時,桑酒的心跳不免又跳錯了一拍。 溫季瓷竟然還敢不回家! 原本被壓下去怒氣又上來,桑酒氣得想哭,卻又不想被溫季瓷看扁。 她不想讓溫季瓷覺得在蒼市那晚發(fā)生的事情,只有她單方面想著,念著,在意著,而溫季瓷卻不屑一顧。 桑酒正想著要不要從琴水灣搬走的時候,手機鈴聲傳來。 屏幕上的號碼她沒有存過。 剛接起,居然是孟特助的聲音。 “桑小姐,溫總病情很嚴重,醫(yī)生建議靜養(yǎng),但他不聽勸把工作帶到了病房?!?/br> 孟特助說話語速很快,迅速表達出自己這次的目的。 隨后,孟特助說出了醫(yī)院的地址和病房號,然后掛了電話。 孟特助心想,他也不算添油加醋吧,他頂多夸張了一些。 更何況病中的溫總更是生人勿進,他為了保證自己之后的事業(yè),迫不得已聽取了高秘書的意見,就是請出溫總的meimei。 希望他的自作主張能奏效。 “溫季瓷在醫(yī)院?”桑酒喃喃了一句。 聽到這里,她最后的一絲氣也散了。 當桑酒來到醫(yī)院的時候,看到是穿著一身病服的溫季瓷,把電腦和資料都帶到了醫(yī)院,臉上帶著憔悴,但仍在工作。 這兩天,一刻不停地開視頻會議,公司上下的員工都叫苦不迭,卻根本不敢發(fā)言抵抗。 溫季瓷察覺到門口的動作,抬眼看去,看到來人時,明顯的一怔。 孟特助溜得很快,立即找好了理由:“溫總,我?guī)湍惆讶蝿?wù)傳達下去,我先走了?!?/br> 話音剛落,孟特助就離開了病房。 房間里只剩下了溫季瓷和桑酒。 這是今年溫季瓷第二次住進醫(yī)院了,想到溫季瓷上回住進醫(yī)院的理由。 桑酒移開了目光,軟了軟語氣,但仍舊帶著別扭。 “你怎么……” 桑酒話還未說完,溫季瓷那溫柔得近乎虔誠的嗓音響起,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對不起?!?/br> 桑酒抬起頭,她意識到從她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溫季瓷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身上。 兩人的視線交匯。 桑酒沒了脾氣,一步步挪到了溫季瓷的病床邊,還拉了一把椅子過來。 她能怎么樣,攤上這樣一個哥哥,只能原諒他了。 “你放心,我下半輩子還是會把你當成我的哥哥的?!?/br> 桑酒自認為自己大度地原諒溫季瓷,他一定會覺得開心。 落進溫季瓷耳中,卻變了個意思。 桑酒說得斬釘截鐵,仿佛從她的口中,這件事已成為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麄兊年P(guān)系再無更進一步的可能。 溫季瓷的無名火突起,他不斷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再和之前一樣嚇到桑酒,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用詞。 可情緒太滿是會溢出的,溫季瓷嘴上沒反駁,他卻忽的伸手,拉住了桑酒椅子的扶手。 桑酒沒反應(yīng)過來,溫季瓷把她往自己這邊一拉。 椅子在地面上劃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讓桑酒離自己更近一些。 桑酒一頭霧水,她又想到了溫季瓷之前做過的事情,做錯事的人還這么理直氣壯。 “你又怎么了?被欺負的人又不是你?!?/br> 一經(jīng)提醒,溫季瓷那晚的記憶復蘇,桑酒唇上軟潤的觸感依稀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溫季瓷似笑非笑地看了桑酒一眼,他的薄笑平白讓桑酒想到四個字。 得寸進尺。 果不其然,溫季瓷笑著開口。 “原來你還記得?” 桑酒差點急得跳腳,立即否認:“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