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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太多的酒,桑酒洗完臉后,腦袋仍在發(fā)脹迷糊,胃里也燒得厲害,她準(zhǔn)備下樓找點吃的。 樓梯走到一半,桑酒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盯著坐在餐桌前那個男人的背影半晌,桑酒想要下樓的步子瞬間亂了。她差點以狼狽的姿勢,滾到溫季瓷的腳邊。 桑酒看到溫季瓷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快速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長發(fā),手輕搭在扶手上。 她緩步下樓,從她的姿態(tài)中根本看不出半點宿醉的痕跡。 “早啊?!?/br> 桑酒坐在了溫季瓷對面的位置上。 溫季瓷看了桑酒一眼,薄唇輕扯,神情似笑非笑的:“不早了。” 桑酒話被堵,悄悄地瞥了一眼大廳的鐘,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十點了。 不早就不早了唄,誒,那溫季瓷怎么還沒去上班? 桑酒心中一陣竊喜,妥妥的偷懶啊,溫季瓷竟然也會遲到。 她壓抑住小興奮,故作鎮(zhèn)定:“上班總是遲到是不是不太好,要不以后我?guī)湍橙硕▊€鬧鐘什么的?” 溫季瓷輕挑眉峰,眼底劃過一絲暗光,最后視線定格在桑酒身上,時間久得讓她有些頭皮發(fā)麻。 下一秒溫季瓷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把桑酒的小心思給駁了回去。 “遲到和偷睡哥哥的床,哪樣更過分?” 桑酒耳朵嗡得一聲響,電光火石間秒懂了溫季瓷的意思。 不過桑酒覺得自己還能再掙扎一下,就是結(jié)巴的語氣讓她低了溫季瓷一頭。 “你……你口說無憑。” 桑酒認(rèn)為溫季瓷應(yīng)該不會這么厚臉皮,連這點小事都會留下證據(jù),她越想底氣越足。 溫季瓷慢條斯理地靠在了椅背上,不急不緩地拿起一旁的手機。 “你想要證據(jù)也不是不可以?!?/br> 看到溫季瓷的動作和神情,桑酒腦袋有上百架轟炸機飛過,當(dāng)溫季瓷把手機屏幕朝向她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溫季瓷好整以暇地看著桑酒,薄唇難得勾起,即便對著桑酒如遭雷劈的臉色也難掩他的好心情。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吐出對桑酒的最后一次重擊。 “原來你只認(rèn)哥哥的床?!?/br> 第 5 章 桑酒覺得她這輩子的羞恥心都在這一刻燒干了,這下她是真的栽到溫季瓷手上了。 照片上的她蓋著溫季瓷的被子,被子被扯得很高,幾乎蓋住了她的半張臉。 顯而易見,那個鳩占鵲巢的人是她! 桑酒心里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完了,這輩子要被溫季瓷壓得死死的了。 這么大的把柄落在溫季瓷手上,他肯定會揪著她不放。 之前她也偶爾會夢游,不過可是一次都沒去過溫季瓷的房間,怎么就這么巧呢。 桑酒眼睛一瞇,毫無預(yù)兆地伸手,想把溫季瓷的手機搶到手,趁機毀滅證據(jù)。 不知道是不是溫季瓷識破了桑酒的小心思,身子立即往后一靠,搶奪手機的計劃還未開始,就已結(jié)束。 “怎么?惱羞成怒準(zhǔn)備銷毀證據(jù)了?” 桑酒的手還尷尬地停在半空中,被抓個現(xiàn)行的桑酒才不會輕易服輸,睜著眼說瞎話,笑道。 “這張照片的臉都擋了一半,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br> 說完,桑酒很沒出息地往樓上跑。 就算是落荒而逃的時候,桑酒總覺得自己還是能聽到溫季瓷低低的笑聲。 桑酒跑進房間后,還立即把門給鎖上了。她懊惱地坐在了床邊,把頭埋在被子里。 一種不屬于她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間。 桑酒把頭從被子里抬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東西,嘴角又撇了下來。 溫季瓷這斯文敗類的被子還在她的床上! 等溫季瓷出了門,桑酒才跟做賊似的去了樓月家。 樓月網(wǎng)戀失敗,為了安慰她,桑酒最近幾乎天天去她家。桑酒和樓月聊了幾句,樓月也總是一副懨懨的樣子。 樓月狠狠地捏著杯子,吐槽她的網(wǎng)戀對象:“他長的丑我雖然有點介意,但他竟然三心二意!” 桑酒跟著樓月一起念了下一句:“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倍潭淌昼娎铮@句話樓月已經(jīng)重復(fù)了六遍。 樓月看著桑酒,虛弱地問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傻?” 桑酒塞了一顆葡萄放進嘴里:“是挺傻的?!?/br> 樓月:“……” 這時,樓月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樓月盯著手機,神情似生氣似厭惡,桑酒見樓月一臉便秘臉,問:“怎么了?” “那人又來找我了?!?/br> “你還沒刪了他?”桑酒瞥了一眼。 “我忘記拉黑了……” 桑酒接過樓月的手機,冷漠地打了幾個字:“見面聊聊?!?/br> 不給這人點教訓(xùn)不行。 樓月見桑酒發(fā)了那句話,心瞬間拔涼拔涼的,她拿著手機就想撤回信息。 還未撤回呢,對方的那句“好啊”就直直地砸了過來,隔著屏幕都能感到那人的欣喜若狂。 樓月心如死灰,她搖著桑酒的胳膊絕望地說:“怎么辦?我不想見他?!?/br> 桑酒淡定地按住樓月的肩膀,平靜開口:“還想不想他繼續(xù)sao擾你了?” 樓月堅定地搖頭。 桑酒:“想不想讓他徹底遠離你?” 樓月堅定地點頭。 桑酒笑:“包我身上了,我陪你去見他,好好虐虐他?!?/br> 樓月?lián)牡貑枺骸拔覀儍蓚€去會不會吃虧?要不算了吧?!?/br> 桑酒敲了一下樓月的額頭:“你傻不傻,吃這么大虧都能忍,你還算是我桑酒的朋友嗎?!?/br> 到了見面那天,桑酒帶著個墨鏡就出了門,反正她就一十八線小明星,沒人認(rèn)得出她。 樓月挽著桑酒,到了約定的地方,人不多,位置有些偏僻。 桑酒看了一圈,沒找到樓月口中那個丑得驚悚又騙財騙感情的人:“人呢?” 這時,遠方忽然傳來一聲欣喜的叫聲:“老婆!” 樓月戳了戳桑酒的胳膊,忍住惡心:“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