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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事兒?!比~歧路轉(zhuǎn)身對葉奶奶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奶奶,還給您折騰下床了?!?/br>葉奶奶看向易云舒,問道:“真沒事兒?云舒?”易云舒揉了揉鼻頭,咧出一個(gè)看起來不那么假惺惺的笑容,“奶奶,真沒事兒?!?/br>葉奶奶顯然不信,“你們不要以為我們老了就可以隨便糊弄,真沒事兒你倆兒能吵成那個(gè)樣兒?我是不是該慶幸你們都長大了,要是擱兒前幾年,還不得勺一架?。俊?/br>“哎呀,奶奶,真沒事兒,您回去睡覺吧,我們也要睡覺啦?!比~歧路笑呵呵地哄著葉奶奶,將葉奶奶給哄回大屋睡覺去了。葉歧路回到小屋的時(shí)候,易云舒還保持著之前一動不動的姿勢看著他。“睡覺吧。”葉歧路輕描淡寫地說。“今兒我不住了,再見?!币自剖婺闷鹉ν熊嚨蔫€匙,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葉歧路家。葉歧路沒有去追易云舒,更沒有去挽留他。摩托車啟動的聲音從大院兒外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從外面剛剛回來的滌非的一句:“易云舒?直接在歧路家住唄?你丫去哪兒啊!喂——”摩托車的聲音一騎絕塵,漸行漸遠(yuǎn)。滌非從外面進(jìn)到葉歧路的小屋,就看到葉歧路坐在床邊兒,手中拿著一張白紙?jiān)谧屑?xì)地看。“易云舒怎么回事兒?。俊睖旆菃柕?,“我看他那個(gè)表情啊,簡直一言難盡——”說著滌非就神神叨叨地湊到葉歧路的身邊,小聲問道:“你丫是不是打他了?”葉歧路挑起眼尾略略掃了滌非一眼,有些不可思議地說:“好端端的我打他干什么?”“那他怎么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樣兒??!”這話說完滌非就覺得自己用詞不當(dāng),順其自然地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怎么委屈嘰嘰的?”“我上哪兒知道去啊!我又不是他丫肚子里的蛔蟲兒!”葉歧路將手中的那張紙隨便對折了幾下往書桌那邊兒一扔——大概是力道不足,紙片兒在半空中就慢慢悠悠、搖搖晃晃地飄落到了地上。滌非上下打量著葉歧路——看來不止是剛剛離開那位,連這位的言行舉止都不怎么正常。“歧路,你丫有點(diǎn)兒奇怪?!睖旆氰b定道,“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葉歧路扭過臉面對著滌非——滌非和葉歧路鐵瓷兒了這么多年,幾乎都沒見過歧路像現(xiàn)在這般煩躁且不耐煩的樣子——“大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甭問了成嗎?”“好好好,我不問?!睖旆桥牧伺娜~歧路的肩膀,強(qiáng)行安慰他,“沒事兒的,你現(xiàn)在是高考綜合癥,等入取了,一切塵埃落定了就好了啊~~”“我想去港大,不想留在北京——”葉歧路問滌非,“我有錯(cuò)嗎?”“沒錯(cuò)?。 睖旆歉邠P(yáng)起眉毛,“試是你考的,書是你讀的,你愿意去哪兒就去哪兒!你有什么錯(cuò)!”葉歧路深深地嘆了口氣。滌非仔細(xì)回想了一遍葉歧路剛剛的問話,“不過話又說回來,歧路,你丫為什么不想留在北京啊?香港有什么好的???沒看出來哪塊兒比我們大北京帶勁兒的,哦,除了一個(gè)左珊——可左珊也是咱們北京大妞兒??!”怎么又扯出來左珊了……葉歧路猛地站了起來,拉起滌非就往外推,“去去去,甭裹亂,趕緊回你自個(gè)兒家睡覺去——”滌非:“…………”一言不合就趕人???**********一連好幾天的時(shí)間,葉歧路都沒有再見到易云舒。那天晚上的爭吵好像釀成了很嚴(yán)重的后果。葉歧路不知道易云舒是不是準(zhǔn)備就這樣兒跟他徹底掰了。就這樣過了一個(gè)星期。晚上滌非喊葉歧路去東四隆福寺玩兒。到了東四,他們就順理成章地去了一家歌舞廳。葉歧路和滌非在那兒遇到了傅傳心和陳克。“你丫什么時(shí)候回京的?”葉歧路和滌非異口同聲。“就今兒啊!”傅傳心笑了起來。葉歧路意味深長地看著傅傳心和陳克,笑了一下。傅傳心當(dāng)然知道葉歧路表情之下的深層意思,他也笑了,輕聲說:“這還得多謝云舒哥呢?!?/br>他們兩個(gè)竟然真的因?yàn)榇竽耆畠旱臅r(shí)候,易云舒那個(gè)扯淡之極的撮合重新在一起了。葉歧路“…………”幾秒,又因?yàn)闇旆窃?,不好多說什么,他再次笑了起來,然后開玩笑地做了一個(gè)“差勁”的手勢。傅傳心給滌非和陳克互相介紹了一下。“對了,哥,”他又轉(zhuǎn)頭問葉歧路,“你考的怎么樣???快報(bào)考了吧?準(zhǔn)備去哪兒?”“嗨呀?!睖旆菗屩f,“你歧路哥大學(xué)霸,考什么樣兒你還用再問???”說著滌非豎起大拇指,一臉自豪地說,“強(qiáng),無敵!準(zhǔn)備報(bào)考香港大學(xué)!”“哇!港大!”沒等傅傳心表態(tài),陳克先驚叫了起來,“太牛逼了!不過粵語……真聽不懂啊,我和傳心在廣州的時(shí)候,感覺周圍都是外國人?!?/br>“甭!”傅傳心笑了起來,“那是你!我都在那邊兒呆了那么久,粵語都快成第二語言了,我哥這么強(qiáng),無敵——”他學(xué)著滌非豎了下拇指,用同樣的口氣繼續(xù)說,“小小粵語而已,在那樣兒的語言環(huán)境里呆上兩兒月,全都無師自通了?!?/br>“快拉倒吧!”葉歧路大笑了一聲,“你們見天兒的瞎亂吹,我他媽都快成燈泡兒了!滾丫的,甭敗我人品!”一下子將其他三個(gè)人都逗得哈哈大笑。過了大約只有半分鐘,就聽到一個(gè)熟悉無比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按罄线h(yuǎn)兒就聽到你們幾個(gè)隔這兒嘻嘻哈哈的,有什么好笑的?說來給我也笑笑!”滌非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他用力地?fù)]手,大叫道:“小白!小白!”顧小白和他們每個(gè)人微微點(diǎn)頭示意后,打趣地拍了下滌非的后背,“走啊,喝酒去!”“去哪兒???”滌非問。“這都到東四了,還能哪兒啊!”顧小白捅了下滌非的胳膊,“你丫傻?。烤统Hサ哪羌覂盒★堭^啊,沒外人,都讓他們包圓兒了!跟我去玩兒!”傅傳心一下子就知道是哪家小飯館了!就是當(dāng)時(shí)他戳著易云舒說對方喜歡葉歧路的那家!顧小白轉(zhuǎn)身對葉歧路和傅傳心他們說,“走,大家一起去!”難得顧小白這么熱情一次,大家也不好直接打他的臉,盡管大家各自心事重重,但依然去了那家對他們每個(gè)人都再熟悉不過的小飯館。小飯館果然已經(jīng)被包場兒了。偌大的堂廳只有一桌客人。滿桌的山珍海味基本上還保留著原來的模樣兒,但酒瓶子倒是桌子上、地板上,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