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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隨便吃了個晚飯,既沒有留他住宿,更沒有要去他家的意思。易云舒坐在床上注視著葉歧路。葉歧路在書桌前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易云舒不忍心打擾葉歧路學(xué)習(xí),待到深夜,只好灰溜溜兒的離開了。昨天晚上他有多得意,現(xiàn)在就有多頹敗。之后的日子,基本上都重復(fù)了大年初一的這一天。易云舒白天來葉歧路的家,陪著他一整天,晚上再離開。情況一直到了正月十五才有所好轉(zhuǎn),因為易云舒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葉歧路出聲挽留了他,“外面兒下雪了,摩托車不好騎,今兒你就在這兒睡吧?!?/br>易云舒都快要哭出來了。什么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啊!老天爺,您丫可算他媽的開眼了??!正月過完了,葉家老兩口才回京。葉歧路不知道他們兩個過年這一個月到底去了哪兒。問也問不出來。當(dāng)他的爺爺奶奶對他死守秘密的時候,葉歧路反而能摸出個大概齊了。說穿了,不就是他的爸爸和mama么?于是葉歧路也懶得再過問了。出了二月,易云舒也要離開北京去臺灣了。他臉上的傷口盡管已經(jīng)變淺了許多,但依然清晰可見,沒有完全轉(zhuǎn)好。但工作就是這么回事兒,臉不好,那就不露面,制作專輯,彈琴唱歌總可以吧?不管是92年、02年、12年或者是22年,唱片公司對歌手和藝人們的壓榨是永遠(yuǎn)不會隨著時代而變化的。葉歧路經(jīng)常去醫(yī)院看望左珊。她臉上和脖頸的傷總體來說比易云舒的輕一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了。只不過她重點的傷勢是在背脊,現(xiàn)在勉強能坐一會兒了,但長久和走路還是有些困難。香港的娛樂圈兒更新?lián)Q代十分快,新出道的女星多如牛毛,以前整日影院霸屏、雜志屠版的左珊,也隨著時間變得漸漸可以被取代。盡管這也就是不到半年的時間。上次制造事故的槍手至今沒有逮捕歸案,也可以說,基本上無法逮捕歸案了。因為就連左珊本人,也說不出來她究竟得罪了誰。時光飛逝,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新一年的五月初夏。左珊在這個時候從北京轉(zhuǎn)到香港繼續(xù)治療。那一天送左珊的人葉歧路全部不認(rèn)識,唯一認(rèn)識的大概只有左珊的經(jīng)紀(jì)人大麗。左珊臨走的時候還對葉歧路說,“考完就聯(lián)系我啊,甭管是港大還是其他的大學(xué),只要你有成績,我都可以幫你cao作?!?/br>葉歧路笑了一下,“注意點兒安全?!辈诟雷笊旱慕?jīng)紀(jì)人大麗,“您好好照顧她。”大麗一如既往的聽不懂京片兒,整個人一臉懵逼。左珊笑著用粵語幫葉歧路翻譯了一下。粵語大麗就聽得懂了,她笑了笑,對葉歧路做了個“OK”的手勢。有幾個穿著西服的男人一直看他,給葉歧路看得怪不自在的,送走了左珊他二話不說離開了機場。葉歧路是請假出來的,立刻打“黃蟲面的”回到學(xué)校繼續(xù)上課。這兩三個月以來,葉歧路基本上除了學(xué)習(xí)什么都不干了,連吉他都很少彈。六月正式來臨——成千上萬的學(xué)子迎來了決定他們命運的那一場考試。高考在夏日里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著。葉歧路的心態(tài)一直沒什么問題,從來沒出現(xiàn)過考試發(fā)揮失常的時候,這最重要的一次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他從考場走出來的時候,只覺得天都變得更藍(lán)了!終于解脫了!真他媽爽啊!現(xiàn)在的他最想干的事兒,就是背起他的吉他,彈他個三天三夜!忘掉考試、忘掉老師、忘掉書本!統(tǒng)統(tǒng)丟掉!晚上滌非他們?yōu)榱藨c祝葉歧路終于解脫了,慣例跑到東四隆福寺去玩兒。“要不要上臺!”滌非問葉歧路。“上臺就算了吧!”葉歧路大笑著,“我現(xiàn)在大概都忘了吉他有幾根兒弦兒啦!”滌非也哈哈大笑起來,“你丫就放屁吧!”去隆福寺的歌舞廳溜達(dá)了一圈兒,既然葉歧路不想上臺,那自然大家都不會勉強他的,于是一行人又轉(zhuǎn)去了飯店。在海鮮大飯店門口等著的那個一身白裙子的清純女孩兒,正是柯芳。柯芳見到一行幾個大男生,笑了笑,第一句就問葉歧路,“大學(xué)霸,考的怎么樣啊?”葉歧路隨隨便便地聳了聳肩。滌非過去攬了下柯芳的肩膀,“芳芳,我不是跟你說了甭提考試的事兒嗎?!”“沒事兒的。”葉歧路走過去拍了拍滌非的肩膀,“嫂子也是一片好心嘛。”——嫂子兩個字還是咬得極重。其他的幾個男生一看這場面,都過來解圍,嘻嘻哈哈地攬著葉歧路和滌非進(jìn)了飯店。剛一坐定,柯芳又問道:“葉歧路,怎么樣?到底能不能考上清華?。俊?/br>滌非看了柯芳一眼,大概是示意她閉上嘴。“不知道。”葉歧路把玩著面前的水杯,“等出成績的不就知道能不能考上了?”柯芳微微一笑,“所以,你想報哪所學(xué)校?。俊?/br>葉歧路沒有回答,只是一笑而過。“清華?北大?人大?交大?”柯芳一口氣給了葉歧路四個選擇。葉歧路當(dāng)然一個沒有選,他笑了的同時挑了挑眉。“當(dāng)年我高考的時候也覺得自己能上北大?!笨路驾p輕笑道,“可惜差了那么十幾分,沒考上去,我一生的痛啊?!?/br>聽到這兒,滌非突然問:“這些你怎么都沒跟我說過呢?”“你也沒問呀。”柯芳抿了下唇。因為葉歧路的不言不語,高考這個話茬兒就算這么過去了。飯局還算愉快,畢竟大家都是哥們兒,說話聊天兒也沒什么遮擋,痛痛快快的。這頓飯吃了幾個小時。一行人從飯店里出去,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一個身姿帥氣到非比尋常的男人坐在一輛摩托車上——那輛摩托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好像非常害怕吸引到旁人的注意。他戴著一個黑色的安全頭盔——在黑夜里,完完全全地看不見對方的面目。但葉歧路只要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他是誰。畢竟他可是不止一次的看到過對方一丨絲丨不丨掛的樣子。“那是誰???”有人問。“看著好眼熟啊——”“感覺前幾天在電視上見到過……是不是唱的那個啊?秘密樂隊?”葉歧路一聽到這兒,趕忙說,“那是我一哥們兒,我們還有點事兒,先走一步啦!”滌非當(dāng)然知道那人是誰了!他和葉歧路交換了